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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音裡有一種機械的味道,好像他在幾公里以外透過什麼器具在講話似的;轉過身來,他邁開僵硬、痙攣的步子朝浴室走去。
她艱難地張口說道:“今天晚上太晚啦。”
“不晚。我們大概在5點30分。至多6點吃完晚飯。我們可以在兩個小時至多兩個半小時內趕到夏安,那也不過是8點30分。就算9點吧。我們可以從這裡打電話,告訴阿本德森,把情況解釋一下。那就可以造成一個印象,是個長途電話。就說我們將飛往西海岸,我們只在丹佛過一夜。但我們對他的書非常有興趣,所以駕車到夏安去,連夜趕回來,就為了一次機會……”
她插嘴問:“為什麼?”
淚水湧上了她的眼眶,她發覺自己握緊了雙拳,大拇指攥在裡面,她小時就愛這樣。她覺得自己的上下顎在打顫,開口講話時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我不想今天晚上就去見他,我不去。我壓根兒不願去,明天都不願意。我只想看看這裡的景緻。就像你答應過我的。”
就在她講這番話時,恐懼再一次出現,堵在她的胸口,那種特別盲目的恐慌幾乎沒有擺脫過,即使和他在一起最快活的時刻也是這樣。那種恐怖達至達了頂點,攫住了她;她覺得恐懼在臉頰上抖動,而且露在臉上,他很容易就能察覺到。
喬說:“我們抓緊時間走一趟,等我們回來後,我們就來觀賞這裡的景緻。”他說得合情合理,可那語氣還是硬邦邦的,好像是背出來似的。
“不。”她說。
“把那件藍衣裳穿起來。”他在一大堆包包裡翻來找去,直到在那個最大的包裡找出來為止。他小心翼翼地解開細繩子,抖出那件衣裳,整齊地攤在床上,他不慌不忙地說:“好了吧?你將要成為引人注目的人。聽著,我們買一瓶高價的蘇格蘭威土忌,帶上。”
弗蘭克,她心裡念著,幫幫我吧。我捲入了某件不明白的事情當中。
“太遠啦,”她回答說,“比你想象得遠多啦。我看過地圖。我們趕到那兒真的太晚,起碼要11點多,都過半夜啦。”
他說:“穿上衣服,要不我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