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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師傅和歐陽今天這麼喜歡嘆氣啊?”
之後的幾天,歐陽明沒事就去鎮上閒逛。當然對九叔的說辭,就是去打聽一下親戚的訊息。如此來回了差不多有一個星期,他每次回到義莊的時候,都會給九叔帶點小禮物。如鞋子和衣服這種日用品,前幾次九叔是說什麼也不收。但是歐陽明一張利嘴,是說的九叔頭昏腦漲的,稀裡糊塗就收下了他的禮物。之後就是一發不可收拾,每次歐陽明給他的東西他都會坦然收下。
中國有句古話,叫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
這句話擱在誰身上都適用,隨著時間的推移,九叔是越看歐陽明越喜歡。歐陽明為人識大體,談吐優雅,又是外國留學生,學問不會差到哪裡去。九叔怎麼看都覺得他就是自己的最佳接班人,但是他又不好意思說出口,畢竟人家以前是富家大少爺,雖然現在落魄了,但是他恐怕不會繼承自己的義莊的。
反反覆覆,又過了7天。歐陽明有些著急了,按照自己的計劃來說,九叔應該提出要收自己為徒啊?但是現在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由不得他不驚慌。這可是關係他的身家性命,天知道他怎麼回去?他還能不能回去?在不確定自己未來的時候,抱緊能讓自己活下去的大腿才是真理!
歐陽明已經呆在義莊半個月了,這半月來他九叔的關係可以說是“蜜月期”。他剛剛從廂房裡出來,就看了文才。文才喊著他的名字,說九叔有事情要找他商量。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後,邁著大步就趕向了前堂。
到了前堂,九叔正坐在主位上飲茶。歐陽明急忙奔了過去,拱手道:“九叔你叫我?”只見九叔輕揮左手,說道:“歐陽,你先坐下再說。”歐陽明邁步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又說道:“不知九叔叫我有何事要說?”
“歐陽啊!你可是打聽到了你親人的下落?”九叔問道。
“哎!”歐陽明嘆了一口氣,說道:“昨天我已經打聽到了,他們一家都搬走了。可惜的是,鄰居們都不知道他們一家搬到了那裡。我現在真的算得上是舉目無親啊。”
“哦,那歐陽你在義莊過的怎麼樣?”九叔放下茶杯,眼睛瞄向了歐陽明。
“這段時間,在義莊過得很好。多謝了九叔和文才的照顧”歐陽明拱手拜謝道。
“嗯。”九叔點點頭,想說又說不出來的樣子。歐陽明看到九叔這樣,心裡笑了笑。說道:“九叔可是有什麼事情?何不開門見山?”還沒有等到九叔回答,站在他身旁的文才直接愣著頭說道:“師傅想收你做徒弟,但是又怕你不肯拜他為師。畢竟你怎麼說也是富家子弟,又是留洋歸來。恐怕不吃他這一套。不就這點事情嗎?兩個人婆婆媽媽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歐陽明聽到文才的話,心裡懸著的大石總算是落下了。而九叔卻是給了文才後腦勺一巴掌。“小兔崽子!師傅還在呢,一天竟是沒大沒小的!”文才捱了這一下,就跑了出去。邊跑邊喊,“我不就是想讓歐陽陪我嗎?天天守著義莊我都吐了,好不容易有個人,師傅你還要把他放走?”
九叔和歐陽明聽完文才的話,兩人都是尷尬一笑。沉默了片刻,九叔開口道:“歐陽,事情就是文才說的那樣。我想收你為關門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歐陽明直接跪地喊道:“師傅請受徒兒一拜!”,說完就是向著九叔咣咣磕了三下頭,每一下都噹噹作響。直聽得九叔心驚肉跳,心裡想著千萬可別磕成了文才那樣的。
等歐陽明拜完了九叔之後,九叔站起身來說道:“我們這一派,乃是道教中的茅山派。善用紙符施咒,能夠驅鬼、降魔。修的是茅山術,又稱玉女喜神術。我們茅山法術有數百多種法術,但是你師父我資質普通,只能做一些簡單的遷棺移墳,風水術數,驅鬼降魔。這本茅山術就交給你了,能領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有不懂的再來問我。”說完就從懷裡掏出了一本黃皮紙冊,交給了歐陽明。
歐陽明接過茅山術,說了句:“謝謝師傅。”九叔擺了擺手:“唉!謝什麼謝,你我現在已是師徒,傳你道法乃是應該的。但是你要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