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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綠芽開車,夕陽照著瞳靈有點發腫的頭,第三隻眼痛苦眯著,養神。
吃的是肯德基。
封綠芽不喜歡吃,為了瞳靈而來,小朋友似乎喜歡這東西。
三個人吧唧吧唧吃著,瞳靈對著封綠芽微笑,王樂對著瞳靈微笑,瞳靈喜歡那些玩具,粉紅色的HELLO KITTY,還有那些夾在麵包裡的飼料雞,終日被燈光照射以為是陽光,不停的生長,不睡覺,只長肉,比豬還悲哀。
瞳靈熟練的抓著食物,手,比筷子和叉子都方便,吮吸手指的樂趣大過接吻。
漢堡包裡有一隻被燙死的蒼蠅,炸得焦黃焦黃,它們是墮落的天使純潔的魔鬼,臨死之前的尖叫淹沒在一片歡迎光臨聲裡。
瞳靈把玩具放在口袋裡。KITTY的眼前一片漆黑。
白遠方和桑貝早早回家,早早吃飯,早早上床。床是遊樂場,大大寬寬的柔軟,一半是玩具。
白遠方的笑容有點壞。
桑貝進了房間,瞬間眼神發光。
人人皆愛夜晚,夜晚讓我們沉醉在自己和對方的身體裡,老夫老妻飲食男女姦夫淫婦,我們愛夜晚,午夜時分,愉快呼吸,神仙在天上羨慕人間的肉體糾纏,凡人羨慕神仙長生不老快樂逍遙,拿來換,誰都不肯。
桑貝最喜歡的是捆綁遊戲,人只有在被束縛的無助下,升騰自己最底層的慾望,真實的觸覺味覺,看著鏡子對面的自己,要瘋狂。
桑貝以前的男朋友並不是白遠方,那個男人選擇了家世顯赫的市長女兒,分手之前只說了句對不起。新女友棕色短髮,身材高挑。桑貝在酒吧買醉,認識白遠方,從此勾搭上了,每次白遠方捆起她來的時候,有種被虐的快感。
當虐待狂遇見受虐狂,猶如愛情遇見永遠。
“告訴我,誰是你的主人?”白遠方,貴族幼兒園的班主任,此時赤裸上身,手拿皮鞭。
“你,我的先生。”桑貝的繩子是鮮豔的桃紅色,這樣的顏色刺激著眼睛,繩子溼潤了,還好不是買褪色的繩子。
桑貝對那些小孩有一套,用力的掐那些隱蔽的地方,小朋友大多怕老師,不敢告狀,也檢查不出來什麼。何況是瞳靈那樣沉默寡言的小朋友。
瞳靈第三隻眼已經看不見,淤血壓住眼,不肯進洗手間洗澡,手死死抓住桌子邊緣。王樂哄著,“靈靈,不洗澡髒髒哦。”
瞳靈的眼睛噴出憤怒的火焰。
封綠芽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走過來,蹲下,摸摸瞳靈的額頭,“寶貝,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瞳靈撲在封綠芽懷裡,不說話,就是緊緊抱著。無聲的語言,讓人無法抗拒。
二人坐在沙發看電視,瞳靈睡著了,躺在封綠芽身上,睡相無辜。
白遠方騎在桑貝身上。緊束的手,血滯留在手腕處,青筋爆起,桑貝很白,胸和大腿。
桑貝看著白遠方,以往這個時候已經可以步入正題了。
白遠方盯著她的手,手變得紅,慢慢的,這樣的紅蔓延到這個房間,追隨著這樣的紅,到廚房。
桑貝看著白遠方的手裡的菜刀,尖叫,你要幹什麼?
二話不說,只是砍,桑貝很久不做飯,刀子有些鈍,砍到右手的時候始終砍不斷,一下一下,刀刃捲起來,血流一地,左手已經拋在牆角。
媽的。白遠方罵了一句,把卷刃的菜刀扔在地上,到廚房找到了一把切西瓜用的長刀,右手斷了。
腳在亂蹬,桑貝像死了的青蛙,植物神經還存在著,砍腳的時候腳還下意識的蹬著。刀很鋒利,兩隻腳只費了十幾刀,見紅的是肉,見白的是骨頭,見血的是白遠方的眼睛。
不是我乾的。半夜裡瞳靈喃喃自語。
睡在旁邊的王樂和封綠芽沒有聽見,兩人只能在夢中相交,小孩子在,多少有些不方便。
救護車警車採訪車來到桑貝家的時候,白遠方坐在血泊裡傻笑,他瘋了,是清醒後那一瞬間瘋的。誰幹的,除了自己還有誰,'奇‘書‘網‘整。理。'提。供'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那樣的時候,會瘋的。
瘋人很好,可以免除死刑,不過瘋子才會請瘋子工作,工作沒了。
瞳靈暫時不用去幼兒園,海豚灣幼兒園散了。瞳靈笑了,王樂捏了捏她的臉,“靈靈笑起來很漂亮。”
封綠芽開啟車門,瞳靈上車,這樣的笑容在王樂眼裡,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十二)
瞳靈並不喜歡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