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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斂立體的五官離她越來越近, 丁聹呼吸一滯，一雙手緊緊捲攏，整個人都在緊張狀態。
一瞬之後, 她撇開頭, 程斂唇落在了她的臉頰輪廓邊緣。
程斂偏了下頭，氣息凝重，兩人保持這樣的姿勢, 誰也沒動。
氣氛很緊促, 一會, 丁聹咬了咬唇, 低聲說, “我、我去給你燒菜。”
她剛有從程斂臂下鑽出去的動作，她纖細的手臂被程斂握住, “太晚，別折騰了。我來的時候吃了些東西。”程斂理了理氣息又說, “明天回去做給我吃。”
“”丁聹。
丁聹的公寓宿舍是小一室一廳，比京都城那套老公寓還要狹窄。
一個人住剛剛好，程斂突然出現在這裡, 還真是顯得更加狹窄，程斂生來矜貴，“那個，旁邊有家酒店，挺乾淨的。一會我找老闆訂一間。”
程斂轉身拍了拍不足一米八的小沙發, “這裡挺好的, 我今晚在這裡睡一晚, 免得跑來跑去的, 明天一早我們回京都, 票我訂了。”
“”
丁聹洗完澡，在洗漱間洗漱，程斂躋身進來，手裡拿了洗漱的東西。
“你沒回家？”不然生活用品怎麼會備這麼齊全。
“嗯，我出差回去先到你公寓找你，原本想給你給驚喜，今晚帶你去吃好吃的，結果你來了大西北。”程斂取出剃鬚刀。
程斂取剃鬚膏的手頓了頓，“我來的時候是真做了最壞的打算，要是你真不願意了，我做好了死皮賴臉的準備。”
“”丁聹暗自嘆了嘆，“你不是說，對於我死皮賴臉沒用嗎？”
程斂把剃鬚膏圍繞下巴刷了一圈，“是沒用，都到那個地步，我也沒其他法子。只能來這招了，你討厭我也好，再不見我也罷，但我該要爭取的機會都不會放過。”
丁聹無聲笑了笑，還真是夠賴的，要那樣她肯定招架不住。
她指了指程斂旁邊盒子裡的牙膏，“牙膏遞我下。”
程斂一手刮鬍子，一手拿了牙膏，擰開後才遞給她。
看到被開啟的牙膏，丁聹心頭一陣暖意拂過，她唇角彎彎，擠了牙膏，輕快的刷牙。
電動牙刷和剃鬚刀的聲音同時響起，兩種聲音匯合一起，還挺和諧的。
小小的洗漱間，竟有了那麼一絲溫暖。
兩分鐘後，丁聹吐了牙膏泡沫，又漱了漱口，右邊的臉頰一涼。
丁聹雙眸睜大，看著鏡子印下的場景，程斂冰冰涼涼的唇貼在她的臉頰上。
丁聹一驚，趕緊和程斂保持了一定距離，看向一旁的程斂，“你幹嘛呀！”蹭她臉。
程斂沒事人一樣，低頭收拾自己的日用品，唇角揚起幾分，“去年小奶黃百日宴上，你不是說我鬍子扎人嗎？現在還扎嗎？”
“”多久的事，他還記得！
就算記得，他幹嘛蹭她臉呀。
況且她當時隨口一說而已。
程斂扭頭看向她，淡笑，“聹聹，我平常不扎人的，那時被困沙漠，難免粗糙。所以才會扎到你。”
“”丁聹真的是尷尬到無地自容了，幹嘛給她解釋這些。
程斂盯著丁聹囧囧的狀態，一時間說不出來的愉悅。
她臉頰微紅的模樣，真好看。
像那時候她不小心蹭到他下顎一樣，小臉紅撲撲的。
程斂不敢多待，他怕忍不住親她。
轉身出去了。
程斂從洗漱間出去後，空氣都流暢了。
丁聹盯著鏡子中緊張的自己，深深吐了口氣，平復內心的悸動。
丁聹收拾完出來。
程斂躺了上去，雙腳交織的擱在沙發扶手上，雙手枕在腦後，唇瓣上揚的看著她。
明明那麼小的沙發，那麼難受，他就跟躺在星級大酒店一樣。
丁聹沒理他，在櫃子裡拿出一條毛毯遞給程斂。
空調開得足，不會太冷。
丁聹看了看小沙發和她床的距離，這還是第一次在晚上和一個男人這麼近距離的共處一室。
她有些忐忑的上床，然後關了燈。
漆黑中，丁聹一雙眼盯著天花板，一瞬不瞬毫無睡意。
一陣，她聽程斂笑問，“聹聹，你冷嗎？”
丁聹扒拉被子，矇住自己的頭，不應聲。
她在被子裡，聽到程斂爽朗笑了聲。
丁聹不由的跟著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