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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飯完, 賀宴辭和賀老爺子在客廳看財經新聞。
賀宴辭規規矩矩的煮了一杯茶,雙手奉給老爺子,“爺爺, 請喝茶。”
爺爺?
嘿, 太陽打西邊出來,平時左一句‘老爺子’右一句‘您老’,今兒個還會喊爺爺了。
還這麼畢恭畢敬, 活脫脫就一個披著皮的斯文敗類。
能讓他起一身雞皮疙瘩。
賀老爺子接下賀宴辭遞來的茶, 盯著他, 枯竭的眸子眯了眯, “有什麼話直說, 別跟我搞這些虛名堂。”
賀宴辭薄唇染著笑:“不瞞您說,我是有一件東西想要向您討。”
溫阮在幫宋燕樺選下一季的旗袍的面料和款式,
宋燕樺這兩年徹徹底底的戀上了旗袍,自己搞了個旗袍品牌, 在京圈兒的富太太們裡掀起一陣潮流。
雖然都是大牌設計師在操刀,宋燕樺只掛個名,但她經常把樣品遞給溫阮把關, 這方面宋燕樺相信溫阮的眼光。
溫阮聽賀宴辭向老爺子討東西,豎起耳朵聽,很好奇。
“你想要什麼?”賀老爺子低頭品茶,在他這裡,能被賀宴辭打主意的, 無非就那幾樣市面淘不來的老物件。
“爺爺您書房那幾冊敦煌畫放那上面積灰多少年了, 還不如拿出來給我。”賀宴辭開門見山, 非常直接。
“”賀老爺子原本還在心裡誇賀宴辭煮茶的水平越來越厲害, 聽了這句話, 瞬間覺得茶毫無味。
賀老爺子枯竭的眸子沉了沉,沒隨即給出答案。
溫阮原本以為賀宴辭今晚生日,她知道賀宴辭是給她討要的。
溫阮看向賀宴辭,暗暗他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別亂來。
然而,溫阮使了好一會眼色給賀宴辭,他不但沒收斂,還衝她挑了挑眉。
溫阮無語,“爺爺,你別聽他瞎說,他又沒那什麼藝術細胞,給他浪費。”說完還不忘瞪了賀宴辭一眼。
誰都知道敦煌畫是當年賀老爺子為賀奶奶收集的,賀奶奶是文工團的舞蹈演員,舞蹈極美。
賀宴辭這會找賀老爺子索要,不就等於奪了賀老爺子的念想。
賀老爺子和藹可親的目光在溫阮身上循了會,又看了眼賀宴辭,放下手裡的杯子,手指點了點對面的賀宴辭,“就衝你厚著臉皮幫阮丫頭討要孤本這事兒,我給你了。”
賀老爺子感嘆一聲,那些東西送出去也好,放在哪裡他從沒碰過,也不敢碰,還不如送給溫阮。
賀宴辭這個提議也算是破了他的心結。
難得他這個孫子為了溫阮在他面前討東西。
看著兩隻小的日子越過越好,他心裡高興著呢。
哪天能給他整出個小曾孫出來,他這輩子都滿足了。
他們都知道溫阮體質弱,他們這些個做長輩的不能給她壓力,在這方面賀老爺子思想是開闊的,讓兩隻小慢慢調理。
內心還是期待某一天突然被告知,他有小曾孫了,想想那麼可愛的一個小肉糰子,就跟溫阮小時候一樣的肉糰子,黏著他喊曾爺爺得多乖。
賀老爺子枯竭的眼裡,滿滿都是幻想和期待。
賀宴辭牽著溫阮到老爺子書房去取敦煌畫冊。
畫冊放在書架最上方的一個木匣子裡,一卷一卷的都是寶貝。
溫阮小心翼翼開啟畫卷,愛不釋手,“你也真是的,明知道——”
溫阮話還沒說完,回頭就撞上一堵高大挺闊的肉牆,她還沒來得及抱怨賀宴辭湊她太近。
賀宴辭一雙長臂分別撐在溫阮身後的書架上,低沉的嗓音緩慢開口,“阮阮,今晚是我的生日,你還記得吧?”
溫阮抿笑,“記得啊,晚飯的時候,我還跟你說了生日快樂呀。哦,以水代酒的,你忘了?”
‘’
賀宴辭悶悶的嗓音從胸腔發出,輕咬了下她的唇,“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你送我的禮物呢,你說過的。”
溫阮說給他準備的大禮,這麼久都不見給,他把老爺子手裡敦煌畫的孤本都給她弄過來了。
也不見她的禮物。
她不給禮物,今晚心情難好。
溫阮想到寶寶,低低笑,一雙手搭在賀宴辭身前,指腹臨摹他的肌理線輪廓,聲音嬌軟,“老公,難道我不算大禮物麼?”
賀宴辭被溫阮柔軟的手指撩撥得氣息重。
“算。今晚你自己想好該怎麼哄我。一般的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