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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中,悠哉遊哉。
辦公室沒有生火。一面火牆通向地炕(火牆是北方一些地方把連線爐子的牆砌成空心,裡面通向煙囪,牆體可散發出熱量;地炕是把室內的地下挖空,用泥板隔成煙道,外面火口的熱量透過煙道通往煙囪,室內便散發出很高的熱量。農村的煙房就是這樣。工藝廠有許多這樣的房間用來注漿),地炕沒燒,房間裡很冷。
茂生躺在冰冷的床上瑟瑟發抖。回想家裡的情景,真後悔自己這麼早就來了。他們那新婚的小天地雖不大,但是很溫馨。一閉眼,秀蘭那矯捷的身影就浮現在眼前,象一頭永遠不知疲倦的小鹿一樣不停地奔波。那張天真無邪的臉上經常喜洋洋的,很少看到她有懊喪的時候。結婚七日,頭天晚上大家鬧房直到天亮,第二天小外甥鑽了過來,第三天回門,第四天回來他就病了,秀蘭守候在他的身旁喂吃喂喝,象照看一個沒有足月的嬰孩,無微不至。等到身體稍微恢復了,他卻匆匆地來到廠裡,留她一個人獨守空房,繼續婚前的苦日子。
一種孤獨、悽傷的感覺湧上心頭,茂生的心裡癢滋滋的難受。七夕相處,未盡夫妻之道,許多肺腑之言也沒來得及對她講,秀蘭的心裡會怎麼想?那天送他在大路上,那強顏歡笑的臉上分明有一種深深的失望在上面,眼睛裡充盈著淚花,陽光下一閃一閃的,馬上就要掉下來了……
親愛的,你怨我嗎?
陸陸續續地,被通知的工人都來上班了。小曹也來了。小曹的婆姨又給他生了個孩子,是男孩,小曹高興得合不攏嘴,興高彩烈地給大家發糖吃。大家向茂生要喜糖,茂生沒有,女工們不依,於是他就出去買了一些回來。
發糖的時候大家嘻嘻哈哈很熱鬧。輪到呂玲的時候她不說話,眼裡含著淚,一扭身就出去了。茂生沒理她,也沒必要去理。
晚上的時候小曹也住了進來。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翻個身子都很困難。過了個年,小曹的話多了起來。先是滔滔不絕地講兒子的情況,然後就問起茂生結婚的情況。茂生把情況大概講了一下。小曹覺得不對勁,說你們這叫什麼結婚呢?你這樣做婆姨會傷心的,她會以為你不愛她。小曹講了他們結婚的經過。小曹說你現在也結婚了,有些話也能給你講了。你們訂婚四年才結的婚,婚後還不在一起睡,誰能忍受得了?——愛情是什麼?愛情就是親情和肉體的結合,只有這樣才會骨肉相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離不開誰了!食色性也,人之本能呀。
四十五(3)食色性也
性是人最基本的需求,每個人與生俱來進入一定的年齡階段都會有強烈的渴望,表現不同的是每個人的知識教養不同隱忍程度不同罷了。其實女人比男人更渴望這個。——不怕你笑話,受苦人白天受再大的苦,晚上回去兩口子睡一覺,什麼疲勞痛苦都沒有了。寡婦、光棍漢的日子為什麼難熬?就是因為他們沒有自己的另一半。正月沒事,我看了張賢亮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有時間你也看看吧!
——啊!這是小曹嗎?一個一說話就臉紅,聲音象蚊子一樣的農村人,居然瞭解這麼多的事情!讀書十年,自己學的知識哪去了?怎麼沒有這些內容呢?曾經的自負哪去了?曾經還以為自己在這方面已經知道得不少,現在看來幾乎是白痴了!
小曹呵呵地笑了。小曹說茂生,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個讀書人。讀書人一般在這方面都比較遲鈍。我們那一個教書的結婚三年沒小孩,到醫院一查,婆姨還是處女!——教書的連地方都找不著哩!
茂生聽後也有些迷惑了。自己雖然也看過不少書,可是這方面畢竟沒有經見過,於是就問小曹兩口子是怎麼做的。小曹這回被問紅了臉,聲音也小了起來。他說其實兩口子一開始並不順,慢慢的就順暢了。開始的時候婆姨扭捏著不喜歡,後來一晚上不做她就睡不著。有一次半夜的時候我們都想了,於是就開始做。婆姨忍不住就叫了起來,把孩子給喊醒了。孩子看見我們那樣,“哇”地一聲哭了起來,第二天也不讓我抱……
小曹說著說著就進入了夢鄉,夢中露出甜蜜的微笑。茂生碾轉反側,怎麼也無法入睡。
天亮的時候茂生睡著了。夢中他回到了家裡,秀蘭回了孃家。正準備去東李村叫她回來,突然茂強回來了。兄弟相見,緊緊地抱在一起。茂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揉了揉,摸摸他的臉,熱乎乎的,肯定這不是夢。母親的臉上掛滿了淚,高興得話都說不上來了。父親眼圈紅紅的,站在那裡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什麼。突然豆花和福來來了,趙書記也來了,就看見外面停了一輛吉普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