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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碰我。有人等著你哩!趕快去吧。”秀蘭拉了被子矇頭就睡,不理他了。
自從那次離婚事件以後,她不讓他碰她。曾經柔情萬種的她把自己變成了刺蝟,警惕地觀望著。
六十一(3) 夫妻冷戰
茂生理解她的心情,儘量忍著。畢竟自己給她的傷害是那樣深。她需要足夠的時間療傷。
後來茂生晚上回來太晚她也不開門。怎麼叫都不理睬。茂生說我跟老呂在一起,不信你去問問。秀蘭說你愛跟誰在一起,晚了就到宿舍睡覺去,那裡有人等著哩。
茂生很無奈。
這樣的磕磕絆絆經常發生,秀蘭一次比一次認真起來,茂生也沒放在心裡。
袁玫來過一次,茂生在城裡見到了她。
袁玫想來廠裡看看,茂生拒絕了。
他不想再節外生枝。
已經傷害了一個人,不能再繼續錯誤下去了。
轉眼又到了收麥的時候。茂生出來幾年了,每年的夏收都要回家收麥子,學校和單位一般也會在這個時候放忙假。
當一切都收拾好後,秀蘭鄭重其事地問他為什麼不帶“她”回家?茂生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秀蘭說就是你的那個相好,經常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子,你們兩個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茂生吭哧一聲就笑了。
秀蘭說的那個女子是呂玲,老呂的千金。呂玲在車間檢驗,經常要給茂生彙報工作,因此接觸的機會就多一些。茂生結婚後,姑娘早就沒了那個心思,兩人在一起也是正常的工作關係。再說茂生跟老呂都是廠裡的幹部,不可能對她的女兒有什麼非分之想。
茂生說你不要開玩笑了,呂玲那樣的女孩我能看上嗎?再說人家已經有物件了,你老公不是那樣的人。
開始的時候茂生一直以為她在開玩笑,因為子虛烏有的事,所以很坦然。然而秀蘭很認真。不依不撓地要茂生帶呂玲回去。茂生生氣了,說你這人咋不講理?平白無故冤枉人!這事讓老呂知道了可不是好玩的。秀蘭說你別在我跟前假正經了,呂玲追過你,你敢說不是?你們現在還親密來往,廠里人誰不知道?你以為我是白痴?你們想結婚就明說嘛,不要鬼鬼祟祟的,我不會阻攔你的!
看來人的舌頭比毒蛇還厲害,秀蘭肯定是聽到閒言碎語了。
“陝北地方邪,說鱉就來蛇。”正在這時,呂玲來了。
茂生不滿地看了秀蘭一眼。呂玲很熱情的問秀蘭是不是準備回家?秀蘭沒理她。呂玲說郝書記叫茂生去一下,然後衝著秀蘭笑了笑,準備離開。
秀蘭衝著呂鈴的背影說了聲:“——騷貨!”
呂鈴一愣,轉身後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她:“秀蘭,你說誰哩?”
秀蘭說:“誰心熱就說誰!”
呂鈴的臉色發綠,氣乎乎地說:“秀蘭,我又沒得罪你,憑什麼罵我?!”
茂生說:“呂鈴,這裡沒你什麼事情,秀蘭罵我呢,跟你無關,趕快去吧!”
秀蘭冷笑一聲,說:“你們別在我跟前演戲了,噁心死人了!——騷貨!我說的就是你!”
呂玲驚詫地瞪大了雙眼,顯得十分委屈,當時就流下了眼淚,渾身抖個不停。茂生說秀蘭,你不要胡說!沒有的事情!呂玲趕快去吧。說完便把她往外推。秀蘭又罵了一聲:“——婊子!”呂玲“哇”地大叫一聲就撲了上去,抓住秀蘭的領口,劈手在她的臉上就是一下子。
兩個女人扭在了一起,茂生怎麼也拉不開。
門口圍了很多人看熱鬧。秀蘭羞辱難當,一頭撞在茂生的身上,要他弄死她,帶呂玲回去……呂玲不依不饒,不一會老呂夫婦就來了。
老呂不知是什麼事情,罵呂玲不知好歹。老呂婆姨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罵秀蘭是個野蠻的女人,然後抓住茂生要他給女兒一個說法……事情最後弄到了單位的領導處,郝書記批評了茂生的不冷靜,要秀蘭當面給人家道歉,秀蘭堅決不幹,被車間主任停了下來。
茂生晚上回到家的時候聞見一股酒味,秀蘭把一瓶白酒灌了下去,然後把酒瓶打爛,在手腕上割了個口子——幸虧割得不深,送到醫院後第二天就沒事了。
事情以秀蘭背了個處分而告終。老呂婆姨有一段時間不依不撓,說茂生壞了她女兒的名聲,看見秀蘭也是怒目相向,秀蘭對此事卻堅信不疑,茂生越解釋越粘,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後來茂生不管說什麼她都不聽,看見他跟沒看見一樣,熟視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