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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傳聞是不是真的?前樓家堡堡主歹說也是個好心人,怎麼會有人想要尋仇?”
“可不是,聽說樓家堡昨兒個晚上慘遭血洗,現在屍首都還沒有人敢去收拾呢!”
“咱們武林中的恩怨,官府也不想插手。楊兄,不是聽說樓家堡有個女當家,其面似芙蓉,有著傾國傾城的容顏,傳說她行醫江湖,人稱活菩薩,不知道這下子的滅門慘案,她是不是也遭了殺手?”
“應該不會,要我是那個兇手,見到那樣絕色的女子,一定會把她搶來當小妾。別多想了,走,咱們再回去叫兩壺好酒,喝它個酩酊大醉,這事兒,咱們插不上手,就不要再說了……”
兩人的對話聲音愈來愈遠,直至消失在前廳的穿堂入口,他們恍然不知客房裡的樓凌波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魂欲裂。
她纖若無骨的小手緊緊地捉住了竹簾,指關節泛著慘白,絕麗出塵的小臉失了血色,淚水凝聚在她的眼眶,一瞬間,決了堤似地滾落雙頰,低泣的聲音逸出了喉頭。
“我不信!不信!”
她激動地大喊,眨眼間已經奪出門去,奔入薄薄霞幕的夜色之中,衝入了馬房,不消片刻,一匹駿馬衝出圍欄,絕塵而去。
瑩透的淚珠,一串串地滑落,隨著拂面而來的勁風揚去,此時,陰暗的天邊轟隆隆地低吼著,突如其來的閃電映亮了她慘白失神的小臉,悽楚絕豔,脆弱而且無助。
沉重的大門被人用力地推了開來,發出了刺耳的吱呀聲,迴盪在空曠且闐無人聲的大堂之中,肅靜得教人心裡起了寒顫。
觸目所及,無不是鮮血淋漓,樓凌波怔在大門口,雙腿突然之間就像生了根似地無法動彈,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家人們橫屍廳堂,血流成河,空氣中瀰漫著死亡的氣味。
“二孃……”
樓宋氏是在她娘死後心甘情願地跟著她爹的柔弱女子,她不求名分,只求能在她爹身邊靜靜地伺候著,直到老死。
“不……不會的……”
樓宋氏死絕的身子伏在堂前的交椅上,直到氣絕的那一刻,她的手仍舊緊緊地撫著就要臨盆的肚子,在她的身下,滲出一地的赤血,蜿蜒地流到臺階下,妖紅中染著死亡的黑暗。
樓凌波忘不掉數個月前,當她臨出門之際,二孃拉住她的手,叮嚀她路上小心,早點回樓家堡的殷殷柔語。
那張恬靜溫柔的臉蛋依稀在她眼前浮動,而如令,二孃的眼死不瞑目,直勾勾地望著前方,眼角殘著淚痕。
“二孃……二孃!”
樓凌波激動地大喊了聲,身子跌跌撞撞地衝進大堂,踩進一片血河之中。
殘忍的事實映人眼簾,從小陪她一起成長的奴僕家人,橫橫落落地躺在地上,他們的血跡四濺在牆柱之上。
她悲傷欲絕,淚霧模糊了她的視線,樓凌波看著掛在牆上她父親生前最愛的字畫,被腥紅的血濺成一片猙獰的模樣……
爹,你在天之靈看見了二孃嗎?爹!她在心中不住地吶喊,悲泣的聲音掩抑不住,哀哀地哭了出聲。
“小……小姐……”
聽見低啞求助的聲音,樓凌波猛然回眸,抱著最後僅存的一絲希望,卻在這一瞬間,冰寒的刀光閃過她的眼前。
血光一濺,樓家堡最後一絲餘息斷了氣,她父親生前最得意的大弟子伸在半空中的手落了下來,一雙含恨的眼眸不甘願地半合著。
“師兄!”樓凌波驚愕地瞪向痛下殺手的人,心中不禁更寒了幾分,那竟是陪在她父親身邊十多年的忠僕婁離。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父親當年太狠心,見死不救,讓我主人一門家破人亡!”婁離輕哼了聲,在他的身上還留印著其他人的血。
“不!我爹不會是那種人,婁叔,你一定弄錯了!我爹在世時是多麼敬重你、倚仗你,你怎麼能夠如此狠心!”她纖手揪著疼痛的心窩,淚水不住地滑了下來,這些年來,她幾乎將婁離當成她的父兄看待……
“凌波,難道你都不曾懷疑以你父親壯年的硬朗身子,卻會在半年多前突然重病而亡?”婁離冷冷地說道。
樓凌波聞言,徹底地怔愕。不會的,不會的!她拒絕相信,然而,無法抗辯的事實顯然擺在眼前。
“婁叔,是你殺了我爹?”她的聲音破碎窨症,“不,你騙我……二孃說爹這一年來身子骨就差,他是病死的!”她不想再面對任何更殘酷的事實,她會瘋狂、崩潰!
婁離笑哼了聲,“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