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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燃燒了生命。”
國貴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在弟妹們不可置信的注視下詢問:“家母……還有多久的時間?”
醫生告訴他。
“最多一個月。”
澤越止立刻享受到了什麼叫做“國寶級”的待遇。
讓她感到好笑的是,她的孩子沒有一個人去叫他們的生父回來。
就連夏米埃爾都被冬貴請回來,每天下午都請她去聽曲子。
澤越止看著夏米埃爾彈了二十多年的鋼琴,光是看就看會了。
但是第一次和他學怎麼彈鋼琴。
夏米埃爾第一次知道這位“止夫人”居然還有那麼高超的鋼琴天賦。
“為什麼我不早點發現呢?”
夏米埃爾顯然也知道澤越止命不久矣的事情,他看向澤越止的那雙灰藍色的眼睛裡帶著真切的悲哀。
這大概是這位欺詐世界的詐騙犯真正的感情。
“止”卻很高興的告訴他。
“現在知道也不晚啊。”她如夢般嘆息,“……這多好啊。”
夏米埃爾正是因為“止”那隻見得到美好的一面的“天性”,從而徹底淪為了她的裙下之臣。
冬貴在“止”還剩下半個月壽命的時候,在某個晚上回了家。
他拿著兩個小小的盒子。
“認識的人說,夫妻應該交換這個。”
他似乎只是重複著不知道什麼地方聽來的事情。又將其中的一個盒子遞到了自己妻子的面前。
“澤越止”順從著冬貴的意願,開啟了其中的一個盒子。
澤越止一點也不懷疑自己會得到這個。
戒指嗎?
銀色的戒身上鑲嵌著漂亮的祖母綠寶石。
那將深邃與清澈兩種矛盾的詞語完美結合的寶石。
多少錢?
重點是——
澤越止的心中不懷好意。
哦,冬貴的賬單估計都是伏見義康買單吧。他看到冬貴買了這種東西回家,不知道會露出什麼愚蠢的表情來。
啊,真想看。
沒能看到真是有些遺憾。
“給我的?”
冬貴用點頭回答了妻子的提問。
澤越止很高興的點點頭。
冬貴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笑容。
接下來的每一天,他照常出門,可每次都會趕在睡覺的時間前回來,每次都為妻子帶回來一件禮物。
有時候是價值連城的珠寶,有時候則是做工精美的八音盒,有時候則只是花園裡帶著夜晚露水的一束鮮花。
在她的壽命還剩下四天的時候,冬貴在她開啟八音盒時,突然間做出了邀請的姿勢。
“啊。”
“止”看著自己的丈夫,將她的手輕輕的放在了冬貴向她伸出的手上。
不知道妻子命不久矣的丈夫,突然間對她抱以了那麼強烈的目的性。
幾乎是用自己的一無所知,跌跌撞撞的走在討好妻子的道路上。
一切只是起因於鞠子受不了自己的母親快死了,而她的父親還一無所知的沒事人一樣夜夜縱情。
“如果媽媽突然去世了怎麼辦!”
這一句質問讓冬貴終於注意到,讓他習慣了只要回去就一定能見到、讓他習慣使用“家”這個詞的妻子,如果有一天不在了——
對他而言絕對不可以。
為了留住她,他想盡了辦法。
鞠子依然看不下去父親的作為了。
“爸爸,你為什麼要送媽媽就連你自己都覺得可有可無的東西?”
冬貴恍然大悟,在從未長久關心過的小女兒的指點下,磕磕碰碰的學了邀請跳舞的舉動,邀請了妻子在月光很好的夜晚,在清澗寺家的花園裡,伴隨著花香與八音盒的樂聲跳一支舞。
一曲跳完後,八音盒忠實的重複著相同的曲調,而“止”靠在丈夫的懷中,聽著他的心跳,感覺到了他的手足無措。
從未被人依賴的冬貴在成婚二十多年後,第一次發現自己其實是應該做一個能被妻子依靠的丈夫。
這對他而言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當然,“止”根本不需要冬貴負擔起這種理所當然的責任。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她對冬貴說。
冬貴迷茫的看著她,乾巴巴的回答:“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