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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卻是飄忽不定,難以捉摸……
不久張老師推門進來,氣呼呼地說:“哼!這兩口子嘴裡就沒個實話,肯定是一見女兒回來,連忙給女兒說,派出所正在抓她,讓張春梅趕緊逃跑!”
續東剛從椅子滿懷希望地站起,一聽這話,又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似是在自言自語:“算了!急也不在這一時,反正我很喜歡這裡,也很喜歡這些孩子。”
……
且說初雪一行四人頹然無奈地回到了離鸞,一路上沒有人說話,除了中途王大雷接了王峰王律師打來的電話,通知王大雷法院已經立案。回去的路上,依然是初雪開著車,只是在外人眼裡堅強的初雪自己知道,這一刻的她是多麼地軟弱傷悲,她只覺自己的整個人已經隨著續東的音訊皆無生死不明而被掏空了,見慣回程坐到車上她說了一句似是在安慰被人也似是在安慰自己的話:沒事的,他福大命大!
李可三人雖然同樣傷心,但是他們都心存著同一個疑問:為何初雪的續東出了事,初雪的閨蜜安雨嫣竟然如此悲痛欲絕?尤其是李可,作為初雪自小一起玩大的至交好友兼幾乎無所不談的閨蜜,她有時候甚至以為安雨嫣不是安雨嫣,而是初雪。
回到離鸞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四人在飯店裡點了餐,初雪卻是吃不下去,在李可三人的勸說下初雪勉強吃了幾口。等吃完飯,四人走出飯店,忽然發現本就陰沉沉的天陰得更重,整個天空彤雲密佈,黑壓壓的雲層從高空直向離欒城逼迫而來,直將白天換成了黑夜。見狀,初雪心裡莫名的不祥突襲而至,不禁感慨地說:“天變了!”
四人並沒有回諮詢室,而是來到了諮詢室樓上續東的家、上一世初雪的家。
初雪一進房子便推說想休息一會兒進得臥室把門反手關上,一頭撲在床上捂著被子放聲痛哭了起來,這一路上所有的隱忍和重壓似是在這一刻、在自己的家裡、在這張她與續東曾經同床共枕的床上得到了盡情的宣洩,往日重現,一幕幕、一幀幀如同電影般重現……
李可三人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默默地坐著,拼命地揪著心聽安雨嫣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聽陽臺上的八哥時不時聒噪地叫著:“續東是個笨蛋!續東是個笨蛋!”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安雨嫣的哭聲漸小,直到漸無。
這時,李可三人精神稍稍為之一震,彼此交換著微喜的眼神,王大雷開口說:“她……挺過來了!”李可和小月點了點頭,三人同時回過頭向臥室看去。
臥室本是緊閉的門忽然開了,露出安雨嫣那張雖然還是梨花帶雨但堅強清冷的臉。
初雪衝著三人微微一笑,轉身去了衛生間,不久,當初雪再次出現在三人面前時,已然是容光煥發,渾身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周身同時又散發著成熟睿智的魅力。
初雪突然的轉變讓李可三人心頭大喜的同時又為之一驚,初雪見三人如此表情,淡淡地笑:“我沒事!你們等著,我給你們去泡茶!”
李可三人一怔,初雪已是邁著輕盈的步伐去了陽臺,那裡有續東一斧頭一斧頭、一刀一刀親手做成的根雕茶海,根雕茶海上有續東親手刻的八個字:聞香品茗,只你共我。
現在,初雪就在一邊泡茶,一邊微笑著用手輕輕撫摸著那八個字,那一手的溫柔,那一笑的傾城,都似是在撫摸著續東的手,續東的臉。
李可三人剛才還不曾為初雪傷心欲絕的哭聲落淚,只是心裡無邊的壓抑難過,而這一刻,看著初雪的樣子,三人眼底突兀湧出陣陣溼意。
初雪把泡好的茶端到三人面前,像女主人一樣笑盈盈地客氣地說:“請慢用!”
就在這時,樓下諮詢室的座機振鈴急促地響了,小月立時站起身:“諮詢室的電話!”看了一眼安雨嫣撒腿往樓下跑去接電話。
初雪淡淡地笑,淡淡地說:“我去收拾一下他的房。”轉了身去了。
李可抹去眼底溼意,對王大雷小聲說:“我去幫忙!”
王大雷無言,輕輕地點頭。
李可跟著初雪一起靜靜地收拾著房裡的筆墨紙硯,把牆角對方的亂七八糟的字畫一張張拿起、鋪平、疊放的整整齊齊……這一切俱是在靜默沉重肅穆的氣氛中進行的,儲蓄和李可專注之極,縱是當小月接了電話後上得樓來站在房的門口站了足足有五分鐘,背對著她的初雪二人似是全無察覺。
小月心中輕聲地嘆息,她知道,安雨嫣和李可這是在給續東送行,任誰都知道,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存活的機率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