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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鴻昌動了真感情,一條鐵打的漢子,眼淚卻在眼窩裡直晃。在軍隊裡幹了這麼多年,哪個軍閥實力派不是把自己的精銳部隊掖著藏著當擺設,如果是跟其他軍閥聯手,更是想方設法投機取巧,生怕自己的隊伍遭受損失。自己手裡槍桿子多,說話就硬氣。這是經過多年國內混戰總結出的不變真理,到真正打仗的時候,只有象他、老佟、方振武這樣的“傻瓜”才拼命往上衝,其他的大多碰見硬茬就蔫了。
可抗日誌願軍是真能打、真敢打呀!原先很多人還多少有點不服氣,想看人家的笑話,結果!當官的帶頭向前衝,受了傷的不下火線,裹吧裹吧接著上。裝甲部隊寶貝呀!中央軍也有——恨不能砌個金窩窩藏起來,抗日誌願軍怎麼樣?那才叫機械化作戰,一輛打爛了,後面的把前面的推掉接著衝,撤下來的戰車裡血糊拉碴,從尾門裡一個一個往外抬烈士和傷員,看得聯軍將士心疼哇!
這才是真正抗日的隊伍,不記個人得失,真心真意打鬼子,我吉某人服了!
可是這鬼子也不是一口氣能打完的啊!光關東軍都有十多萬,咱渾身是鐵也不夠碾啊?是不是緩口氣,儲存點實力,來日方長啊。
來日方長?武國福苦笑了。
一個月,只有一個月,在這一個月裡聽不到響,就得跟老蔣動手了,抗戰變成內戰(根據史實),日本人蹲在一邊看笑話。
“總指揮,不是國福心大,實在是情勢所逼,老蔣什麼為人你是知道的,我們在這打鬼子,中央軍在後面就上來了。我們現在就是拼著一身剮,也要消滅更多的鬼子。給全國百姓,給中央軍的弟兄看看,咱到底是不是打鬼子的部隊,看看老蔣在咱背後還下不下的去手。”
黑暗中,吉鴻昌盯著武國福閃閃發光的眸子瞧了半天,心中暗歎:
這個武老弟啊,打仗是把好手,政治上的東西真是一竅不通,你以為你是抗日的隊伍,老蔣在你背後就下不去手了嗎?
突然仰天大笑,笑聲爽朗,眼裡卻噙著淚花。
“好、好、也罷,人生不過幾十年,能結識國福兄弟這樣的壯士足矣。管他什麼狗屁政治,什麼狗屁陰謀,讓他們見鬼去吧!老子就是要痛痛快快地大幹一場,心志既明,死何足惜?國福兄弟,是刀山,是火海,哥哥陪你闖一遭!”
“富齡阿、德穆楚、孫良誠,怎麼樣?前途艱險,你們已盡全力。我不會強迫你們。如何行動,由君自便。”
“兩位總指揮忒也小看我們蒙古人,武總指揮可以從國外回來抗日,眾多華僑子弟尚且前仆後繼,血灑沙場。難不成要我們蒙古鐵騎回家抱娃娃?”富齡阿冷笑道。
孫良誠正色道:“總指揮不必婆婆媽媽,橫豎都是打鬼子,孫某寧願戰死在抗戰前線,也不死在自己人槍下。”
吉鴻昌點點頭:
“國福兄,看見了吧,你抗日誌願軍個個英雄好漢,咱這也沒一個孬種,想怎麼打,你定奪吧!”
第七十五章
如果說豐寧之戰尚有六成把握,在此基礎上增加灤縣之戰可真是十足的險棋,武國福把這個意圖彙報給總部以後,自己也是忐忑不安,深怕自己的估計錯誤將部隊陷入萬劫不復。能消滅更多鬼子當然可以對總部政治攻勢非常有利,也會使聯軍的形勢更加明朗,可是要付出的代價卻不是以倍數可以衡量的。
武國福的計劃完全出於一個軍人的本份和責任感,再攻灤縣確實是勉力為之,他倒有幾分希望總部經過分析後否定他的方案,這樣他也就無話可說了。
沒想到總部的態度異常堅決,電文中不容置疑的“堅決、迅速、果斷、徹底”的字眼象火炭一樣刺入他的眼簾。
也許只有他這樣的前線指揮官才知道,對於一支已經苦戰竟日的部隊來說,那每一個滾燙的字後面,付出的都是成百上千條年輕鮮活的生命。
相對於第8師團第9旅團,灤縣的第6師團、混成第14旅和騎兵第4旅各一部,分屬不同部隊,指揮協調有一定弱勢。而且第9旅團來勢洶洶,務求一戰,而灤縣敵軍卻正奉命撤向七老圖山準備出關。這一戰一撤之間對士氣影響大有學問可研究。
顯然關東軍總部在得到第8師團部隊遭到猛烈襲擊的情況下,在幾個小時之內還沒有來得及作出新的部署,這在三十年代的指揮通訊水平下也不足為怪。他們根本無法確定敵人的性質和能力。也許應該說:他們暫時被打懵了。
因此,趕在敵人恢復判斷能力,反應過來,重新部署之前,迅速阻擊吃掉灤縣日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