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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帶著哭腔:
“團長,弟兄們傷亡也不小啊,這樣打下去,教導團非拼光不可。團長,我老柳跟蔡旅長這麼多年,我是怕死的人嗎?可武軍長這是明擺著把我們往火坑裡推呀!團長!你可不能讓老教導旅的弟兄就這樣給人禍害光了啊!……”
“放肆!”許仲昌勃然變色。
高潮順攔住許仲昌,衝柳營長點點頭:
“老柳,看在我們多年弟兄出生入死的份上,我不難為你,不過,仗打完以前,你得老老實實給我待著。”
“來人!”
“有”幾個警衛員虎生生從外面跑進來。
“把柳得良槍下了,給我看起來!”
“團長!你……”柳得良瞪著血紅的眼睛痛苦地盯著高潮順。
沒有理會他,直到他被警衛員拖出去都沒有再向他看一眼。
“弟兄們,當著許政委也不是外人,咱們弟兄說兩句體己話。”
“僑軍跟咱老教導旅有仇,那是沒錯。可僑軍是怎樣的隊伍這大半年咱不是看不見。況且咱現在也是僑軍的隊伍,奉命同21師一起跟著武軍長千里迢迢來打鬼子,要是不服從上面命令,那算什麼?兄弟部隊不是在後面喝湯吃肉看著我們拼死拼活。他們是把腦袋掖在褲腰帶上打完豐寧鬼子又去跟灤縣鬼子拼命,咱現在要是把鬼子讓過去抄了自己兄弟後路,咱又能——算——什麼?”
高潮順的語氣很平緩,可是每個字都象砸在地上咣咣響,掩蔽所裡的人有的把光腦袋埋在膝蓋裡使勁抓著光溜溜泛青的頭皮,有的象紅了眼的公牛一樣呼呼喘著粗氣瞪著高潮順。
他端起落滿震下來的灰塵的搪瓷小茶缸想喝口水,可能是外面炮響的太急太猛,手有點抖。
“咱現在打鬼子,是光為了軍前指打嗎?老旅長和幾千弟兄屈死的英靈在天上看著咱們,全國百姓也在看著咱們……”
“戰況緊急,別的也沒空說了。大家都是老教導旅的弟兄。我高潮順把任務從357團截下來的時候給軍長髮了誓:死也不會讓一個鬼子衝過去。大家要是跟姓高的想到一塊,那就沒二話了。要是實在怕死不願幹,就請先跟老柳做個伴。等打完這一仗,只要我活著,管保會給弟兄們說句好話,讓弟兄們回家。”
幾個連營長“嗷”的一聲跳起來,七嘴八舌的大聲嚷嚷:
“團長,別他孃的把話撂的這麼難聽,把人都看扁了。不就是豁上一條命打鬼子嗎!你讓軍長他們放心去吧,我們人在陣地在,人不在臨死也找他個狗日鬼子搭伴。”
“沒啥別的,我們先上去了,陣地上火急著呢。”
看見一閃一閃的火光的暗影中惡鬼般的高潮順點點頭,大家魚貫轉身頭也不回地鑽進硝煙瀰漫、四通八達的坑道。
許仲昌目送他們離開,鬆了口氣,拍拍高潮順的肩膀。
“老高,咱們任務很重。我已經請求空軍支援,攻擊鬼子回頭搬大部隊的車隊了。”
高潮順點點頭:
“好,給軍長髮電報,讓他放心,我們這絕對沒事。空軍現在不夠用了,可得用的是地方。”
說著,高潮順轉身對許仲昌可怕地咧了咧嘴,表示他在友好的微笑:
“老許,我看得出你還不太信任我。這我不能怪你,換了我也一樣。等打完這一仗,你就知道我老高算不算條有種的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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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26日晚11點,長春,日本關東軍司令部(原日本駐長領事館)
武滕信義大將沒有休息。
舊白俄時代陰冷的花崗岩外牆、枝狀水晶大吊燈、紅黑色柚木牆格使得整個建築與東方清淨甜俗的建築格調格格不入。讓人覺得那樣陰森、空曠、無助。
武滕信義將軍照例對這種高寒民族風格的空間感覺很不感冒,甚至對他的前任——本莊繁中將對司令部內部精心的改造也不便恭維。自從去年8月就任以來就覺得總是不得勁。直到聰明的總務參謀把他的官邸和秘密作戰室悄悄移到西側南營警備司令部附近,那有一幢日式商館。在新的指揮部落成以前(坐落在現長春市新民廣場西北側,建於1933年,建築面積15276平方米)把它佈置的跟京都富市町的感覺一樣,武滕信義將軍才多少找到點感覺。
武滕信義大將將於7月離任,把司令官的寶座讓給那個渾身散發著魚腥味的、曾任臺灣軍司令的鹿兒島漁民菱刈隆大將。短短的任期本來那個完美的句號已經落筆劃上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