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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的怒火。他在焦急的飛快盤算著對策。
天地良心作證,劉國民是那種國家民族榮譽感極強的人,他對國家民族的忠誠一絲一毫也不比那幫軍人少——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但是他對國家富強的標準是和軍人們有差異的,淵博的知識和含蓄的修養使他認為這種完全以對付日本人為目的的軍事行動是沒有必要的。歷史上對中華民族犯下滔天罪行的很多,日本只是其中一個跟班。早一點有蒙古、女真,他們在冷兵器時代屠殺的漢族人比侵華日軍多的多,尤其蒙古是以滅族為目的得,他們甚至奴役、扼殺、退化了漢文明。即使是近代,俄羅斯侵佔中國的領土也是最多的,還直接導致了外蒙的分裂,美國打著民主的旗子到處招惹是非,對中國事務也介入很深。與他們相比,日本人只是發動了一次不算成功(但很殘酷)的侵略,並且以他們狹隘的思想妄圖用大屠殺征服中國,最後還敗退了,吐出了百年來在華侵佔的領土(其實沒有,還有琉求和沖繩)。
無論從哪種情況下來說,日本人都不是最可怕的敵人,但是不知道到底什麼原因,日本人變成了人人痛恨的最可惡的敵人。也許是蒙古、女真屬於華夏大家庭的內部矛盾,年代也遠去,不愛揭傷疤的國人淡忘了;也許俄羅斯、美國太過強大,中國人只好打落牙往肚裡咽;也許日本原先只是向中國納貢稱臣的小國,又一直對漢文明頂禮膜拜,現在也欺負起老大中國。他們扇在中國臉上的耳光不是最痛,但是最響。扇掉了中國最後一點優越感和自尊心,扇起了中國受辱百年的怒火。
加上他們比茅坑裡的石頭還要讓人討厭的德行,於是國人齊齊把百年積怨發洩向最可能打敗的敵人,似乎打敗了日本,中國人就站起來了似的,就可以把百年來丟失顏面和領土統統找回來似的。劉國民打從開始就瞧不起目光短淺的軍隊將領,現在更加從心眼裡瞧不起:太膚淺!太沖動!太容易引起惡劣後果了!
劉國民想著,但他不願冒大不韙。他知道,現在反對抗日跟賣國同解,他的威信將喪失殆盡。他不能這樣去阻攔他們,他只能暗暗盤算著,如何才能合理合法又不露痕跡地縮減軍費:卡住他們的脖子,控制軍事行動的規模和深度。
雷興翰不是劉國民想的那麼容易滿足,從他的目的來說,與其說是派兵抗日,不如說是在華北建立前進基地——東南特區太偏遠,太不適合機械化兵團機動了。有一點跟劉國民相同,他不認為日本人是最可怕的敵人。但他更進一步,反而認為日本人是可以被利用的。只是利用的辦法比較骯髒,他自己都只敢與馮天銘、朱運澤、黃振伍私下探討。馮天銘奸笑不停、黃振伍厭惡的直咧嘴。
早在1928年,蔣第二次下野前往日本散心並向宋美齡求婚時,就曾暗中與日本和美國達成一份密約(史實):美國認為日本和蘇聯是最討厭的敵人,但蘇聯才是可怕的敵人。美國建議蔣默許日本佔領東北,日本可以將東北建設成阻擋蘇聯南下、遏制蘇聯的基地,為獲得日本、最主要是美國的支援,蔣斷臂求存。國家貧弱、軍事準備不足當然是原因,但這是他早期不主張抗日的深層背景。但日本顯然在戰略高度上認為以東北為基地抵抗蘇聯無論是縱深還是資源都遠遠不夠,中國貧弱的經濟和混亂的政治使他們錯誤的判斷可以快速佔領中國,再圖更大的利益。三十年代早期,日本政方還頗顧忌國聯,多少顧及自己在國際上的面子,加上日本其實三十年代還相當貧窮,工業發達程度與西方列強遠遠不能相比,世界經濟危機的影響還沒過去。導致日本只是慢慢在華北積聚力量,蠶食中國,直到37年才認為時機與能力已到,下定決心。
特區擔心暴露,又要考慮經濟高速發展的需要,不敢在大範圍內運用過度武力,因此可以沒有顧忌的拿出手的力量不超過6個僑軍師。當然,如果這6個師都能沒有障礙地到達華北,與馮玉祥的抗日聯軍一道,只要戰術得當,經過苦戰把日軍擋在長城以北是有可能的。
但是,一是特區目前無力提供這麼長距離下這麼多部隊的後勤補給;二是蔣旗幟鮮明的反對抗日,甚至不惜將馮玉祥的抗日聯軍“赤”化,還與日軍通氣夾攻,要將他們象“赤匪”一樣消滅。這樣的情況下,這麼多部隊怎樣到達華北都是問題,總不能在半路上跟中央軍大打出手吧!
那樣光靠僑軍絕對不是眾多中央軍的對手,逼的野戰軍出手問題就大了。而且現在僑區不管怎麼說也是被中央政府承認的自治區,一旦跟南京撤破面皮,對僑區日後在國際上開展工作不利。
嗨!——逼的我也得玩兒陰的了,希望後人不要對我指手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