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粼粼的白雲,大口大口呼吸著華北大地甘冽清醇的空氣,從遠山的那一邊飄來走西口漢子粗曠的信天游。
啊,遼闊的藍天、流雲、遠山、信天游、叮咚流淌的小河,我拿什麼來讚美你呢,我的母親!
隔著三十米遠吉普車隊上的十幾個警衛員和機要秘書看著他的樣子,哈哈笑個不停,也跑過來躺在滿是不知名野花的草地上。惹的不遠處小河邊洗衣服的小媳婦們好奇的朝這邊望,幾個頑皮的孩子圍著他們直打轉。
果然不出總部所料,在部分顯示的實力面前,馮玉祥非常尊重抗日誌願軍,尤其對武國福這位年輕的(三十四歲,原153旅副旅長)華僑抗日誌願軍總指揮不敢輕視。聯軍意圖出兵察東,攻擊康保、寶昌及重鎮多倫。趁日軍立足未穩將其趕出察哈爾。方振武任前敵總司令,前敵總指揮本來要請武國福擔任,但武國福百般謙讓,最後由吉鴻昌擔任。武國福任副總指揮,鄧文為左副指揮,李忠義為右副指揮。
三輛吉普車卷著華北的黃塵開到武國福的車隊旁停下,範毅夫跨下嘎斯,走到舒舒袒袒躺在草地上的武國福腦袋前,伸腳踢了踢武國福的肩膀:
“老武,你就不怕日本特務把你個副總指揮給刺殺了。”
說著掏出一包邊區潮州捲菸廠生產的兄弟牌香菸,丟了一根到武國福的臉上,又向武國福周圍聽到汽車聲警惕地爬起來的警衛們一人丟了一根,剩下最後一根叼在自己嘴裡,把煙盒一攥塞回口袋裡。
武國福坐起身了,順手將香菸丟給警衛員,警衛員會意地從包裡掏出一小包自己卷的大炮:自從前兩天武國福抽上警衛員從房東老大爺那裡討來的旱菸絲後,就再也不抽邊區那種香精和焦油放的太多的捲菸了。
範毅夫鬆開軍裝下襬沒打武裝帶,活脫就是四十年代末解放軍的高階幹部。武國福遞了根大炮給他:
“小鬼子的三八大蓋沒那本事近我的身。試試這個,真正的塞北特純,不起痰。”
範毅夫接過來,笑眯眯地用手指來回撥弄著:
“這局面你看怎麼開啟?”
“沒啥,”武國福深深吸了口,舒服地閉上眼睛:“眼下這一仗要打的乾脆利落點,務求全殲。打出威風,打的聯軍對我們有信心。下面的工作才好開展,只是可惜來的晚了,沒趕上喜峰口戰役,奶奶的。”
“我是擔心南京和日本人的反應,南京已經派龐炳勳、馮欽哉部隊前來‘觀察’,我們會不會受到比歷史上更加強烈的反彈。”
“嘿嘿,前怕狼,後怕虎,那就沒啥好乾的了,該來的始終會來,掖著藏著也沒用。毛爺爺說的,槍桿子裡出政權,特區來文的,我們就來武的。總部不是明說了嗎,我們可以見機行事。”
範毅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剛才張礪生(察哈爾自衛軍軍長)私下找我談過了,”
“哦” 武國福感興趣地回過頭看著範毅夫。
“他說:如果馮司令堅持不下去就跟著我們幹。”
“哈哈,真有他的,仗還沒打,後路就想好了。你怎麼說?”
“我還能說什麼,我還搞不清他怎麼這麼快就這樣表態,就說我們一定會堅持到底,一定要團結在馮司令的手下。”
“哈哈,”武國福仰天大笑:“說的好。”
——
廖慶榕和他的偵察分隊潛伏在豐寧附近的小山包上已經第三天了。
雖然歷史文獻上對這個時候日軍的佈防有一定描述,但那個描述給軍事愛好者看看還能引起點遐想,對真正的軍事行動來說等於沒用。何況歷史已經被改變,誰知道改變有多大。
這是對日軍,不是對國民黨地方軍,有了去年由於沒有經驗和輕敵導致漏洞較多的那次軍事行動作為教訓後,第2軍直屬偵察營沒有貿然派出無人偵察機——升限太低,容易被發現。
而是由地面偵察連副連長廖慶榕親自帶著兩個偵察班長途跋涉進行徒步偵察。
第2軍直屬偵察營作為軍一級偵察單位是華北先遣隊陸軍部隊裡唯一裝備有超時代裝置的單位——空中偵察連有無人偵察機、炮兵地測站有火炮定位雷達、電子偵察連有較先進的電子觀偵/干擾裝置、地面偵察連有紅外/微光/熱成像夜視儀、地面震動/空氣成分分析感測器、定向雷和眩光彈、組合框架式全地形車等。
廖慶榕帶著他的偵察分隊乘坐四輛全地形車繞著荒郊野外,專找人跡罕至的地帶開到距離豐寧17公里的東猴頂附近的一個山溝裡,把車埋在樹叢草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