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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和腳下皮靴踩在亂石間卡拉卡拉的聲音。
“噠、噠噠”
不連貫的子彈從一個石縫中射出來,1排一個兵慘叫著栽倒。
1排長帶著幾個兵撲到石縫前,幾支衝鋒槍對準石縫裡面“嘩啦啦”一陣亂掃,耀眼的彈殼象流水一樣蹦跳著滾下山坡。一個班長几步貓到石縫邊,拉開手裡手榴彈的拉環,拇指彈掉保險閥,蘇子勇遠遠看見他雞叨米一樣踏著節拍點了三下頭,反手將手榴彈仍進石縫,相反方向轉身撲到地上。
“嘣隆”一聲夾雜著慘叫,兩個人體跟著碎石、白煙飛出石縫。
蘇子勇把槍身夾在左手臂窩裡,右手食指依然扣著扳機,騰出左手向1排長伸出拇指上下晃了兩下,轉向坡上伸開五指。1排長點點頭,伸出左手擺了個“V”。
有了前次冒失輕敵的教訓,蘇子勇冷靜地要求帶隊的班排長嚴格按戰術動作前進,儘管佔大部分的新兵訓練不夠一個月,現在也謹慎而笨拙跟著兵頭們的手勢動作,緊張地學習著。
連部和2排在半山腰一個微微隆起的土丘上建立前進基地,架起機槍,火力排扛著重機槍和60炮從山下向他們迅速靠攏。副連長鄭大榮帶著1排和3排分頭交替掩護向山腰陣地運動。
團長孫卓明和政委杜宗章在山線團臨時指揮部裡焦急地用望遠鏡注視著4連,2營的另外兩個連在營長帶領下潛伏在山腰線下,隨時準備上山擴大4連戰果。
山腰以上硝煙滾滾,能見度極低,要不是幾枚討厭的小口徑迫擊炮彈執拗的落向山腳下的車隊,孫卓明簡直就想下令收隊了。
副連長鄭大榮帶著3排已經摸上山腰敵人主陣地,主陣地詭異地沒有任何動靜,刺鼻的硝煙和令人作嘔的血腥惡臭瀰漫著。零散的槍械和觸目驚心的人體殘骸到處拋散著。
與團長同鄉的鄭大榮同樣五大三粗,腦袋大的連大號頭盔都顯小,襯衫他顯礙事,已經被連袖子被扯斷,變成了自制背心,委屈地縮在防彈背心裡面,大大咧咧的鄭大榮毫不關心地面的不堪,斜叼著一根皺皺巴巴歪歪扭扭沒有點著的菸捲,不時向地上吐著口水。時而小心翼翼地匍匐著觀察著情況,突然又象被彈起來一樣猛竄到十數步之外。渾身上下和巨大的野戰靴一樣粘滿了被炮彈炸散了的山石形成的灰塵和分不清什麼結構的人體組織,
3排長和幾個新兵與他靠的很近,新兵們緊張的頭暈眼花,被地上的恐怖景象嚇的戰術動作都不敢作完整——往地上趴之前下意識地先看看地上有什麼。
山腰陣地原來也是敵人依靠一條相對平坦的長長的坡地和一些突起的石頭、灌木臨時構築的。還沒來得及挖像樣的戰壕,成堆的屍體疊滿了淺淺的散兵坑——他們顯然是沒有時間或沒有經驗躲避,而被跳炸的炮彈密集殺傷的。屍體被飛撒的彈片削的奇形怪狀,很多已經半埋進灰土中,上面也蓋了一層厚厚的灰土。
鄭大榮乍見此景象,也不禁驚的大大地滑動了一下喉頭,已經被叼成扁平的菸捲終於滾落下來。
“打——!”一個沙啞的喊聲彷彿從地獄裡穿來。
槍聲驟然響起,零落的槍彈顯然分別經過準確瞄準地分別射向三排的每個人。
第三十八章
上午的陽光艱難地透過滾滾的硝煙,飄飄忽忽地投射在黃沙口東山頭上,照的每個人臉上都忽陰忽晴。
兩個小時的連續炮擊和小規模試探,306團終於在山腰陣地站住了腳,但是也付出了陣亡19人,傷過百人的代價,通往山頂的攻擊線路更為險峻,炮擊的效果不再明顯,敵人頑固地依託山陰地帶躲避炮擊,炮擊結束,立即爬出來襲擾我軍。山間的道路依然被山頂的迫擊炮不時頑強的騷擾,大大延緩了行軍的速度。
“山頂地勢複雜,炮火死角太多,敵人頑固不化,再拖延下去會影響我們的速度。不能再手下留情了,還是請空軍解決掉他們算了。”一貫冷血著稱的軍作戰部主任楊忠翰早已按捺不住,怒氣衝衝的道。
“都是些熱血好男兒啊!”軍政委蔣渭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感慨著不再做聲。
130師師長楊雷成也同感地點頭道:“是啊,軍長,放宣傳彈吧,我們可以對這個區域的無線電干擾,這麼小的區域,干擾還是很有把握的,他們的電報發不出去就不會對我軍行動造成影響。”
“好吧。”丁學熹咬咬牙道:
“要再是執迷不悟,我也不能因小失大了。”
迫擊炮發射的宣傳彈播撒的花花綠綠的紙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