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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任何一個初次見面的人都會留下“稀裡糊塗”這個惡評的吳振賢少校卻毫不含糊地給馮老師擦了個漂亮的屁股。
轟六改變原定投彈計劃,在兩個殲八飛行員驚訝的目光中突然俯衝到一千米,與車隊同向在半分鐘內高速撒下38個散佈器,緊接著拉高迴旋,牛B一樣胸有成竹頭也不回地返航。
散佈器沒有開傘,直接飛降到不到100米爆開,因為載體降落速度快,數千枚“惡魔之卵”象霰彈一樣呈多個扇面射向車隊,不少來不及爆炸就直接射穿車廂,在擁擠的車廂中爆炸……
擁擠的人體……
劇烈的爆炸……
以千為計算單位暴射的高速鋼珠……
——帝國的精銳、帝國的驕傲們火熱的身軀……
算了,再過多的描寫多餘了。
當衛戍兵把重傷的西義師團長抬出車廂,汩汩的鮮血已經浸透了將軍整潔筆挺的黃呢軍裝,染紅了那曾經一絲不亂、風度翩翩的花白短鬚。
被射穿髖骨的第9旅團長池田正人少將跪伏在西義中將腳下,撕心的哀痛卻不是來自身體:
“師團長閣下——,師團長閣下啊——,嗬嗬——嗚……”
幾乎沒有濃厚的硝煙,幾乎沒有劇烈的爆炸,幾乎所有車輛都千創百孔、面目猙獰。大部分歪倒一邊,有的撞成一團。從車廂板縫中衝地一樣淋漓傾洩著濃稠的液體,有的車上哭叫著跳下滿身血跡計程車兵,有的車上卻沒有任何動靜。
晨曦中遼闊而平靜的華北大地,朝霧籠罩在遙遠的地平線上,白樺林中鳥兒開始清脆地歌唱,露珠從嫩綠的葉片上無聲地滑落,滋潤著林間不知名卻傲然怒放的野花。新的一天又開始了,一切依然那麼美好,那麼依然充滿希望和活力。
醫官還是沒有找到,西義師團長斜靠在參謀的懷裡,吃力地伸出一隻帶著雪白手套但沾著成塊血跡的手,指著望不到頭的、已經癱瘓的車隊。池田正人吃力地順著中將手指的方向張望,中將到現在沒有說一句話——雖然看傷勢應該沒有傷到聲帶和肺部,他希望從中將的動作裡得到指示。但是,除了知道那是指向北方以外,什麼也不知道。手臂軟軟垂下。
“師團長——,師團長閣下呀——”
——
潮溼和煦的空氣中散發著茉莉香片的淡淡清醇,在晨風中徐徐飄動的落地真絲窗幃旁暗暗綻放著嬌豔的龍舌蘭,水霧凝結在輕巧的玻璃門上一道道慢慢滑下,窗臺上海棠飄落了一抹殘紅。走廊外菸水朦朦的海灣裡偶爾傳來一聲孤單悠遠的汽笛長鳴。
半夜裡浠浠漓漓的一場小雨洗刷了現代化工業城市的汙濁灰霾,也給燥熱的南粵苦夏帶來一絲清涼。
牆上三個大型高流明清晰投影裡一個是總部聯合作戰室內的實況,一個是不斷變換的前線態勢圖(右下角是戰術資料分析框),一個是從情報局匯總上報的各地反映述評和一些絕密情報呼叫檔案動態走字。
只有朱運澤依舊專注地注視著投影,不時和埋頭翻看掌上電腦資料的雷興翰交談兩句。劉國民和藹地向總部秘書主任催促他的咖啡,用更加謙和的態度表示他的不耐煩。海軍中將張炳生和少將宋希元一直正襟危坐,多少有點遺憾和落寞。馮天銘已經沒心沒肺地大聲打著呵欠。其實一夜裡大家都多少在休息室裡睡了一會,只有他因為擔心他驕傲的戰略空軍的表現,從半夜到凌晨瞪了足足一夜投影,還不時走到外面聯指大廳大聲向某個聯隊長聲嘶力竭地呵斥和怒罵。
忙碌的陸軍帶兵將領沒有露面,黃振伍、王雲桐被臨時抽調作為僑軍的最高指揮官去汕頭與福建十九路軍的特使密判;楊殿傑的第一集團軍正在與總部第五裝甲軍進行高強度夏季綜合合練,沒有命令不敢回來;丁學熹第二集團軍具體負責邊區防務,周邊情況複雜,同樣不敢擅離;孫振堂接替黃振伍作華北前線總指揮。
如同棋手下棋,雷興翰下了一招雙吃,淡淡地退到一邊冷眼觀察對手的反映,只是因為三十年代的資訊手段太落後。畢竟開始行動到現在不到四十個小時,戰役打響才二十個小時。加上日本關東軍的司令部的通訊手段和指揮中樞可能都已經被摧毀,各方的反映還沒有體現出來,真有點不太適應。看來回到三十年代,原來的節奏也得改一改。急性子要不得,不僅要比爆發力,還要比耐力。
我方地面部隊投入共十七萬(應該、但是沒有計入宋哲元第29軍38師109旅),除去未及趕到和用於佯動的部隊,實際一線參戰部隊54000人(其中僑軍15300人);戰略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