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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頭衝的馬隊還沒進入109旅的射程,已經被黑疙瘩們炸的人仰馬翻,鬼子還沒明白這地雷陣的厲害。馬的慣性在雷場中衝過幾十米,踏翻跳起的空炸雷此起彼伏連成一氣。後面的收不住韁也踏進去。災難,跳起來飛射的彈片把跟在騎兵後面的安布大隊炸翻黃乎乎一片。
第一次衝鋒就這樣無疾而終,鬼子第二輪炮火就不是對著陣地而是對著雷場。
“轟隆隆”的爆炸聲中,109旅的官兵無所適從。趙登禹也不知道雷場有多大,估計不出能遲滯日軍多久,更加沒有這種作戰經驗。陣地設定的離雷場過遠,火力配置當然想都沒想過利用雷場的優勢。只好眼瞪瞪看著鬼子在雷場狂轟亂炸,枉費了陸航大隊的燃油和航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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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突破密集雷場時付出了大量彈藥消耗和人員傷亡,日軍還是在沒有受到其他干擾的情況下用一個小時的時間設法在雷場清出幾條通道,殺進109旅的防線。
1933年的西北軍裝備在國軍中也只能算是叫花子級別的,甚至連刺刀也奇缺。只能大量裝備大刀解決白刃戰的劣勢——那大刀沒練過的容易傷到自己,這與僑軍教導團錦上添花地“畫蛇添足”裝備大刀實在不是同樣的心情。在地形不佔優勢的情況下,倉促配置的薄弱火力無法有效的阻攔已經瘋了的鬼子大規模的衝擊。頓時多處被突破,幾番衝殺,陷入殘酷的白刃格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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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家店,被日軍的炮彈驚醒的居民慌亂地加入逃難的洪流,尋親覓子的哭喊聲湮滅在淒厲的炮彈聲中,在泛著魚肚白的晨曦中飄零,催人淚下。
109旅的指揮部從馮家店的關帝廟前移到老炮臺山頂,這只是個海拔不到200米的小山丘。日軍的炮彈顯然消耗不少,不再象第一陣那麼密集,只是在部隊衝鋒炮火延伸後,才有幾棵不死不活的落在半坡。指揮部裡一些參謀嚇的花容失色,趙登禹等幾個主將卻好象沒聽到一樣不為所動。
傳令兵快馬流星一樣冒著炮火和流彈穿梭於老炮臺和各陣地之間。趙登禹舉著望遠鏡察看前沿情況,神色嚴峻。109旅在前面的抗戰中拼的太狠,還沒有緩過勁來。好不容易盼來的補充新兵不到缺額的三分之一,彈藥卻再也盼不來,說是中日已經和解,等撤到京畿後才補充(實際趙登禹也不想為難師長馮治安,他馮老哥為了不給軍長添愁,半年沒領餉了)。現在旅炮連僅有的迫擊炮也斷了頓。
如果不是為了幫聯軍爭取時間,他趙登禹說啥也不會讓隊伍在這一馬平川的馮家店設防——八千鬼子啊!比他滿員的時候還多了快一倍,現在雖說給飛機炸了一輪,能炸死多少?飛機轟炸他也不是沒經歷過。鬼子兵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兵,他手下卻大部分都是剛剛洗腳上田的農家漢。現在前面的弟兄是拿命在扛啊!
趙登禹命令把有限的彈藥優先供給守衛主陣地的217團,老兵較多的216團靈活地從兩翼不斷迂迴襲擾日軍的衝鋒隊型(少開槍,多用刀),硬是用生命和鮮血頂住了敵人兩次有騎兵加強的雙大隊規模衝擊。前沿血流成河,到處都是穿著灰布軍裝的109旅將士和穿著黃布軍裝的鬼子屍首——遠遠望去,灰的明顯比黃的多很多。高大魁梧的山東漢子趙登禹喉嚨一陣陣發緊,鼻子一陣陣泛酸。
誰說流淚不男兒?!人心都是肉做的。親眼看著自己的好兄弟慘叫著給鬼子一個個捅翻在地,被鬼子騎兵砍的身首分離,後面的還是不顧命往上衝的場景,無動於衷還是人嗎?
狗日的聯軍,說兩個小時到,現在三個小時了,還不見個吊毛。飛機倒是出現了幾次,可能來的時機不對,雙方正在纏戰,沒有投彈,只是低飛著打著機關槍。趙登禹還看見至少一架飛機給鬼子打冒了煙。他媽的,你就炸吧!天涯何處無忠骨?老子們已經都豁出去了,真他娘急啊!
“張喜!”
“有!”
“大刀隊,上!”
“是”
光著腦門、全身紋滿刺青、赤裸上身的大刀隊隊長張喜把腰帶又勒緊了半圈,抽出大刀跑了出去。趙登禹聽到聚在外面的500大刀隊員嗷嗷叫著衝下山坡,微微閉了閉眼,太陽穴上的青筋嘣嘣地直跳。那都是千挑萬選練過幾手的好小夥,旅裡最後的預備隊,在喜蜂口顯過一次威,傷亡也不小,不到萬不得已實在不捨得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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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奎個老小子槍打的猴準,一連放倒幾個,把鬼子給打毛了,剛才十幾個鬼子加上個歪把子把老奎的散兵坑打的開了鍋。老奎個油子比猴還精跑的快,另兩個新兵卻給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