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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選擇。蓋先生毫不猶豫地在德國後面劃了一個勾。原因不必多說,他不相信貧窮而野蠻的俄國人會給他比英國人更好的待遇,搞不好連一顆子彈都不肯幹脆地給他,一頓老拳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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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伯格的阿拉丁神燈在柏林受盡了白眼和嘲笑。熬到33年2月,柏林街道兩邊的積雪與蓋伯格的熱情一起開始凍結。蓋先生估計家鄉的道路也開始封凍,畢竟在那裡他還有一份職業。正當他心灰意懶地收拾行裝,準備回家時,小旅店那個勢利的老闆卻手忙腳亂又恭恭敬敬地把他請到櫃檯邊裝在桌布斑駁牆上的老式電話前。
情報終於引起軍方關注了,蓋伯格激動的兩腿打著晃,乘著電車幾乎穿越了整個柏林市區,邁進位於哈弗爾泰格爾運河與班德勒大街交匯處的德國國防部大樓。
四樓一個寬大的辦公室裡,從狹長的雕花拱頂窗可以看到旁邊屋頂的殘雪和灰濛濛的柏林上空。坐在厚重紅橡木辦公檯後面的弗萊歇爾。馮。埃伯斯坦因中校鷹一樣的眼睛射過油綠色琺琅燈罩上方,在結結巴巴敘述的蓋伯格臉上掃來掃去,與旁邊端坐不發一言的少校交換著眼色。
“蓋伯格先生,您是否可以將您看到的飛機式樣大致勾畫出來呢?”中校帶有濃重的巴伐利亞喉音,蓋伯格懷疑這位威嚴的紳士有遙遠而高貴的阿爾布雷希特領主血統,這使他更加誠惶誠恐。
“當然、當然,非常樂意為閣下效勞。”
蓋伯格接過少校遞過來的印著花體文字的便箋和化學鉛筆,略略想了想,趴在自己臃腫的膝蓋上緊張地工作起來。因為過於激動,不小心劃破了那張精美的便箋。蓋伯格抱歉地抬頭訕笑,卻看見上尉已經在給起身準備出門的埃伯斯坦因中校幫忙扣緊領釦。只好低頭繼續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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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伯格尾隨著弗萊歇爾。馮。埃伯斯坦因中校和普羅伊少校穿過長長的甬道,來到一間會客室門前。普羅伊少校示意蓋伯格坐在門廳走廊的椅子上等待,與埃伯斯坦因中校整理了一下軍服的下襬和領口,輕輕敲敲門,走了進去。整齊而清脆地靴跟碰擊的聲音。
現已67歲,白髮滿頭,身材瘦長,充滿病態的漢斯。馮。賽克特將軍臉上,浮現著日爾曼人的那種僵硬、傲慢的神色。他出身於普魯士大貴族,自幼從軍,久經沙場,驍勇善戰。1920年至1926年,擔任德國陸軍總司令,在20年代德國陸軍重建中起過關鍵作用,晉升一級上將,在德國軍界,享有很高聲譽。退休後卻耐不住寂寞。應中國國民政府的邀請和希特勒總理的推薦,欣然應允“訪問”中國。
作為希特勒派往中國的最高階特使,儘可能瞭解中國目前情況當然是嚴謹的馮。賽克特將軍的必修課,準備工作已經進行近一個月。一個偶然,輔助他工作的國防部官員普羅伊少校從相關資料的故紙堆裡發現了蓋伯格數月前遞交的一份報告。
無足輕重的布倫特。蓋伯格帶來的小道訊息很難得到有力的證實,當然不值得引起足夠的重視。擁有豐富作戰和治軍經驗的馮。賽克特將軍在瞭解了中國政府軍的大致情況和最近的數場戰役過程後,敏銳地找出很到可以改進的地方。於是辛辛苦苦地起草了一份《陸軍改革建議書》準備親自遞交給蔣介石。建議改編雜亂眾多而裝備低劣的全國陸軍,提出了以有限的物力財力,按照德軍的方式,首先建立一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小型核心示範武裝,再分批分期完成全國60個師的德式整編,他認為中國有這樣60個師的精銳常備軍就足以應付各種狀況了,這也正是史實上後來國軍30年代60個整編師方案的來源。
埃伯斯坦因中校和普羅伊少校進來時,馮。賽克特將軍正與沃爾特。馮。賴歇瑙少將、烏德特少將、卡納里斯將軍等人商議這份《陸軍改革建議書》,謙和的態度令這些晚輩們額頭直冒冷汗。
儘管馮。賽克特將軍早已退休,在座的將軍們同其他現役高階軍官一樣,對這位偉大的“二十年代十萬陸軍”締造者(後來因為這十萬德軍在二戰中起到的骨幹作用,馮。賽克特更被稱為“二戰德軍之父”)依然充滿崇敬。
馮。賽克特將軍當然知道以他的號召力,即使邀請更高階的人員也不會被斷然拒絕,但素來低調謙和的態度以及多年的軍人性格不允許他任意調遣那些忙碌的將領。
作者注:沃爾特。馮。賴歇瑙少將 德國國防軍部部長辦公室主任,1940年晉升陸軍元帥,任第六集團軍司令(進攻法國、比利時)、南方集團軍群司令(進攻蘇聯)
烏德特少將 兵工技術負責人,因公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