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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另一頭,在該死的巷子裡。”
“因為你不敢把它停在街上。用你的左手解開工具包皮帶,讓它掉下來,然後再把手放回腦袋後面。”
“你看,打電話給我的公司,你抓錯人了。”
“取下皮帶。”
他用手解松帶扣,沉重的口袋嘩啦落在臺階上。我將裡面的工具抖落到水泥臺上——鉗子、刀片和飛利浦牌的螺絲起子、剪鉗、頂上帶一個小軟木塞的碎冰錐。
我將碎冰錐舉到他視線的角落裡。
“你願意解釋一下這個嗎?”我問。
“黃蜂有時候在電話箱裡築巢,我用它來清理箱子角落。”
“把你的錢包扔到身後。”
他的手指伸進後褲袋裡,猛地將錢包拉松,讓它掉下來。我蹲下身,點45手槍點著他後背中央。我撿起錢包,向後退到草地上,把裡面的東西抖了出來。在明亮的空氣中,他的脖子後面紅紅的,看起來很熱,他的襯衫被汗漬浸透了。我用手指撥拉著我腳邊的美元貨幣、身份證、照片和紙片,變得越來越不安。他有一個蒙大拿司機駕照,上面有他的照片,一張寫著相同名字的社會保險卡,一份當地運動協會會員卡,兩張參加美國西部通訊公司僱員舞會的門票。
我長舒了一口氣。
“你說你的卡車在哪裡?”我問。
“巷子裡面。”
“讓我們去看看。”我站起身說,“不,你走在我前面。”
他照我說的那樣走在前面,但這次我已經放鬆了點45手槍的擊鐵,讓它鬆鬆垮垮地垂在我身邊。我們走過修車廠,來到巷子裡。他公司的卡車靠著某個人的工具房,停靠在巷子盡頭的楓樹樹陰下。我把手槍插入褲子後袋。他的面孔由於憤怒變成青黑色,拳頭在他身邊合上又張開。
“我很抱歉。”我說。
“你很抱歉?你個婊子養的,我應該把你的牙齒打進喉嚨裡。”
“你有權力那麼做。你也許不會理解的,但是有人想對我和一個小姑娘製造傷害,我以為你就是那個傢伙。”
“是嗎?哦,那你應該打電話給警察。我告訴你,朋友,我真想把你這頭蠢驢撕成碎片。”
“我不會怪你的。”
“這就是你想說的全部嗎?你不會怪我?”
“你想捱上一槍嗎?”
他的眼中現出緊張、慎重的神情。然後那一刻過去了。他用手指點著我。
“你可以為此給警察打電話,他們會出來見你的,我保證。”他說,然後他走回後院臺階,將工具放回他的皮口袋裡,將所有物品放回錢包。他重新穿過草坪,向巷子和他的卡車走去,沒有看我一眼。我的臉在風中感覺豐滿而緊張。
第六節
十分鐘後,來了兩個穿制服的警察。我沒有嘗試去解釋我和薩利·迪奧之間的麻煩,而是簡單地告訴他們我曾經是一名警官,禁藥取締機構警告我,也許有人企圖殺害我,他們可以打電話給大瀑布城的丹·尼古斯基去核實我的講述,於是我對我深感抱歉的那個人犯了很嚴重的錯誤。他們很生氣,甚至有點鄙視,但是電話修理工並沒有起訴我,他只是打電話報告了一下。我知道事情不會鬧大,我需要做的就是避免激怒他們。
“我只是做得不夠聰明,我很抱歉。”我說。
“槍在哪裡?”兩個警察中年長的那一個問,他身材魁梧、光頭、戴著飛行員太陽鏡。
“在屋子裡。”
“我建議你將它留在那裡。我還建議你,下次你認為有人想傷害你時,打電話給我們。”
“好的,先生,我會那麼做的。實際上我試過了,發招貼畫的人沒有給你們打電話嗎?”
“什麼?”
“一個在門前放招貼畫的人。當我以為我的線路被切斷時,我派他到食品店給你們打電話。”我意識到應該讓事情結束時,又繞回到故事裡面了。
“我對此一無所知。相信我,我希望不會從這個地址再聽到什麼報告。這一點我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對吧?”
“是的,先生,你們講得非常清楚了。”
他們離開了,我嘗試著重新理順我的早晨,所以我穿上運動短褲和一雙破舊的船鞋,開始在房前的花床上拔草。太陽暖暖地照著我的後背,院子裡黑麥草叢中的三葉草上滿是小蜜蜂,河邊的柳樹在風中彎著腰。幾分鐘後,一個男人的身影落在我的臉上和肩頭。
“電話壞了,我不得不去百老匯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