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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和桂花的味道,但相較起來,我還是更喜歡米蘭。
因為摘米蘭只要稍一彎腰就觸手可及,蕭家的桂花樹一棵棵卻長的老高,我總要去求阿忠才能摘到新鮮的桂花。
我會武功,卻不會輕功。
我太過與專注想心事和嗅米蘭的幽香,一時有人到了身後也未覺。直到那人掩嘴咳嗽一聲,我才意識到他的存在。
我意興闌珊的瞥了他一眼,並不說話。
我討厭這樣美的時候有個人妖站在身後。
他似乎生氣了,卻又無處發作。只好壓抑著怒起故意憋著嗓子道:“為何不聽話,我叫你好好休息?”
“睡不著,自然不能好好休息。”我隨手摘下幾枝最茂盛的米蘭花枝,一派理所當然。
他一時不知如何駁我,瞧見我手裡花呆了一下,良久才道:“我娘,她很喜歡米蘭。”
我微微一怔,心裡有些歉意。
“我不會怪你,我娘她是最大方善良的女子。”他背身對著我,偉岸的身影顯得蕭條孤單。
“可是,我父親雖為一家之主,卻保護不了她,她被我爹的正室害死了……”
他背對著我,陽光自他身是上曬下一條長長的影子,他的聲音波瀾不驚,連一絲漣漪也沒有,我聽不出他聲音有任何起伏。
我甚至有些懷疑他這個故事的真偽。能把自己孃的死說的那麼簡單那麼平靜,是我所未聞的。
震驚的故事5
我甚至有些懷疑他這個故事的真偽。能把自己孃的死說的那麼簡單那麼平靜,是我所未聞的。
直到多年後我才知道,他此刻背對著我,是因為淚流了一面。
他轉身對著我,眼裡少許孤寂,登時又換上邪笑,壓低聲音故意湊到我耳邊做曖昧狀:“你該回去休息了,莫非,還要我去送一送你?”
他眼骨碌碌的盯著我的胸前,我忽然感覺一絲冷意,低頭一看,才發覺自己穿的衣服極輕極薄,不知何時沾了許多花瓣和花粉。
我輕輕一抖,甩著寬大的水袖輕巧轉了個身,那依附在我身上的花瓣便飄了起來,帶著花粉起的陣陣迷香,連我自己也不禁陶醉。
衛子默忽然深深的打量著我,伸手扶上我的臉頰,看著我彷彿已經穿透我的靈魂直視另一個人,然後出其不意的說道:“你的眼睛,真美!”
我惱羞成怒,想起昨夜他送我出的種種事,不禁嚇出了一聲冷汗,忙一哆嗦飛跑著回了西院,那廝則在背後毫無形象的狂笑。
回去後,才發現手裡的米蘭花還捏在手裡,我深深的吸了口香氣,小心翼翼的把它們放在床邊才睡下。
朦朧中,我又回到了蕭家的梨園,我忽然搖身一變成了蕭家一個莫名其妙最有權利的人,我親手掐死了惠喜,有把蕭老太太趕出了蕭家……
醒來後才警覺是個夢,驚出了一身冷汗……
接下來的幾日,我便安心的修養身息,只等著看衛子默到底會把我送去蕭家哪個女人的身體。
有時候我甚至在想,莫非蕭墨已經另外娶了個家事更顯赫的女子嗎?那麼為了什麼,那女子又是意志最薄弱的呢?
重回蕭家1
有時候我甚至在想,莫非蕭墨已經另外娶了個家事更顯赫的女子嗎?那麼為了什麼,那女子又是意志最薄弱的呢?
到了清明那日,我早早就收拾好一切,等著衛子默帶我出門。
用晚膳時,天已經黑透了。我穿著平日那件最愛的月白色袍子,又仔細的梳了個飛鳳髻。
衛子默看我的眼裡似乎多了些什麼,有疑惑有深思,一如昨夜在米蘭花旁的神情。我只作未覺,悶頭吃著飯。
飯後,衛子默起身,走到玉園門口已有十來人勁裝等候。
我隨著衛子默其後一步,稍一停頓打量著住了許久的西院方向,香茹和香芹只默默的看著我,緊咬著嘴唇看著我,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
我眼眶一紅,竭力剋制心中那股酸楚,毅然與衛子默走了。
我們是騎馬去的,我坐在衛子默的馬背上,第一次感到如此嚴肅的他很可怕。
隨著馬兒越跑越快,距離蕭家也越來越近,我看著越來越熟悉的景物,眼中不知何時又蓄滿了淚。
到了蕭府,看著那再熟悉不過的金字門牌,心中五味夾雜,酸甜甘辛辣,一如我以往的人生。
衛子默停下來,眾人都不敢作聲。
我的腰身都已經痠軟,卻不敢隨意亂動惹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