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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說什麼好了。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了不知道多久,誰也沒有說話,我們只是握著手裡早已涼透的羊奶,手僵在桌子上,全都失了神。
丫鬟們也不敢前來伺候問話,只呆呆的站在一旁,一時間,室內連呼吸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有一個時辰,也許有半日了吧,我已經感覺到帳篷的縫隙在慢慢黑下來。
西域王終於動了動握著銀盞的手,那隻手已經沒有半絲血色,他稍一挪動乾裂的嘴唇,嚥了口唾沫,儘量平靜的說:“女兒,陪王父去看一次雪吧?”
他用的是商量的口氣,卻滿滿的毋庸置疑。我極力剋制住自己要哭出聲的哽咽,點有應道:“好,女兒陪王父去走走。”
我知道,走了這一遭之後,我們便只是地下的父女,就好比我跟蕭墨的關係一樣,只怕再無公開之日。雖然這個比喻並不怎麼恰當。
走這一遭後,我便只是平明,再不是西域第一公主,不知道為何,我總有種感覺,感覺我這一世,再也不能回西域了。
重返中原5
走這一遭後,我便只是平明,再不是西域第一公主,不知道為何,我總有種感覺,感覺我這一世,再也不能回西域了。
西域王似乎比我更憂傷,也似乎想著我心裡所想的,他不帶任何一個人,只走在我的前頭,門外遇到的丫鬟侍衛見我們這副樣子,皆是默默行禮,沒有一個人敢打擾。
我只埋或者著頭,跟西域王的步子踩著積雪,我一步步的跟著他踩過的腳印,耳畔傳來“沙沙”的響動。
天上在的沙雪也在墜落著,跌落到雪裡上,分不清楚前後。我的眼睛有些花花的,濛濛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染上了一層霧氣。
我本已冷的瑟瑟發抖,但我卻沒有絲毫厭煩卷怠的意思,我從未像此刻一樣,會希望在雪地裡行走一輩子。
王父,你曾經說過,只願跟我做這天下最普通的父女,因為,你曾經跟你的親生女兒也說過。
雖然我知道我是沾了她的光,但我何其開心?我何其幸福?因為我從來未體驗過這種毫無雜念的愛。
純粹的親情!
王父,你曾經說過,等到一統西域,人民安定,你便退位下來,跟我攜手遊玩,做這天下最另人羨慕的父女。
因為你也跟你的親生女兒這樣說過。
那次,我記得我問您為什麼偏偏要收我做您的女兒?我可是中原過來的俘虜啊。
您當時想都不想,說:“因為你跟我的女兒,有一樣倔強善良的眼神,還有一顆堅定的心。”
我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讚美我。
善良?這是我自己都未察覺出我有的美德。
你感覺出我的疑惑,說:“因為你跟她一樣,對我那樣好。”當時我才明白,原來一個人的善良,是相對而說的。
重返中原6
你感覺出我的疑惑,說:“因為你跟她一樣,對我那樣好。”當時我才明白,原來一個人的善良,是相對而說的。
對於你來說,我是善良的,對於別人,甚至在我自己看來,並不見得。我一直很清楚的知道,我是個虛偽的女子,我並不善良。
在那一刻,我忽然因為你,覺得惠喜並沒有那麼討厭了。
惠喜想害死我,對她自己對春來,對她的家庭,都是一種善良的捍衛。
她之所以懼怕到要把我害死,那是因為她對自己沒把握,愛太深,才會對自己沒把握。
只是,我又有什麼錯呢?我對於自己的貪婪和慾望,從來也未掩飾過,我只不過是想讓自己過的好些而已,僅此而已。
那麼,到底誰是,誰非呢?
西域王忽然回過頭,他在笑,笑容裡卻讓人感覺悲涼:“女兒,你可累?”
我強自笑道:“女兒不累。”
西域王點點頭,繼續往前走。
我也隨著他走,他偉岸的背影忽然間似乎佝僂了不少,我忽然心中一熱,眼中滿是痠痛。我將指甲烙在掌心,滿是尖銳的疼痛,卻不做聲。
走了許久,漸漸遠離了帳篷,西域王似乎顧及我的腳程,只是一步一步的,走的甚是緩慢。
我亦隨著他走,直到遠離了帳篷,完全看不清楚人煙時,他才停了下來。
他轉過身子,眼神未有的傷痛:“女兒,若我們是這世間普通的父女,可好?”
我眼淚攸的滾了下來,他語氣涼涼:“若沒有這世間鬥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