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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
郝老太君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回頭開口厲聲問道:“老二人呢!”
賀氏頓時上前答道:“回老太君的話,已經派人去請父親回來了。”
郝老太君大怒:“這個逆子!他老妻身子骨越發不行也不是這一兩天的事情,緣何他到這般夜晚還不歸家!”
賀氏等人皆不敢出聲。
郝老太君回頭又看了段氏一眼,似乎是不忍心擾了段氏的安寧,她握了握拳,扶著二丫的手坐到了一邊。
此後不久,前去安排段氏身後之事的鄔居正、鄔居明、鄔居寬三兄弟身著一身孝服,腰纏孝帶,頭上披麻,回了定珠堂。
見郝老太君在此,三兄弟帶著自己的妻兒、未出嫁的女兒,給郝老太君磕了頭。
然後段氏的兒子兒媳、孫子孫媳以及未出嫁的孫女,全都跪在了段氏的棺前。
郝老太君不動如山,一直坐在那兒,等著鄔國樑回來。
半個時辰之後,東府的三太太李氏攜兒子鄔良柯與兒媳小金氏,趕了過來。
他們也是東府除了郝老太君外,唯一來了西府弔唁的人。
西府賀氏等人堆李氏並無惡感,見她還特意趕了過來,也十分欣慰。
李氏陪了一會兒,瞧見西府這樣悽然的景象,難免觸景傷情,想到自己的丈夫過世時的場景。心裡更覺難受。
李氏囑咐鄔良柯和小金氏在這邊兒陪一晚,她則和郝老太君說了一聲,回了東府。打算睡一覺,明兒再過來。
待李氏走後。如入定了一般的郝老太君緩緩睜開眼睛,道:“也就居廉媳婦兒懂點人事兒。”
賀氏望向定珠堂外,一面在心裡冷嘲,東府還真是人情太冷,連表面功夫都不做。另一面卻又在心裡擔心——都這時候了,老太爺怎麼還不回來?
然而,直等了一夜,鄔國樑卻始終不見人影。待第二日清早。弔唁的人紛紛來了,鄔國樑才姍姍來遲。
他昨日歇在了宮裡,壓根不知道家中出了這樣的大事。
郝老太君已在定珠堂坐了整整一晚,定珠堂內,鄔居正等人的都面色難看。一是熬夜熬的,二也是因久等鄔國樑不至,心中自然都有些想法。
“母親。”
鄔國樑上前給郝老太君行了個禮,郝老太君定定地望了他半晌,忽然抽手給了她一個大耳刮子。
鄔國樑長至這麼大,除了小時遭過郝老太君的打。長大後被郝老太君打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一巴掌,讓鄔國樑有片刻的怔忪。
“雪珂要是我的閨女,我有你這麼個女婿。我殺了你的心都有!”
郝老太君面色平靜,聲音也放得很輕,可是語氣卻是極重。
所謂小杖受,大杖走,鄔國樑頓時朝著郝老太君跪了下去。
“母親息怒,兒子錯了。”
鄔國樑低聲認了一句錯,郝老太君卻伸腿使勁踢了他一腳:“跪我做什麼?轉過去,跪雪珂去!她這段時間身子骨不好你不知道嗎?你不多回府來陪陪他,竟然連她嚥氣的時間你都沒在他跟前!你們做了一輩子別人口裡稱頌的恩愛夫妻。到頭來,你這個丈夫是怎麼當的!”
鄔國樑只低著頭。任由著郝老太君罵。
鄔居正心裡也埋怨鄔國樑,但前來弔唁的賓客都紛紛到了。要是被人看到這一幕,豈不丟人?
鄔居正上前打圓場,正好有賓客被迎了進來,鄔國樑避到了後堂去換衣,方才躲過了郝老太君的責罵踢打。
鄔國樑尚且有些惶然。
真的……去了?
“老太爺。”
換好衣裳猶豫著回到定珠堂後要如何和郝老太君說話的鄔國樑,被他書房處的管事給喚住了。
“怎麼了?”鄔國樑心中正煩亂著,有些沒好氣地問道。
“老太爺,您書房……給燒了。”
鄔國樑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隨即驚愕,立刻轉向那管事,怒聲問道:“什麼?燒了?!”
“是,是給燒了……”管事縮了縮肩,哭道:“老太太身邊兒的陳嬤嬤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魔,昨兒老太太故去後,她跑進了您的書房,一把火將您書房給燒了個乾乾淨淨……要不是您書房旁邊兒沒連著什麼易燃的屋宇,這走水恐怕還本歇不了……”
“她人呢!”
鄔國樑震怒地問道。
“您問陳嬤嬤?”
管事擦了擦頭上的汗:“小的方才不是同您說了,陳嬤嬤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