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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姨娘自縊鄔八月倒是沒太多感覺,畢竟只是一個姨娘,在兩府裡都是登不上臺面的人物。
但老太君暈倒那可就是大事兒了。
鄔八月的瞌睡一下子沒了,高辰復起身行到她身邊將她扶了起來。
鄔八月趕緊問道:“老太君怎麼了?”
郝老太君的身體一向康健,怎麼會突然暈倒呢?在鄔八月看來,郝老太君再活個十年應該是很輕鬆的事兒,她平時也無病無災的。
更何況這事兒還是和田姨娘自縊的事情一起傳過來的。
朝霞輕聲而快速地說道:“二姑奶奶的事兒出了之後,東府那邊一直瞞著老太君的。田姨娘之前得知了這個訊息,嚷著要大老爺和大太太給二姑奶奶做主,大太太沒搭理她,還讓人將田姨娘給關了起來。這次是看守的婆子一個沒注意,田姨娘自己個兒跑到了老太君的田園居去告狀了。”
朝霞輕呼了一口氣,道:“田姨娘也是個硬茬,在老太君跟前兒投了繯,蹬掉了下邊兒的高凳……自縊。”
鄔八月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在郝老太君面前自縊,這不是明擺著要讓大太太等人難堪嗎?老太君身體再強健,也是古來稀往上的年紀,這麼多年來恐怕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情狀,能不被嚇倒才怪!
田姨娘當時的舉動肯定是很瘋狂的,鄔八月稍微一想一下當時的情況,就覺得後背冒冷汗。
怪不得老太君還暈倒了呢!
戲班子唱得戲被中斷,西府的人都朝著東府趕了過去。
再是與東府不對付,老太君總也是兩府最大的長輩。老太君出了事,西府不可能裝聾作啞當不知道。
鄔八月將半身的重量倚在高辰復身上,一邊往東府疾行。一邊問朝霞道:“田姨娘自縊,被人救下來了嗎?”
朝霞搖頭:“還不清楚,這會兒也沒多少人顧田姨娘吧。”
田姨娘死不死是小事兒。老太君可不能出事。
高辰復喚人抬了小轎,讓鄔八月坐轎子過去。
這還是東西兩府好長時間之後再一次重聚一堂。
後輩們都站在田園居的外面。田園居中,鄭氏攜兒媳金氏、李氏著急地等候在外。
段氏身體不好,此事也並沒有驚動她。賀氏帶著兩個妯娌走了過去,淡淡地給鄭氏見了個禮。
鄭氏一見她們便有些防備,也不搭理她們,只盼著田園居里能走出個人來說說老太君的情況。
李氏望向賀氏,淡淡地對她點頭道:“二嫂,大夫正在裡面給老太君醫治。二丫將我們都給攔在了門外,不允許我們進去。”
鄭氏頓時瞪了李氏一眼,怪李氏多嘴。
李氏淡淡回望過去,鄭氏咬了咬下唇。
鄭氏不敢和李氏這個兒媳生口角,三老爺死的時候的事兒她還牢牢記著呢,自己這個兒媳瞧著溫溫潤潤的,其實也是個狠角兒。
在外稍候了半柱香的時辰,田園居的門方才從裡面被推開了。
二丫的胸脯又長大了一圈,瞧著她整個人圓潤得很。
二丫挺了挺胸,往外望了一圈。“呀”了一聲,道:“二老爺也在啊?大夫開了藥方子,您過來給瞧瞧。這藥方子行還是不行。”
鄔居正聞言便走了過去,鄭氏頓時不幹了:“二丫,為什麼讓老二看藥方子?”
“給你看你也不會看呀。”二丫嫌棄地噴了噴鼻,引鄔居正進田園居。
待鄔居正跨進門去,二丫才鼻孔朝天地哼了一聲:“郝奶奶已經醒了,沒說要見旁人。等郝奶奶願意見人的時候,自然會叫你們都進去的。”
二丫是郝老太君身前的紅人,她說的話就等同於是老太君說的話。鄭氏頓時閉了嘴,生怕在裡頭的郝老太君聽到她的抱怨。對她心生不喜。
鄔居正走進房中,老太君坐在炕上。背靠著牆壁望著紙糊的窗外出神。
一位大夫打扮的人趕緊上前給鄔居正鞠了個躬,雙手捧上他開的藥方子給鄔居正審閱。
鄔居正看了看。道:“老太君這是陡遭驚嚇,所以心有餘悸。你開的安神藥倒是中規中矩。”
那大夫便立刻笑道:“在鄔太醫面前,鄙人也是班門弄斧了。”
鄔居正笑著抬手拱了拱,以示謙遜。
他走到老太君炕前,輕聲道:“祖母,您可覺得還好?”
老太君面色有些白,看上去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她點了點頭,出聲問道:“田姨娘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