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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東府表現出來的冷漠,讓鄔八月只覺得遍體生寒。
鄔陵梅輕輕笑著,說道:“四姐姐,你難道還沒有習慣東府的處事方式嗎?對他們有利的,他們就殷勤備至;對他們無用的,他們自然也就不當回事。二姐姐落到這步田地,其實也是她咎由自取罷了。”
鄔陵梅說著便嘆了一聲:“只是不知道她的去世,是否真的只是因為一場病。但現在她人也已經沒了,再追究這個,也沒有意義。即便她死因並非這麼簡單,江南與燕京相隔這般遠,如今的東府,恐怕是沒有精力去追究。當初錢家給了那麼大一筆聘禮,東府其實理虧著呢。”
鄔八月搖了搖頭,道:“話也不是這般說。若二姐姐真的死得蹊蹺,鄔家不追究,不是顯得鄔家太無能了?”
“所以,鄔家預設為真的是水土不服而病亡唄。”
鄔陵梅輕聲道:“四姐姐覺得,二姐姐在出嫁時做的那些事,大伯母和三嬸母真的會輕饒了二姐姐嗎?更何況,二嫂因她失子,更是對她恨之入骨……”
鄔八月心下一哽。
鄔陵梅抿了抿唇,輕輕比了個“噓”,道:“東府都不追究,四姐姐就更沒別要糾結了。二姐姐的事。遠遠輪不到我們來管。管得深了,恐怕會生出別的事端來。”
鄔陵梅的意思,鄔八月當然懂。
只是她沒辦法這般輕而易舉地將一個人的性命看輕。
是。鄔陵柳和她也的確不怎麼對付,但追根究底。鄔陵柳也並沒有傷害過她什麼。
她這般死去,以往記憶中,她言辭上的尖酸刻薄,突然變得模糊了。
死者為大,又並非血海深仇,又還有什麼好介懷的?
鄔八月嘆了一聲,扭頭吩咐朝霞,道:“給二姑奶奶點根安魂香。你代我拜一拜她。”
朝霞應了一聲。
鄔八月微微低頭,想起自己上一次給人點安魂香,還是在宮中,給李女官點的。
那也已經是去年的事了,她已不點香那麼久了。
轉眼,鄔八月也過了十六歲的生辰。
段氏倒還記得這個日子,特意讓陳嬤嬤親自下廚,給鄔八月做了一碗長壽麵。
高辰復請了一日假,回來陪鄔八月過生辰。
段氏見到陪著鄔八月一起進主院來的高辰復愣了一下。
“八月,這是誰?”
段氏已認不得高辰復了。
高辰復知曉鄔府老太太不大認識人了。倒也不奇怪。
他和鄔八月並肩走到了段氏身前,躬身給段氏行禮,清楚地道:“請祖母安。晚輩是八月的夫婿,您的孫婿。”
鄔八月輕輕扶過段氏朝她伸過來的手,微微笑道:“祖母,這是我的夫君。”
“你什麼時候嫁人了?”
段氏頓時大驚失色,立刻叫嚷道:“陳嬤嬤!陳嬤嬤!”
“哎!老太太!”
陳嬤嬤趕緊走到段氏身邊來,段氏怒道:“老二和他媳婦兒呢?讓他們來!八月什麼時候出嫁了?這什麼時候的事兒,他們竟然瞞著我!”
主院之中頓時人仰馬翻,鄔居正和賀氏匆匆趕來,合著鄔八月一起迭聲解釋了好久。段氏方才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這麼說,是我忘記了?”段氏怔愣地道:“我。我記不得近幾年的事兒了?”
鄔居正輕輕點頭,道:“母親別想太多。您這不過是生病了,您也正吃著藥呢,沒準兒哪天就好了。”
段氏沉默了下來,半晌後道:“你們別唬我,我知道的,我這是沒多少日子了。”
段氏望向賀氏:“我的身後事兒,你都準備起來了吧?”
“母親……”
賀氏不忍地喚了她一聲。
段氏輕聲嘆了一聲氣,忽然又道:“今兒是八月的生辰吧?長壽麵做了嗎?”
陳嬤嬤在一旁默默淌淚,輕聲道:“老太太您又忘了,今兒早晌老奴就親自給四姑奶奶做了長壽麵,還是您看著四姑奶奶吃的。”
段氏頓時又笑了起來:“吃了長壽麵就好,吃了就好。”
段氏又開始犯糊塗,鄔八月瞧著難受,偏過了頭去。
高辰復輕輕攬住她,神色剛毅中隱帶著心疼。
段氏精神不濟,一會兒後又睡熟了。鄔居正等人悄悄退了出去。
賀氏勉強笑了笑,對鄔八月道:“今兒雖是你生辰,但你有身孕,也不好太熱鬧。我讓人請了臺戲班子,唱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