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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婦人。
兩年前在宮中,礙於母妃的謊言,他無法棄母於不顧,違背良心而沒有為她證言。
兩年後各自成家生子,他們陷入了同一個謠言當中,而此時的他,仍舊沒有辦法還她一個清白名聲。
軒王無法掩飾住自己浮於面容之上的愧疚,他輕聲對鄔八月說道:“對流言之事……我無能為力,只希望時間能還我們彼此一個清白。”
軒王頓了頓道:“這種中傷人的流言,不去理會,便自會煙消雲散。”
鄔八月面上有片刻的僵硬,但她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對軒王微微一笑,道:“希望如此吧。”
鄔八月再次避到一邊,垂首道:“軒王慢走。”
軒王目露怔忪,明焉嗤笑一聲,不耐煩地道:“軒王爺,走吧。”
軒王這才抬了腳步,往前走了兩步,卻忍不住回頭去看鄔八月的表情。
鄔八月的臉上無悲無喜,沒有怨恨和怪責。她招呼了身後跟著的奴僕,好似方才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似的,從容不迫地沿著她要走的路緩緩行去。
明焉也回頭目送著鄔八月帶人走遠。
他先回過了頭,不鹹不淡地對軒王道:“軒王爺,人都走遠了,就別看了吧。再看,恐怕角角落落裡那些探頭探腦的內監宮女,從宮裡就要傳起軒王爺與高夫人之間的私情了。”
軒王頓時回頭。四下一掃,那些冒出了個頭內監宮女頓時都縮了回去。
軒王臉色陰沉。
明焉率先往前走了兩步,想了想。他可不能搶在軒王的前頭,便又退了回來。
“軒王。恕在下直言。”
明焉拱了拱手道:“方才軒王在高夫人面前說的那話,可真是極不妥當。”
軒王頓時皺眉,仔細想了想和鄔八月說的話,道:“哪句不妥當?”
明焉一笑:“軒王說,‘中傷人的流言,不去理會便自會煙消雲散’。這話,陡然一聽彷彿極有道理,但事實上。落在高夫人耳裡,恐怕這是無言。”
軒王立刻看向明焉:“為何?”
他不認為他這句話說得有錯。
明焉輕哂道:“王爺是男子,自然不在乎這樣的流言,旁人議論一番,最終也會說王爺您英俊倜儻,連已婚婦人都對您青睞有加,這是您有魅力的體現。然而對高夫人而言,任由這個流言發展下去,不去澄清不去闢謠,那麼‘紅杏出牆’四個字就會永遠貼在高夫人的身上。”
明焉頓了一下。反問軒王道:“王爺,現在您是否還覺得這句話說得妥當?”
軒王頓時面如死灰,轉身就想要追著鄔八月去跟她解釋解釋。卻被明焉一把拉住。
“王爺你要做什麼?”
明焉微微眯了眼睛:“在宮中這般無狀,皇上若是知道了,可沒辦法饒你。”
軒王咬著下唇:“我總要去和她說個清楚才行。”
“算了吧。”明焉道:“王爺沒發現,高夫人對你是避之唯恐不及嗎?她都這樣避著王爺,就是為了和王爺劃清界限。不要再做讓人誤會的事了,王爺。”
軒王頹然地垂下雙臂,明焉放開他,仍舊忍不住譏笑一聲,道:“王爺若是覺得對不住高夫人。何不查清楚到底是從何人口中造出的這等謠言?方才來的路上聽王爺提過,當日只王府中伺候的奴僕知道王爺送高夫人離開之時。那麼這件事情必然是從軒王府裡傳出來的。揪出幕後造謠生事者,謠言不就不攻自破了?”
軒王雙眼一亮。隨即卻又頹然地靠在了宮壁上。
“王爺?”明焉不解地喚了他一聲。
“即便是這次的事情,找出造謠生事的人了又如何?”軒王苦澀地道:“這次的事只是其中的一件,出了這樣的謠言之後,大家又將另一件事情牽扯了進來。除非……那件事我也可以為高夫人澄清……”
明焉皺了皺眉頭,頓時恍然道:“王爺是說,當初高夫人還小姑獨處時,在慈寧宮中與王爺你送帕傳情之事?”
“沒有這回事!”
軒王低吼一聲。
明焉頓時冷然道:“王爺既說沒有此事,當時卻是為何沒有替高夫人澄清?我可記得,高夫人之所以會前往漠北,便是因為這事,讓她在燕京城中待不下去。”
這話自然是問到了軒王的痛腳。
他竇昌泓自認為這一生沒有虧欠過誰,唯一一個虧欠的,便是那個與他其實並沒有什麼交集,他卻對其做了一等一惡事的女子。
這份虧欠,恐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