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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高辰復,鄔居正回了小院,卻仍舊沒有同鄔八月提起此事。
鄔八月並不覺有異,見鄔居正回來,還上前挽住他,問起鄔居正今後幾日的打算來。
“父親,女兒回來了,您是不是又要回軍營中了?”鄔八月扶過鄔居正坐下,望著他道:“再過幾日便是年三十,也不知道軍營那邊兒會不會過年……”
鄔居正搖了搖頭說道:“軍營之中自然沒有過節的差別。”
鄔八月便有些遺憾:“女兒還以為,到那日父親能歇幾天。”
“北蠻人可是不會管我們歇不歇的。”
鄔八月頓時靜默不做聲。
一提起北蠻,她就忍不住想起單初雪來。
“對了父親,有件事……要同父親說一下。”
鄔八月看向鄔居正言道:“今日高將軍來,將一位婦人暫時託付給女兒照顧。父親也知道,北蠻人擄的人不只是我一個。還有一個一路上對我頗多照顧的單姐姐……那婦人,是單姐姐的親孃。”
鄔居正聞言一嘆:“照你說來,那單姑娘也算是你的恩人。照顧恩人之母,理所應當。”
鄔居正點了點頭,轉身欲走,卻是忽然頓住,回頭有些詫異地問道:“既是你的恩人之母,怎麼會由高將軍來此,將她託付給你照顧?”
鄔八月張了張口,組織了下語言,方才將她所知道的單初雪和高辰復的關係和盤托出。
鄔居正坐了下來,靜靜聽完後半晌才道:“如此看來,那蘭陵侯府,的確不是個好歸宿。”
“父親……”
鄔居正笑了笑,苦澀地搖搖頭:“但儘管如此,為父卻還是覺得,比那陳王府要好得多。”
鄔居正這是想起了長女鄔陵桃。
鄔八月無奈,此時也只能靜靜地坐在一邊。
父親想姐姐了。
她也想。不單想姐姐,還想母親。想祖母……
“過幾日年三十,你估摸著多準備些吃食。軍中將士雖然沒有過節的習慣,但為父也想趁著這次機會,給這段時間對為父頗多照顧的軍中弟兄表達一點心意。”
鄔八月立馬點頭。明白地道:“女兒知道了,父親放心。”
鄔居正欣慰地點點頭,又道:“至於這幾日,之前為父在南城高牆那兒等你了數日,也已經好久沒在軍營中待著了,實是不該如此。這幾日為父就先不回來了。你好好養傷,為父已經叮囑了朝霞為你每日換藥。”
鄔八月再次點頭,有些不捨地道:“那父親可得記得,年三十兒那日一定要回來。”
鄔居正笑著頷首道:“父親什麼時候失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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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鄔八月送走了鄔居正。
小院裡又一下子空落落的了。
張大娘並不知前段時間鄔八月經歷過了什麼。每日還和往常一樣,清早出門去朱二的豬肉攤上耽誤半個上午。
洪天和方成本就是沉默寡言之人,即便知道了,也從不吐露半個字。
就是為難了朝霞和暮靄,兩人看著鄔八月時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鄔八月回受此事影響,從此以後心裡便有了陰影。
幾日不見,鄔八月倒是覺得月亮又大了一圈。
小雪狼繞著她的腳轉圈兒,興奮地直哈氣。
鄔八月蹲下身輕輕彈了彈它的額頭,又伸手撓他頸子的癢癢。月亮發出嗚嗚的叫聲。
鄔八月笑了笑,起身後又有些落寞。
朝霞瞧著日頭,尋上來道:“姑娘。該換藥了。”
鄔八月點點頭,隨了朝霞進屋,
整個右臂的紗布被揭開,一條猙獰的傷口觸目驚心地橫亙在從肩頭到手肘的位置上。
朝霞吸了吸氣,小心翼翼地給鄔八月擦著藥。
“姑娘,疼嗎……”
朝霞一邊上藥。一邊輕聲地問。
鄔八月閉了閉眼道:“你啊,不問反倒沒那麼疼。”
朝霞苦澀地笑了笑,幾下將藥換好,已出了一背的冷汗。
鄔八月在暮靄的幫助下穿上衣裳,朝霞也正收拾。
屋外卻有人敲門。
靈兒喊道:“陵梔姐。外頭來了個軍爺,帶著個嬸嬸。”
鄔八月忙整好衣裳,暮靄先去應了門。
軍爺自然是漠北軍裡的,將婦人送到這兒,他也沒多話,沖人拱了拱手便走了。
鄔八月出來時,那婦人挎著個包袱立在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