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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八月不明白,說她心裡不恐懼,這是不可能的。這恐懼甚至已經讓她遺忘了她手上被滾水濺到的燙傷。
絡腮鬍子僵硬地說了句中原話:“別反抗,不傷害,你們。”
“你誰啊!”本在觀察這三人到底是誰的單初雪見絡腮鬍子出聲,竟還是安撫之言,膽子頓時大了許多:“放開我們!”
“不行。”
絡腮鬍子搖搖頭,轉身掀開氈簾,對他的同夥說了一句話。
鄔八月猜,那話大概是:“走。”
因為緊接著,他們便脅迫著她和單初雪走出了小亭子。
這小亭子在清泉庵出庵往上走大概一刻鐘的地方,是個幽靜之地。鄔八月這幾日玩心重,跟單初雪提說要焚雪煮茶,單初雪立馬就想到了這個亭子,所以兩人便來了這邊。
朝霞擔心鄔八月凍著,回庵裡去給她多拿一件外氅。暮靄則帶著月亮留在了庵堂裡,怕月亮亂跑個沒影。
可沒想到,她們竟然會讓陌生男人劫持……
等下山拐了個彎兒,鄔八月總算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抓她和單初雪當人質了。
面前站了一排小鎮衙役,應當是追上山來的,這會兒全都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他們亮著白晃晃的大刀,視線聚集在絡腮鬍子身上。
因顧忌著鄔八月和單初雪兩個姑娘,這群衙役一時之間都不敢動彈。
絡腮鬍子開口道:“退後,否則,殺。”
衙役中的領頭捕快抬了抬手,眾人往後撤退。
絡腮鬍子卻是沒有往前繼續走。
他是倒退著走的。
“不許跟上來。”
絡腮鬍子聲音僵硬:“否則。殺。”
有衙役不信,往前走了一步。
挾持鄔八月的那個男人手上頓時用力,鄔八月“啊”了一聲,脖子上露出一道血痕。
“姑娘!”
抱著大氅往山上趕的朝霞被這一幕嚇得險些失了魂。顧不得別的,連滾帶爬地跑到捕頭跟前,厲聲道:“你們都別動!”
“別動!”
捕頭也怕真弄出人命,只能穩住不動。
絡腮鬍子再次警告他們:“不許動,動一下,割一下。”
他們說得出,做得到。
沒人敢再動。
鄔八月脖頸上那道血痕倒是不深,出了些血後便凝了不再流。
她們也被迫跟著絡腮鬍子和那兩人,越走越往寒山上去。
隔得遠了,鄔八月也不知道那群衙役會不會跟上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覺得越來越冷。
這是自然,因為他們一直在往寒山頂上爬,爬得越高,氣溫越低。
鄔八月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
沒有別的人,這三人開始用他們的語言交流起來。
大概也是覺得這時候還劫持著他們純屬浪費力氣。那兩人將鄔八月和單初雪放了開,一人走在她們前面,一人走在她們後面,讓她們自己往上接著爬。
單初雪將鄔八月抱住,搓著她的手臂,捂著她的臉,焦急道:“你第一次在漠北過冬。自然畏寒,這哪兒受得了……”
偏偏後面那人拿著大刀,用刀柄推了推單初雪,抬下巴示意她往前走。
單初雪只能將鄔八月摟在懷裡,希望自己的體溫能讓她好受一些。
這期間,那絡腮鬍子讓人給了她們一個饅頭。單初雪分了大半給鄔八月。
“單姐姐……”鄔八月嘴唇微微烏青,為難地看著她們僅有的這點饅頭。
“你吃。”單初雪道:“我每天除了齋飯吃得一點兒不剩,閒著時還吃些零嘴兒,餓一會兒沒事兒。你不一樣,你吃得少。抵禦不了嚴寒的。吃吧。”
鄔八月嚥了咽口水,很慢很慢地將饅頭嚥了下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到了寒山頂。
鄔八月精神一振。
她一直就想看看漠北寒關雄關漫道的磅礴之景,今日終於如願。
城牆高聳,連線著寒山北端。城牆之外,是一望無垠的白茫一片,一直往前延伸,似乎看不到盡頭。
單初雪緊緊挨著鄔八月,哆嗦著道:“你們……你們都到山頂了,能、能放了我們嗎?”
絡腮鬍子似乎也在望著這片白茫沉思,聞言轉頭看向單初雪,搖了搖頭:“不行。”
“你……”
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