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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馳的速度,顛簸得鄔八月腦中一團漿糊。
此時她心裡只有個念頭。
完了。
這三個北蠻人帶著她和單初雪過了漠北關,她們想要逃脫開回到大夏國土,就變得更加困難了。
或許她們永遠都回不了自己的家國了。
身體的難受和心靈上的衝擊讓鄔八月有短暫的絕望。
但很快,她就將這絕望給壓了下去。
她還沒死,可不能就這般認了命。
鄔八月儘量配合著身下大鬍子跑步的頻率和動作,讓自己能覺得舒緩一些,放勻了呼吸,腦子裡開始思索對策。
目前的窘境是,她不知道這三個北蠻人在覺得自己徹底安全了之後,會怎麼對待她和單初雪。
殺了?有這個可能,畢竟用作擋箭牌的屏障已經沒了效用了,再帶著也是徒勞。
又或者,繼續擄了她們當奴做婢?
據鄔八月所知,北蠻人的統治更傾向於奴隸制社會,落後是自然的,但更讓人害怕的便是其殘忍。
因為是遊牧的民族,對男女大防並不怎麼看重,女子因為其身體素質本身不如男子這一限制,擔任的更多是照顧家庭的角色。而男子狩獵、放牧,北蠻人民風彪悍。
他們也有森嚴的統治階級,有貴族、平民和奴隸的區別。
北蠻環境惡劣,天公不作美,他們的生活更傾向於“及時行樂”。因為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就遭了天災,活不下去。
更讓鄔八月覺得野蠻而無法理解的是他們似乎沒有所謂的綱理倫常。
父親死了,父親的小妾,兒子可以接管。反之亦然。
兄弟死了,兄弟的妻妾也歸自己的大伯子小叔子所有。
大夏人稱之為“蠻”,並不是沒有根源的。
北蠻這些習俗,是大夏這等中原之國摒棄已久的陋習。
然而這在北蠻中,卻仍舊理所當然的存在。
鄔八月腦子裡混沌地想,這三人若是不殺她們。她們的命運大概就是要成為女奴吧。
想到這兒,鄔八月狠狠咬了咬牙。
光等著被人救也不行,但她現在確實想不到逃出生天的方法。
兩個弱女子如何鬥得過三個壯漢?更何況這已經到了他們的地界。
不知道過了多久,三人方才停了下來。
大鬍子將單初雪和鄔八月都放了下來。與絡腮鬍子氣喘吁吁地交流。
鄔八月聽不懂他們嘰裡呱啦的說話,她蹭到單初雪身邊,擔憂地看著單初雪一副難受的似乎要乾嘔的樣子,趕緊伸了手去解除掉她嘴上的束縛。
單初雪頓時猛嗆了一下,然後就是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鄔八月擔心地看著她。
絡腮鬍子望了單初雪一眼,對一個大鬍子做個手勢。大鬍子立刻點頭,朝著遠處飛奔而去。
他又對另一個大鬍子說了一段話,然後兩人就朝她們走了過來。
鄔八月擋在單初雪身前,心裡劇烈狂跳。
這是要殺她們?還是要繼續帶她們深入北蠻?
絡腮鬍子自然不會去管兩個女俘心裡會想什麼,他直接伸手將單初雪從雪地上拽了起來。將她背到了背上。
單初雪一邊咳嗽,卻還是意圖伸手要去撓他。當然,她的力氣對絡腮鬍子來說,著實可以忽略不計。
鄔八月也被大鬍子給背了起來,她考慮了一下勒死他的可能性。最終只能沮喪地放棄這個念頭。
當天邊曙光漸漸大亮的時候,鄔八月眯起眼睛,驚愕地發現,前方如黑雲一般湧來了一群人。
他們在慢慢地向她們靠近。
絡腮鬍子停下了腳步,叫單初雪放到了地上,一手叉腰,一手按住腰間別著的大刀。
大鬍子激動地嘰裡咕嚕了兩句。將鄔八月丟到了地上。
鄔八月摔得疼,卻也顧不得自己,只望向單初雪。
單初雪半昏半醒的,見到鄔八月望過來的眼神,神情頓時清明瞭兩分。
她抬手狠狠揍了自己兩拳,和鄔八月一起向著對方挪動。
“梔梔……”單初雪的嘴沒有被堵上了。她擔憂地看了看鄔八月受傷的那隻手臂:“疼嗎?”
鄔八月這才想起,自己還受了傷。
她微微側頭看了看衣裳上的血跡都已經乾涸了的手臂,面色略顯得蒼白,但還是搖了搖頭。
“梔梔,你……”
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