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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辰復離開燕京城時就已到了成婚之齡,而他這一走,婚事便只能擱淺下來。
趙賢太妃也曾寫信來催過幾次,但高辰復都以沉默應之。
娶妻成家對高辰復而言只是不得不走的一步人生之路。
靜和長公主的離世,蘭陵侯的薄情,蘭陵侯繼妻淳于氏的偽善,成為高辰復排斥婚姻的理由。
他若要娶,定會娶自己滿意之人。
而一旦娶了,他就只會有這一個妻子。
他不會步自己父親的後塵。
或許這一點,鄭親王不知道,宣德帝也不知道。
但這是高辰復從小就下定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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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養半月後,鄔八月的腳傷已經好了,走動已無任何問題。
而白長山一帶也確實變成了一條又白又長的山脈。
狂風呼嘯,才出屋一會兒,眉上就粘了一層冰霜。
鄔八月手捧著手爐取暖,身子蜷縮著站在院門口。
偶爾有路過的臨近街坊都友好地詢問:“鄔姑娘,又等鄔郎中回來呢?”
鄔八月都報以微笑。
朝霞撐著厚重的油紙扇跑了過來,在院廊下收了傘,抖了抖上面的落雪,憂心道:“姑娘,先回去吧,老爺肯定是有事在軍營裡耽擱了。”
鄔八月將手爐抱在了小腹上,騰出一隻手收攏了大氅的領口,道:“你們先吃吧,別陪我餓著。我等父親回來。”
朝霞知道自己勸不住姑娘,只能返了回去,催促張大娘等人趕緊先用飯。吃飽了方才有力氣。
天色將黑,鄔居正仍舊未回。
家裡人都陪著鄔八月在院廊下等著。
方成道:“聽說昨個兒晚上北蠻人又來了一番偷襲,想必軍中多了些傷兵。鄔郎中準是在忙著診治傷員。”
洪天勸道:“姑娘腿傷才好,別又餓出病來,先吃點兒吧,我去軍營那邊兒探探訊息。”
鄔八月不想他們為自己擔心,只能勉強用了些飯,等洪天的訊息。
果如方成所說,北蠻偷襲致使漠北軍傷了數十人,鄔居正正在軍營中為傷員醫治,根本脫不開身。
“鄔郎中很忙,連飯都顧不上吃。”
洪天嘆了一聲。
鄔八月怔道:“父親連晚膳都沒用?”
“豈止晚膳,連午膳都是隨意吃了些。”洪天道:“漠北軍中的郎中本就不多,昨個兒被偷襲,一位郎中正在關口處,給守關的將士送防凍藥膏,這不就倒了黴的死於非命了。還有一位郎中吃壞了肚子,自個兒都虛脫了,壓根兒沒辦法照料傷兵。這不,什麼都只能靠鄔郎中。”
洪天說著就搖了搖頭。
鄔八月站起身道:“朝霞,拿食盒盛了飯菜,我們去軍營給父親送飯。”
朝霞愣了愣,坐在角落抽葉子菸的羅鍋子聞言望了過來:“姑娘要去軍營?”
鄔八月點點頭。
“你去豈不是添亂。”羅鍋子不贊同地道:“不僅添亂,還分老爺的心。姑娘你還是早點兒睡吧,別多想了。”
鄔八月搖頭:“父親正餓著肚子,我哪能睡的著。”
她又喚了一聲:“朝霞!”
朝霞唯鄔八月的命是從。
羅鍋子又道:“你去了也白去,守營的將士不會讓你進去的。”
“別人讓父親用飯父親顧不得,我給他送去,他一定吃。”
鄔八月淡淡地笑了一聲:“軍營不許女子出入,我還沒那麼不惜命。”
家中除了鄔居正,那便是鄔八月的身份最高。
羅鍋子不好再忤逆她,只能由著她帶了朝霞往軍營趕,他充當馬伕。
天色已晚,四周一片漆黑。
羅鍋子摸索著趕了小半個時辰的路,方才到了軍營。
尋到守營將軍說明來意,鄔八月搓著手等在營外。
走得太急,她忘了將手爐一併帶來了。
朝霞抱著被棉被包裹著的食盒,倒是不覺得有多冷。
瑟瑟寒風中站了足有半柱香的功夫,方才看到有人往營口這邊來。
鄔八月趕緊踮腳,伸長了脖子往前望,一邊試探問道:“父親?”
然而鄔八月失望了,前來了是那日造成她腳扭傷的明焉。
“明公子怎麼來了……”鄔八月有禮地對他點頭示意,打了個招呼。
明焉撓了撓頭:“傳話的人去的時候鄔郎中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