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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居正已有幾日未見到女兒,乍一看到她那副擔憂焦急的模樣也不禁惻然。
“八月莫哭。”
礙於有旁人在場,鄔居正也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情緒,端出長輩的姿態道:“父親無甚危險,並無性命之虞。”
鄔八月朝他走了過去,鄔居正這才瞧見女兒身形單薄,只胡亂裹著一身大氅,鬢髮凌亂,顯然是匆匆而至。
若是隻得他們父女倒也罷了,可這屋中還有外男,女兒這副模樣確實有些荒唐。
“八月且去換了衣裳,再來同父親敘話。”
鄔居正微微蹙了眉頭,看向鄔八月。
鄔八月自然是聽話地返回去換了家常衣裳,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在這過程中,暮靄一直怯怯地望著鄔八月。
她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事後少不得要受罰——即便四姑娘開恩不怪罪於她,朝霞姐姐也定然會訓誡她的。
鄔八月整理妥當,又回到了前廳。
“……這次鏢隊葬身雪海二十四人,確是可憐。”
鄔居正的右腿小腿肚子處包裹了紗布,上面隱隱露露殷紅,必是血跡無疑。
他與高辰復正在談話,鄔八月不便打擾,走近鄔居正身邊只微微福了禮,便乖順地站在了他身側。
她的視線卻膠著在鄔居正的腿傷上。
高辰復望了她一眼,方才收回了視線。
“聽逃出生天的幾名倖存者說,鏢隊所押鏢物價值千金,鏢隊此番損失慘重,若不將這些鏢物挖出,恐怕是難以交代……”
鄔居正還在輕聲訴說著,高辰復的思緒卻飄得有些遠。
他活了二十二載,並非沒有見過女子衣著單薄的時候。
早在他情竇初開之年,繼母淳于氏就安排過兩個通房丫鬟予他。
他忌憚,所以冷落了二人。丫鬟不甘心,嘗試勾|引之事層出不窮。
昔日在京中,他也曾有過三兩好友,相約前往風月之地聽風塵女子撫琴弄曲。風月場上的姑娘遠比府中丫鬟更加風情萬種,百媚千嬌。
他見過的女子雖不算頂多,但他自認為,也不少了。
但從四年前離京到此,他便再無和任何女子有過接觸。
偶然之間,得見鄔八月這般形象,由不得他心中不生綺念。
但他也只是冥想了片刻,便又被鄔居正的話拉回了神識。
“……不知將軍有何打算?”
鄔居正面帶憂心。
高辰復雖有些神遊,但鄔居正的話他還是聽了一清二楚的。
他當即回道:“既已確定雪堆之下無生還者,鏢物不過死物,漠北軍自不會耗費時間和人力前去為一介鏢隊挽回損失。”
高辰復的態度非常鮮明。
縣令請求漠北軍增援,他帶人前去雪堆下救人已屬勉強。
軍有軍規,此鏢隊走捷徑本就有風險,高辰復自認為漠北軍沒有理由為他們的行為負責。
鄔居正嘆了一聲。
是啊,不過一些死物,漠北軍又怎麼會幫忙在一堆死物上浪費時間?
即便那些被埋在雪地之下的鏢物中,有一部分是皇商所需,供皇家所用之物。
但那也與漠北軍沒甚干係不是?
他們保衛的是一國疆土和疆土內的黎明百姓,而並非為了皇家享樂。
鄔居正動了動嘴,到底是沒有再勸。
儘管他心裡很是不希望那批東仙島國的香料就此長埋雪下。
“將軍,屬下聽說,那些鏢物幾近皆為香料,且有一部分是皇商所需,是要進貢給皇家的。咱們不去幫忙挖……是不是大好?縣令大人都沒放下此事不管,這……”
說話的是明焉,他搔著頭一臉苦惱的樣子。
高辰復表情未變:“非軍需之物,不過一批無用香料,既不能果腹,又不能蔽體,更不能充作武器禦敵,挖之何用?”
軍隊中人誰會用香料?高辰復自有他的原則。
薰香焚香乃是世家子弟的嗜好,高辰復雖也是世家子弟出身,且身份比普通的世家子弟都要尊貴一些,少時也薰香焚香,但他到底已不是從前的無知少年。軍中鐵血歷練數年,他早就摒棄了那享樂之物。
同樣,他也不喜歡聞到濃郁荼豔的香味。
這般說起來,鄔八月身上似乎並未塗香。雖然她身上倒也是香香的頗為好聞……
高辰復閉了閉眼,皺了眉頭——他又想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