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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試場上連續失利了三次後,心灰意冷,再不赴考,便將一腔心思全部付與嫡子賀修齊身上。
賀修齊自小聰慧,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奸猾”之人。賀氏的嫂子羅氏曾經不止一次說過,這個兒子太過鬼機靈,若是走了歪道,恐怕是不得了。
如今賀修齊將要在京中住上大半年,準備來年春試金鑾殿參試。賀家全家都很重視。
鄔八月直到下午時方才見到了舅父一家。
賀文淵長相清雋,年紀不大,卻隱隱有點兒仙風道骨了。他屢試不第,遂未曾為官,在元寧之地任教書先生,頗受當地學子敬重。
羅氏長得討喜又討巧,嘴皮子利索,和鄔府之人見面說話,給人頗有好感。
賀修齊瞧著卻是與其父其母都不同,竟是有些“雅痞”的模樣,見到鄔八月時竟然暗中朝鄔八月眨了個眼,讓鄔八月忍不住從心裡泛起四個字,斯文敗類。
嫵兒倒是挺正常的一個小姑娘,今年只十二歲年紀,比株哥兒小了一歲,斯文秀氣,很有大家閨秀的模樣。
給賀家的接風宴是在鄔府辦的,鄔國樑照例是沒有露面,段氏也不讓人去請他,尋了個說藉口他很忙,將這個話題揭了過去。
雖然鄔居正這個妹夫沒在,賀文淵還是挺高興的,席間與鄔居明、鄔居寬推杯問盞,幾杯酒下肚,便開始與他們稱兄道弟起來。
男人喝酒,女人便下了席。
羅氏拉了鄔八月,笑著說道:“舅父舅母這次可是趕了巧,正好能幫著你母親送你出嫁。”
鄔八月笑著福禮,謝過了羅氏。
羅氏又看向賀氏,關切地問道:“親迎禮就要到了吧,一應事項可都準備好了?”
“都準備好了。”賀氏點頭,道:“嫂子放心,這事兒便是我不盡心,老太太那裡可是盯得死死的呢。”
“是是是,你家八月可是老太太最疼愛的孫女。”
羅氏掩唇笑了笑,道:“你還別說,我和你兄長還是好些年前見著的老太太,那會兒只是覺得老太太與八月有些個相似。如今八月長大了,老太君又老了些,但這祖孫倆卻是越長越像……再往前回憶,你剛出嫁那會兒,我和你大哥給你送嫁,老太太的模樣,和八月現在的模樣,可是九成相似。我想著,老太太年輕時候,恐怕和八月長得是一模一樣。”
鄔八月在一旁聽著心驚。
她一向知道自己和祖母長相相似,卻沒有聽人講過她們倆有十成相像的說法。
如果她和祖母真有這般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樣貌,那豈不是太招眼了?
姜太后那兒,還有祖父那兒……
鄔八月低了低頭,羅氏只當她是不好意思,又打趣了兩句,便收了口,與賀氏說起賀修齊的事情來。
賀修齊靠坐在羅氏身後的位置上,手成拳,掌背撐著輪廓分明的下巴,正似笑非笑地望著鄔八月。
鄔八月感受到他的視線,不由回頭,扯了扯嘴角,瞪了他一眼。
賀修齊挑了眉梢,頓時衝她露出一個笑。
“……有病。”
鄔八月嘀咕了一聲,起身對賀氏和羅氏告辭。
這會兒天色也晚了,賀氏自然不會留她,讓她回瓊樹閣好好休息。
鄔八月起身走了,賀修齊竟然也告辭,跟了上去。
出了定珠堂沒多遠,賀修齊就追上了鄔八月。
“表兄這是何意?”鄔八月停住腳步,望向賀修齊問道:“我可有哪兒得罪過表兄?”
賀修齊悶笑一聲,用只容他和鄔八月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八月妹妹真忘了?你可是說過,會給我做新娘的。如今,你卻要另嫁他人了。你難道不該給我一個說法?”
“啊?”
鄔八月愣了一下,仔細想想,腦海裡卻沒這段記憶。
不過也許原主真說過這樣的話,但既然原主記憶裡沒有這個片段,那隻能說明,原主對這事兒也是不甚在意的。
興許只是小孩子過家家說的話,自然當不得真。
鄔八月便問道:“表兄,我幾歲時說的這話?”
賀修齊道:“三歲。”
鄔八月頓時氣悶。
賀修齊來燕京前剛舉行過了弱冠之禮,他比鄔八月大了五歲。鄔八月三歲時,他已八歲,早就記事了。
可是鄔八月那會兒才三歲啊!
三歲的娃娃說的話,賀修齊都能當真?
“……表哥,你莫不是失心瘋?”鄔八月撇了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