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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有勞陳管事的照顧了,這點兒小東西,拿去招呼夥計們喝點兒酒。”
“哎喲,小的謝過四姑娘。”
陳管事笑得更加諂媚,曲腿打了個千兒,弓腰抬手道:“四姑娘請。”
鄔府的門匾還是那般模樣,門口兩尊石獅子也毫無變化。只是此時正房門外有好幾個門房和婆子翹首以盼著,見著陳管事等人行來,全都跑了下來,爭相在鄔八月跟前行禮道萬福。
鄔八月臉上掛著笑,也不說話,被一眾人擁簇著進了鄔府。
門房不敢再走,朝霞抓了一把銅錢給他們做賞。
鄔八月一路跨了火盆,被澆了艾蒿水,還有人在她身邊閉著眼睛嘀嘀咕咕唸經似的,做的都是在驅邪驅髒東西的儀式。鄔八月忍了一路,總算捱過了這通儀式。
等見到依舊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時,鄔八月強忍著的情緒頓時爆發。
她咬著下唇快走兩步,跪到了段氏跟前,臉埋在她懷裡,整個人都在微微抽搐。
段氏也沒有太多差別,擁著鄔八月,原本想了不少的寬慰話,原本想說的許多思念之情,忽然都無法開口。
只這般抱著這個孫女兒,段氏便已經別無所求了。
二太太站在一邊,望著婆母和女兒相擁飲泣,她也忍不住伸手揩了揩眼角。
但賀氏到底沒有段氏年紀大,情緒容易外露。她雖也十分想念鄔八月,但還拎得清事。
賀氏上前低聲提醒道:“母親,八月回來,都是託的老太君的福。她該立刻去給老太君磕個頭謝個恩典才行。”
段氏忙輕輕推開鄔八月,迭聲說道:“對,你母親說的對。八月啊,你能回來都是老太君開的口,你曾祖母那兒,你可得立刻去給她老人家磕個頭。要沒有你曾祖母,你還回不來呢……”
段氏撫著鄔八月的頭髮,賀氏彎腰去拉了鄔八月的手。
當滑到鄔八月的手掌心時,賀氏原本忍著的激動的淚忽然不可遏制地流了出來。
“八月,你才去漠北多久,怎麼……怎麼手就變得這般糙了……”
賀氏心裡滿滿都是悔痛和心疼,段氏立刻也拉過鄔八月的手,仔細一看,頓時也忍不住哭道:“我就說那等地方,嬌滴滴的姑娘怎麼過去生活?八月啊,我的八月啊……”
段氏復又擁著鄔八月啜泣起來,祖孫三代哭成一團,屋裡的丫鬟婆子們也跟著哭。
朝霞和暮靄作為貼身伺候鄔八月的丫鬟,難免要被懷疑沒照顧好主子。是以二人皆沉默不語地跪了下來,聽候賀氏處置。
這般哭著,鄔八月倒是覺得不好意思了。
她縮回手抹了抹淚,對段氏和賀氏道:“祖母,母親,八月沒受什麼苦,有朝霞和暮靄照顧,到了漠北後,父親還給女兒請了個家裡幫工做飯的。只是家裡人少,女兒便也經常下廚房,不然一個人待著挺沒勁的。”
鄔八月笑了笑,道:“朝霞和暮靄的手比八月的手還糙了不止一倍兩倍呢。”
賀氏倒不認為自己親自為女兒選的丫鬟會不盡心照顧她,她也只是心疼女兒這番遭遇。
賀氏抹了淚,讓朝霞和暮靄起身,對鄔八月道:“好了,你趕緊去東府謝謝你曾祖母。家裡添了新人,晚間的時候你也要見見才行。”
鄔八月想了想,問道:“可是三哥的新妻?”
賀氏笑了一聲,道:“你三嫂性子溫婉,才過門不足一月,有些認生。府裡只有你三姐姐和她同齡,只你三姐過兩日便也要出嫁了,許嬤嬤這一兩個月裡看的緊,是以你三姐姐與你三嫂也並無什麼來往。你回來了,可要和你三嫂多多相處才是。”
鄔八月默默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她去漠北前便知道,年後鄔府有兩件喜事:鄔良梧娶妻和鄔陵桃出嫁。
如今三哥已娶妻,三姐也要出嫁了……
只是那許嬤嬤……
鄔八月對她的忌憚從未放下過。她畢竟是姜太后派來的人。
鄔八月站起身,打算去東府給老太君磕頭。臨走前卻是想起還未同段氏和賀氏介紹單氏,忙又撤了回來,挽過單氏到了段氏、賀氏跟前,道:“祖母,母親,這是單姨。她在漠北曾救過我的性命,卻又因此和她的女兒單姐姐失散了。我這次回來執意將單姨給一同帶了回來,單姐姐不在,我想替單姐姐好好孝順單姨,陪單姨等單姐姐的訊息。”
單氏蹲身給段氏福了個禮,段氏忙抬手請她起來,道:“既然是八月的恩人,那便是我鄔家的恩人。單大嫂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