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木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過身,瞪著程硯南,警告道:“不許你這麼叫我!”
那時,站在她對面的程硯南穿著校服,衣領整潔,渾身上下都透漏出好學生的氣質。
跟剛打完架,身上的校服又髒又破,頭髮還凌亂著,腦門腫起一個包的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對立站著,倒顯得她像個有娘生沒爹養的。
本來一直沒哭的盛枳,直接就紅了眼眶。
她仰著小腦袋,梗著脖子,不讓自己的氣勢弱下來,然後倔強地重複了一遍。
“不許這麼叫我。”
聽到盛枳奶兇奶兇的聲音,對面的程硯南面上一怔,他沉默著,沒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盛枳看見眼前的程硯南似乎是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聲音都軟了下來,問她:
“那我要怎麼叫你。”
盛枳沒想過這個問題,不由得一愣。她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緊接著,她看見程硯南似乎是無奈地笑了一下,然後牽住她的手,說:
“走吧,先回家,這些慢慢想。”
那會正值六月,烈日高照。
在走出教學樓,路過一排鮮豔的石榴樹時,盛枳聽到上面傳來陣陣蟬鳴聲,吱吱吱地叫著。
於是她眼前一亮,抬頭衝程硯南笑道:“就吱吱吧。”
盛枳看見程硯南笑了笑,在蟬鳴聲中他嗓音清晰,十分配合道——
“好的,吱吱。”
彈幕裡一連串的“吱老師還在嗎”“吱老師怎麼不說話了”,把盛枳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彎了彎唇,退出平板,“今天不播啦,我們過幾天再見,拜拜~”
話音未落,盛枳便不顧粉絲的哀嚎,毫不猶豫地關掉了直播。
她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然後踱步到陽臺上。
潭州的雪只持續到除夕,初一早上那層薄雪隱約有了要融化的趨勢,然後便出了太陽。
到了初四早上,雪已經完全融化了。冬景蕭條,樹木枯枝,倒映著濃厚的年味。
盛枳的視線微轉,看到了隔壁季家老宅。
據季子越所說,程硯南好像今天早上接了個急診。
頜骨骨折復位的手術,他一大早便趕回了醫院,並沒在家。
陽臺正對著涼亭水池,盛枳彎下腰,把手肘搭在欄杆上。
山風哥說得沒錯,確實跟程硯南結婚會好一些。
或許程硯南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提出要跟她結婚的的吧。
……
年後,人們恢復了工作。
街上車水馬龍,人流量又逐漸多了起來。
而宅在家裡畫畫的盛枳,則進入了一個瓶頸期。
她想要一改之前的畫風,畫天之四靈的白虎。
但她之前的畫風是比較溫馨唯美的,想要畫出這種磅礴之勢比較有難度。
一連重新畫了十幾次,都不是很滿意。
盛枳癱坐在沙發上,看向手機裡表達真心約她情人節出去吃飯的訊息。
這是距離除夕後,陳翼哲第二次約自己了。
她想了想,拿起手機回了句“抱歉,到時候見面細聊”。
手機裡說顯得沒那麼有誠意,還是當面說好清楚了。
回覆完資訊,盛枳便沒再管了。
她感受著口腔後側的疼痛,拿出鏡子,張大口照了照。
這不照還好,一照盛枳便發現自己智齒那塊肉腫起來了。
又紅又痛,看起來裡面似乎已經有膿液了。
難怪她這幾天吃飯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