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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枳拿起刀叉,剛想低頭切牛排,披著的捲髮便落入了盤中。
她微微蹙眉,有些懊惱沒帶皮筋過來。
“沒帶皮筋嗎?”對面的陳翼哲抬頭看了過來,他提議:“有一種無皮筋扎頭髮的方法,分別從兩邊抽出一小部分頭髮,然後把頭髮放進去就好了。”
盛枳抬起手,按照陳翼哲的方法試了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手笨的原因,失敗了。
於是她又試一遍,但還是失敗了。
“不對,不是這樣。”陳翼哲在一旁指導,“枳枳你塞錯了。”
盛枳嘗試著分出一股頭髮,然後把馬尾塞進去,問:
“這樣嗎?”
“對。”
話音剛落,陳翼哲便看到盛枳耳旁的碎髮散了一縷下來,他看見盛枳笨手笨腳的,忍不住笑著問:
“需要我幫你嗎?”
盛枳尷尬地舔了舔唇,正想說不用。
眼前的陳翼哲卻站了起來,他邊走到盛枳的身後,邊說:
“我幫你把碎頭髮理一下。”
陳翼哲指尖拿起盛枳的捲髮,儘量沒跟她有肢體接觸。
盛枳沒多想,在陳翼哲的幫助下,總算紮好了頭髮。
做完這些後陳翼哲便坐了回去。
一直到吃完飯,盛枳跟陳翼哲相處得都還算融洽舒服。
跟想象中的不一樣,陳翼哲性格風趣而幽默,不會逾矩。
他懂分寸,說話也很有風度,還會刻意在她喜歡、感興趣的事情上找話題。
不得不說,她媽介紹的這個相親物件,還是可以的。
至少相處起來讓她沒有負擔,言語也沒有透露出對於自己家境的優越感。
很低調,為人也比較紳士。
吃完飯後,陳翼哲主動提出要送她回家。
盛枳沒拒絕。
她跟著陳翼哲走出餐廳,在街邊的停車位上看到了一輛黑色的保時捷。
看到陳翼哲拉開副駕駛的門,盛枳頷首道謝,坐了上去。
門被輕輕關上,她看著繞到車前準備上車的陳翼哲,自覺地拉下安全帶繫上。
車身一沉,旁邊的張翼哲也坐上來了。
他繫好安全帶,偏頭說道:“那我開車了?”
“好。”盛枳應了一聲,她側目,視線瞥過車窗旁的後視鏡。
從鏡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看見程硯南站在街角,身後是流光溢彩的霓虹和車燈。
今天是小年,四衢八街,萬家燈火,一切都很繁榮。
所有人的臉上幾乎都帶著笑容,唯獨程硯南沒什麼表情,模樣冷漠。
他杵在人來人往間,一動不動,與這熱鬧的街道格格不入。
透過後視鏡,盛枳甚至覺得有一瞬間跟程硯南對視上了。
盛枳不由得一愣,難道他剛才也在那個餐廳吃飯?
車子啟動,程硯南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盛枳下意識地扭過頭,想去看一眼。
但車子的速度太快,隔著玻璃已經看不清了。
她抿了抿唇,只好坐了回來。
“怎麼了?”陳翼哲問。
盛枳搖了搖頭,“沒什麼,好像碰到了一個熟人。”
“熟人?要掉頭回去看看嗎?”
“不用了,掉頭太麻煩了。”
說完這句話,盛枳又忍不住往後視鏡那邊看去。
可能是周圍熱鬧繁華的場景相襯,她莫名覺得這樣的程硯南……
怪可憐的。
幾乎是這個想法一出,盛枳便甩了甩頭企圖把這個荒謬的想法從腦袋裡轟出去。
真是瘋了瘋了,她居然覺得程硯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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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那輛黑色保時捷開遠,程硯南依舊站在原地沒動。
一月的潭州寒風刺骨,站在風中沒幾分鐘,手便凍僵了。
可因為心情很糟糕的原因,程硯南完全感受不到。
保時捷消失在拐角處,程硯南還是沒有收回視線。
想起剛才盛枳跟別人相談甚歡的場景,他心裡空空的。
頭一次有了這麼強烈的危機感。
從很久之前程硯南便知道吱吱不喜歡他。
但這麼多年,他在吱吱身邊也沒見她對誰動過心,喜歡過誰,跟誰談過戀愛。
盛枳長得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