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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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兩個心脈?只怕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能以常人的標準去衡量才是。這兩個心脈。莫非相輔的那一脈便是身子裡的冰魄血刃?想起玄天青曾經說過凡人的身體承受不住妖氣的侵襲,又說過百年之後她的身子與魂魄都會被這刀所煉化。那麼現在身子的這些症狀,可是她的肉身已經承受不住刀氣,開始衰弱?!
桑娘垂頭沉思,忽覺身後一陣陰風掠過,頓時一驚,下意識的一轉身子:“誰?!”
身後書房的門緊閉著,窗戶洞開。窗戶外面是暗沉沉的院子。長廊一圈雖然點著燈籠,微弱的燈光卻並不能照出很遠。燈籠在夜風的吹動下搖晃著,朦朧的光在暗夜裡不斷的波動,反而增加了夜的幽深。這麼看出去,白日裡綠油油生機勃勃的竹林此時卻猙獰的在黑暗的一角佇立著,竹葉沙沙,總覺得在那黑暗的深處彷彿隱藏著些什麼。正對著她虎視眈眈。
桑娘嚥了口口水,後退一步。身子便碰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桑娘頓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剛才自己明明離那書桌還有一段距離啊!怎的退了一步,身子便靠在了其上?如果說不是書桌,那自己靠著的,是什麼?!
桑娘機械的慢慢轉過頭。空氣彷彿都凝固了。桑娘幾乎能聽見自己轉頭時脖子的骨節發出的聲音。心跳停止。呼吸屏息。桑娘回過頭來,撞入眼簾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五官模糊,遍佈著猙獰的刀疤和傷口。唯一清晰可辨的只有慘白的眼仁,此刻正居高臨下的向桑娘看來。
劇烈的陰寒之氣隨著那樣的眼神席捲而來。桑娘驚得一聲尖叫生生卡在了喉嚨裡。猛地一推便借力後退。身後的白眼仁一凝,猙獰僵硬的便追了過來。桑娘眼看著被逼到了牆角再無去處,腰間一暖,身後的大開的窗戶探出一雙手臂攔腰將她一抱便抱離了房間,避開了白眼仁致命的一擊。
身子倏然後退。這麼拉遠了看方才發現那白眼仁正是不久之前王捕頭帶來的那截裹了青銅的木頭雕成的人像。此刻這人像並無太大的變化。唯有五官上的眼睛分外陰寒,揮舞了四肢,惡狠狠的看著天空,赫赫的低吼著。強烈的怨氣從它的身上散發出來,撲面便化作極度的陰寒。
桑娘抬頭,月光下迎上汴滄月略帶哀傷的臉龐。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神色便的這般哀傷?桑娘微微恍惚了一下,他已經錯開了眼睛,語氣平靜:“此乃死木。”
“什麼?”
“上古時期,貴族們死後會用大量的活人殉葬。”汴滄月慢慢開了口:“巫師們會將這些殉葬的人們的冤魂鎖在專制的青銅木製人身上以防止他們報復貴族們的家人。用來做青銅木製人的木頭本是生長於燎天大火之中的火木。再用繪了符咒的青銅包裹之後,便可將冤魂緊緊鎖住,又可不朽。只是那樣成千上萬的怨氣經年累月的積累下來。即使是火木也承受不住,陽氣逐漸被耗光。木身被侵蝕。加上青銅的符咒逐漸被磨滅失去了當初的作用。此木便會爆發出那些冤魂所積累的強烈怨氣。一心一意只想著投胎或者佔據別的身軀為人。這樣的死木若是落在有心人的手中,也會成為一種極為有用的器具。可以灌輸魂魄,讓他化作死魂生前的模樣。”
桑娘低頭看著下面。死木仰著頭緊盯著天空,原本赫赫的低吼聲安靜了下去。突然之間,便從七竅中浸透出暗紅色的血流來。
“不好!”汴滄月眉頭一凝:“此乃無數腐屍的淤血。若是沾染在任何生靈身上,便會爆發大規模的瘟疫!”汴滄月左手抱緊了桑娘,右手一揮,一把碧透的長劍便出現在他的手心裡,表面卻泛著淡淡的金色光芒:“桑娘,此物不除,將有大害。抱緊我,小心了。”
汴滄月眼微凝,手上的長劍淡金色的光芒頓時暴漲,耳邊彷彿能聽見一陣一陣狂暴的風浪聲,直直湧向地面七竅流血的死木。光芒逼近死木的身前,它表層原本就已經鏽蝕的青銅錚錚作響著龜裂開來,頓時在它的表面布上蜘蛛網一般的細密的裂紋。
死木嘶鳴一聲,像是明白了自己並非此人的對手,突然之間掉頭便逃。它的動作僵硬而靈活,整個一截木頭並不能過多的扭動,逃竄的速度卻如豹一般敏捷。死木去勢極快,力道兇猛。一轉身便撞破了院牆,向著前廳逃竄。
汴滄月抱著桑孃的手一緊,並沒有追著前行。通往前廳的道路地面顛簸湧動,轉眼之間便有無數同樣泛著淡淡金光的巨大蘭草葉破土而出擋住了死木的去路,將它團團圍起。死木嘶鳴著被葉片表面淡金色的光芒逼回,不死心的往旁突破,又再度被逼回。每被逼回一次它的身形就越發的殘破,眼看著表面的青銅已經一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