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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起來不過三十許人。倒是比吳氏這個出身書香門第宦官之家的正兒八經的官太太更顯年輕更有氣質。
吳氏見了,一時間有點受打擊,不由得目光復雜地望著顧宛娘,腳步也頓在錦墊邊上。
岑姑姑在宮裡呆了十多年,對女人的心思極為敏感,她又是知道趙家和賀家恩怨的,不過看了吳氏一眼,就知道吳氏心裡想些什麼。
“賀夫人,見了我家夫人為何不行禮?”岑姑姑提醒道。
吳氏這才清醒過來,想起丈夫和兒子的前途,不得不將心中的妒忌不甘全都收起來,咬著牙跪了下來,口中道:“妾身賀吳氏,給趙夫人請安!”
顧宛娘說不出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有激動有解氣,但也不過如此了。因為女兒如今的幸福,讓她對吳氏的怨恨不知不覺中已經消散不少。當然,這要建立在她不知道賀家在京城又做過什麼“好事”的基礎上。
“賀夫人請起。”顧宛娘唇角輕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這一刻,其實她心裡更多的是對女兒的感激。若不是有個好女兒,她一個出身商賈的村婦,哪裡能有今天?
“謝趙夫人!”吳氏起身,很快就轉變了面上神情,竟帶著幾分討好諂媚道,“說起來我家老爺和過世的趙老爺還是結拜兄弟,我和夫人也不該見外才對,只可惜我們兩家隔得遠,一直沒有機會探望趙夫人,這麼多年下來,倒是生分了。”
“難得賀夫人還記得我家老爺。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以為賀大人和賀夫人已經不記得當初的義結金蘭了呢!”顧宛娘聽了,不禁淡淡一笑。她是真的覺得可笑。想當初賀家、吳氏高高在上,叫幾個下人到趙家就想強逼著他們家退婚,若不是然姐兒爭氣,只怕如今她們見面,吳氏也是高高在上的看不起她。
吳氏臉上訕訕的,但隨即又強笑道:“一家子親戚,哪兒能忘了呢!想當初齊哥兒在江陽府趕考的時候,我家老夫人太夫人可是將他當親孫子親曾孫一般看的呢!”
當初賀家老夫人太夫人對齊哥兒確實不錯,齊哥兒也說過的,顧宛娘看在兩位老人家的面上,也就不與吳氏為難了,淡淡含笑道:“賀夫人請坐吧!不知老夫人和太夫人身體可好?”
居然要提了老夫人和太夫人才請她坐下,吳氏心中暗恨,好歹她也是四品恭人吧?又不是那些沒有誥命的一般婦人,這是給她臉色看呢!不過就是有一個得了太子寵愛的女兒麼?有什麼了不起?她家玲瓏長得也不比那趙安然差!
“托夫人的福,我家老夫人太夫人身體還好,還時常唸叨著齊哥兒呢!”
顧宛娘對於吳氏的無恥和厚臉皮大開眼界,但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異來,只按照岑姑姑的教導,面上始終帶著得體的笑容,不無諷刺道:“我來了京城也一年整了,早前也知道二公子來京,進了國子監。只是我一個寡居之人,不便出門,不曾上門拜訪,倒是失禮了。”
這哪裡是趙家失禮,分明是打賀家的臉才是。當初不是與趙家恩斷義絕了麼?怎麼現在又上門認親來了?
吳氏面色難看,卻還是腆著臉道:“夫人說的哪裡話,是我們硯哥兒心中羞愧,不好意思上門來拜見夫人,還請夫人不要見怪才是。”
顧宛娘輕嘆一聲道:“二公子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三災八難的。現在身體可好些了?不知道娶妻了沒有?”
顧宛娘只知道賀之硯去年除夕前在一家書畫齋裡碰到然姐兒,與他那個妾室出言詆譭然姐兒名譽,被錢銳打傷了。後來六月裡,聽說又在國子監被人打了,貌似幾個月都下不來床。顧宛娘想,或許那賀之硯就跟京城犯衝吧!
顧宛娘是從未想過,賀之硯第二次被打是王錦文和自己兒子趙安齊讓人動的手。而身受重傷,幾個月來一直躺在床上,好了腿上也落了殘疾的賀之硯,哪裡還有前途可言?沒有了前途,京城貴女誰肯嫁他?
顧宛娘不清楚內情,吳氏卻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扣在趙家身上的。如今聽了顧宛孃的話,慪得她想跳起來大罵顧氏無恥,但理智又告訴她自己只能忍。於是,氣得想吐血的吳氏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回道:“多謝趙夫人關心,我們家硯哥兒已經無礙了,正在說親呢!”
顧宛娘輕輕點點頭道:“那就好。”又說,“聽說大公子是個極有出息的,賀夫人將來必有後福,現在倒是不必憂心!”
吳氏卻以為顧宛娘是以長子的前途相要挾,氣得連嘴唇都顫抖起來,盯著顧宛孃的目光尤其憤怒。
“賀夫人這是怎麼了?可是身體不適?”顧宛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