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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
一下子撲到孃親懷裡,安然才在她耳邊輕輕叫了一聲:“娘……”
她現在勉強能開口說話,但聲音嘶啞,而且仍然有刺痛感。嶽朝城給她的建議是能說話,但還是要儘量少說。
顧宛娘聽到女兒聲音不對,趕緊放開她,焦急地抬起她的頭來,問道:“你嗓子怎麼了?”
安然含著淚帶著笑搖搖頭。
玉蘭趕緊在一邊回道:“太太,姑娘的嗓子被藥傷了,正在治療,所以才沒有回家去的。前些日子根本一點都不能說呢,嶽先生醫術好,現在姑娘已經能說話了。嶽先生說,再有十來天,姑娘的嗓子就能恢復個七八成了。”
顧宛娘看著安然,這個受了這麼多苦,到現在仍然是帶著笑意的女兒,真是心疼得不行。
“你是個堅強的孩子,不像孃親,倒是像你爹……我可憐的孩子,你竟然受了這麼多苦,你哥哥也沒跟娘說……雖然娘很沒用,但娘總可以陪著你,照顧你啊!”
“太太,姑娘,到屋裡坐下說話吧!”玉蘭又對安然道,“姑娘,表姑娘也來看您了呢!”
安然這才想起表姐也在一邊,她滿懷愧疚地擦了擦眼角,放開孃親拉著魏秀芹的手,輕輕說道:“表姐,你來看我,我真高興……”
玉蘭趕緊在一邊解釋道:“嶽先生說了我們姑娘不能多說話,表姑娘您別介意。我們姑娘知道表姑娘要來,高興得昨晚都睡不著呢!”
魏秀芹含著淚笑著搖搖頭道:“我和然姐兒一起長大,就像親姐妹一樣,怎麼會介意這些。只是看到表妹受了這麼多苦,心裡忍不住有些難過……”
這表姐妹兩個雖然見面的時候不多,但自幼感情就好,安然和她倒是比嫡親的表姐顧庭芳處得更好些,或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吧!
安然一手拉著孃親,一手拉著表姐魏秀芹順著青石小路往屋裡走去。一眼望去,只見那房子白的牆,黛的瓦,紅漆柱子,淡茶色扶欄和地板,只看一眼就覺得乾淨漂亮好像水洗過一樣。
八月的陽光溫暖燦爛而不烈,綠枝看著安然頭戴金鳳釵,墜著一串泛著熒光的明珠,一身淺粉色繡銀色撒花蘭花紋的襦裙,腰帶和衣領是相同款式的月白色繡金色五福紋,在陽光下閃著熠熠金光。綠枝只覺得這院子漂亮得好似仙境一般,而清新亮麗的姑娘就好似仙女一般。
趙世華頭戴銀質面具,揹負雙手站在一叢高出人半個頭的木芙蓉後面,遠遠地看著那個拉著女兒就流淚的婦人,眼睛也不覺有些溼潤。宛娘,他的結髮妻子啊!這些年,她一定受了很多苦……
認真算起來,宛娘今年還不到四十歲,神情卻是那樣憔悴。
這段時間,趙世華有空就跟安然說以前的事情,倒是想起來不少。妻子顧宛娘和兒子安齊,還有侄兒安南,二老,妹夫魏清源,小舅子顧勝武都在他記憶中變得鮮活起來。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將宛娘娶回蜀王府來,不知道宛娘是否願意為了他一輩子揹負一個再嫁的名聲,是否會嫌棄他被毀了容貌……
因為安然嗓子還沒好,嶽朝城不讓她多說話,特別叮囑了玉蘭好生看著。所以,到了屋裡坐下,就是玉蘭在跟顧宛娘和魏秀芹說話,安然只是不是點頭。不過,能看到安然好好的,顧宛娘和魏秀芹也都放心不少。
只是看著這麼精緻的院子,又想著女兒傷了嗓子,顧宛娘又如何不擔心?平王殿下真的不會嫌棄女兒嗎?皇上也真的不在意嗎?
沒坐一會兒,就有侍女過來通傳說蔡御醫來了。安然點點頭,讓她把人帶過來,她則帶著孃親和表姐坐到屏風後面去。
蔡御醫摸了脈,又聽安然說了幾個字,便苦口婆心地勸道:“趙姑娘換老夫的方子吧,您這嗓子慢慢調理一下就好了,可不要再用那虎狼之藥了。”
嶽朝城剛剛趕來就聽到蔡御醫又在背後詆譭他,立即嚷道:“什麼虎狼之藥?你問問趙姑娘,吃了本公子的藥她的嗓子是不是就要好了?她身體可有半分不適?哼!眼看她嗓子就要痊癒了,你想來搶功是不是?”
蔡御醫惱怒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只想著名聲?”
嶽朝城冷哼一聲道:“誰只想著名聲了?本公子要是為名,早就進太醫院了,這太醫令的位置還有你的份兒?醫術,只有在反覆不斷的實踐中才能得到進步,你懂不懂?像你們進了太醫院的人,一天看過多少病人?不過每天給人請請平安脈罷了,醫術能有什麼進步?”
蔡御醫怒氣衝衝地瞪著嶽朝城,偏偏嶽朝城的話他又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