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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啦?”
離羅天明的話大概隔了三十秒,戴哥終於開口了,“羅兄弟,她剛才買菜回來”
剛開始捧頭的雙手只是輕輕的捧著,可這一說話,手臂的青筋又都起來了,這次那些青筋凸的是更厲害,粗大的手臂,粗大的青筋,如果是打架的話,確實讓人害怕。
“她買菜回來,又開始化妝出去了。”
戴哥還是把他那句斷續的話給說完了。女人化妝出門一般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戴哥這個話肯定是另有寓意,不然他會如此害怕自己的老婆化妝。
“她每次化妝出去就是要會那些男人!”
戴哥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頭已經抬了起來,可是牙咬的厲害,並且目光非常呆滯,不過或許那是充滿殺氣的目光,只是在一個老實人的眼睛裡表現不出來太突出而已。
羅天明把水遞到戴哥手裡,戴哥喝了口水,又自個點上了根菸,抽了好幾口,找到了男人應有的一些鎮定。他開始向羅天明斷斷續續講述了她老婆李姐的事情。
“我們是在讀書的時候就認識了的,當時我們高中都沒讀完,雙方的家裡窮,所以就一起出來打工了。我一出來就去了工地上打工,她開始是在一個小飯館裡當服務員,可是後來她嫌服務員太累了,我就讓她在我們租的房子裡幫我做做飯,我就出去工作養家。”
每個人只要是回憶起當初那幸福的時刻,不管此刻有多麼難過傷心,都會在臉上揚起一種無法言語只可意會的感覺。不過如果等回憶結束了,面對到了現實,那原本難過傷心的感覺就會更加加重,因為此刻的處境已經無意被自己拿到過去的處境去比較了。
“我的運氣還算好的,每天早晚都有工作,而且不象別人遇到那些無良的開發商,我基本的工錢都很少被拖欠。所以這錢還是有一些的。”
“自從幾年前我當了個小工頭後,家裡的錢更是寬裕了許多,她和我說在家待煩了要出去找朋友解解悶開始時候還好,就象出去買菜一般出去不久就會來照顧我們的女兒了,可是就在這一兩年裡,她變了她”
羅天明看著戴哥的語氣變得是非常沉重了,他知道要說到了事情的重點了。
“她居然連女兒都不理了,我好幾次碰到有男的開車送她回來,回來時候還”
不用想都知道了,回來時候肯定是還接吻擁抱什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能激怒自己男人的,也是這一步了,眾目睽睽之下自然不會有太過分的舉動,因為他們不是在拍三級。
戴哥的手指向身後,身後自然是窗外,而臉朝著羅天明大聲說了句:“她居然和我說只是朋友在臨別是做的一些禮節!”
這種話如果換了和個老外說還說的過去,對身為黑頭髮黃面板的中國製造來說,這話是連孩子都騙不過去的。
“我好幾次原諒了她,可是她還是那樣!”
戴哥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完全失望的表情,這個表情只要掛在隨意一個男人的臉上,都會深深的打垮那個男人的,就算那個男人是拿破崙,就算那個男人是成吉思汗,就算那個男人是嬴政
戴哥的臉上在微微抽搐著,他已經用雙手又開始捧住了早已經低下去了的頭。羅天明知道,戴哥他流淚了,那是男人寶貴的眼淚,比精子還要寶貴。
“戴哥。”羅天明把自己的手放在戴哥的肩膀上,這一個動作很輕很沉重。“女人化妝出門是很正常的,戴哥你也別太亂想了,有空我見到嫂子幫你探探她的口風。嫂子既然已經答應你了,就應該不會再對不起你了的,嫂子知道你是個好男人。”
羅天明說這話,他感覺這話說得非常假,是他活了二十幾年來說過的最假的一句話。這樣的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還怎麼去說服別人。
戴哥的頭依然在微微抽搐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戴哥,你放心吧。嫂子一定會知道珍惜你的。你看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和你很熟了,就代表你是個好人嘛。”羅天明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安慰人不是他的長項。
世界真的是很奇怪的,有些時候明明你想的不是那樣,可是結果卻是讓你思想抓不到的。居然連羅天明自己都認為自己的話很假,可是戴哥卻還是聽得他的話進去,抬起頭來謝謝了羅天明,原來非常喪氣的臉好了很多,感覺是吃了回春丹一樣。告別了羅天明,他去工地了,不過最後還是囑咐羅天明要多幫幫他的忙。
羅天明很是想不明白,戴哥居然連他的這樣的話也相信。不過他換個角度去想問題,也很快就能夠明白了。人性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