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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車影碾碎破冰,一個剎車停住!
車門開啟,一雙鋥亮的黑色系帶皮鞋露出來,踏在冰上,碎冰轉眼沾上了鞋底, “滴滴” 兩聲鎖車的聲音,來人已經踏上臺階。
中世紀教堂式的餐廳外,燈火通明,透著裡面的人聲鼎沸。乾啟兩步走的門口,隔著玻璃焦急地向內望去,卻又一下定在門口,還是上次的位置上,她坐在那裡,正微揚著頭,在百無聊賴地打量著屋頂。
如沉在深海的珍珠,安靜地,奪目地,獨自美麗著。
他心跳頓時加速,柔情澎湃,心中湧上狂喜。
轉身靠在門上,忍不住在心口的位置壓了兩下,重重喘了兩口氣,又轉身望去,她還是之前的姿勢,嫻靜的好像可以一直那樣坐下去,地老天荒地落寞蕭索。
這是一個年輕人云集的地方,周圍有人在偷偷打量她,卻沒有一個人過去和她搭訕。
心中的柔情轉眼又化成繾綣萬千的心酸,他定了定神,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
離她還有幾步遠,她已經轉目望來,眼中帶著警惕防備,一看到是他,那防備的尖利立刻換成溫暖的笑意,一瞬間,如寒冬過度到春暖花開般的明顯。
心中徒然湧上一股強烈的酸楚,乾啟幾乎心疼地想落下淚來。
她以前,總是這樣一個人嗎?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他強擠出一絲笑,走過去說: “怎麼這麼晚還沒有吃飯? ”拉了椅子在她身邊坐下。上次是坐的對面,這次卻想坐在她身邊,陪著她。
寶珠轉身過來,笑著說: “我吃二頓了。你吃了嗎? ”
他違心地搖頭, “正好還沒吃。”其實剛才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和趙新他們正好吃飯吃一半。但那又怎麼樣,反正是要陪著她吃的。
“先叫東西,”她左右看看,想找人來點單,乾啟卻連忙攔住: “別吃這個,我帶你吃別的去,你那天過敏也不知是不是這東西鬧的。 ”
寶珠搖頭,“這個好吃。”
乾啟皺眉,“有什麼好吃的,燒烤吃多了還致癌,”說著就去拿她的大衣,是自己做給她的石榴紅色,他摸著那衣服,心裡暖洋洋的。
寶珠卻也伸手過來,拉著衣服說:“人家原始人一輩子都吃燒烤的,也沒見說要預防癌症,才吃兩次。你太小題大做了。”
乾啟拿著衣服披到她身上,示意她穿袖子,一邊說:“你拿自己和他們比是嗎?他們不是不想預防,活不到三十人都沒了,想預防能來得及嗎?”
寶珠被逗的笑起來,小聲說:“我坐了好久,人家都看好幾次了,現在不點多不好,下次還怎麼來?”
乾啟一把拉起她,“那是看你氣韻特別,哪裡是等你點餐。”
寶珠心中微微泛起羞澀,他沒有說她長得漂亮,卻說氣韻,漂亮是別人的底子,氣韻卻是自己得言容工的底子,太夫人教導的。
只想了這一會,卻發現乾啟低著頭神情認真,正在給她系紐扣,左手拿著紐扣,右手拿著釦眼,笨手笨腳,又有種笨拙的柔情,她連忙扭身,“我自己來。”
大衣腰身線條優美,一點沒有笨重感。
乾啟咳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這個師傅是專做男裝的,我那天去拿衣服,他直說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難的衣服。”
寶珠抬頭來說:“你怎麼這樣難為人?”
乾啟虛扶她的肩頭向外走,“你不知道,這師傅做衣服很講究,比如說,他做的衣服一定是右衽,現在很多地方不講究這個了。”
寶珠詫異,“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現在很多人穿左衽的衣服嗎?”
乾啟點頭,說:“當然,多得不得了,他們不計較,也不懂,可擱在過去,華夏民族右衽才是人穿的,左衽那是死人穿法。”側頭看著寶珠笑,“我要拿件那衣服送給你,你以後大概都不理我了。”
寶珠低頭笑了笑,相交一場,自然是看人品,她其實並不介意周圍的人犯錯。
門一開,一陣冷風撲面而來,乾啟連忙側身,往她面前一擋,低頭說:“腿怎麼樣?能不能跑兩步?”
寶珠:“……啊?”
手腕一緊,已經被乾啟拽著跑了起來,她哪裡跑過,見過閨秀跑步也許還不出奇,可是作為一族的大當家,需要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她可是從不能跑的呀?!
手腕被緊緊的抓著,她右手捂上心口,小皮靴踩在冰上,渣渣破冰的聲音,風擦過臉頰也無法降低臉上的溫度。恍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