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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人此刻卻奄奄一息。
原本想著堅持到跟著老漢進村的,亦或者發出聲音讓老漢看到他,無數天的潛伏觀察,早就發現這個常來城主府拖餿水的老漢是個善心的人,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此時連張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要是……有人能經過就好了……
大雪紛飛,一層鋪了一層,很快雪地上被車壓過的痕跡就消失得一乾二淨。而靜靜躺在雪地裡的少年如同一具僵硬了的屍體,被漸漸掩埋在了雪地裡。
少年濃黑的睫羽已經雪白一片。他已經好久沒有眨過眼了,哪怕睫毛輕顫都沒有,像是真的死去了一般。
他的時間彷彿已經靜止。連風聲都漸漸被隔絕在耳邊。
突然,噠噠噠的一串聲音遠遠傳來,似乎還有說話聲。
一陣清風拂過,身上鋪的雪被掃開,他心裡一顫。知道真的有人來了,就在他完全不抱希望了的時候,來人停在了他面前,並且在打量他。
“這樣的傷不死才奇怪……”
誰說他死了!
憑著因為氣憤而聚起的力氣,他霍然睜開了眼睛。
視線裡是兩位正在俯視他的年輕女子,不知道為何他整個心神都粘在了那穿著繡硃紅大花黑袍的女子身上。被女子那清泠不含任何情緒的目光注視著,他腦海一片空白。
一粒青色的藥被打入嘴裡,入口就化了。渾身暈開一股暖流。舒服至極。
他知道這種藥不是尋常的療傷藥,對方就這樣把一顆如此好的藥給他吃,反而讓他警惕起來,可是對方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轉身進了車裡。
別。走……
趕車的人走過來,一把將他抱起。送進了車廂裡。
他愣了愣神,恍然想起女子轉身前說了一句話,是叫那趕車人帶上他,而他之前卻因一時沒回神才沒反應過來。
車廂裡的空間並不小,除開一張小茶几外,還有一個小床榻,床榻上鋪了厚厚的絨毯,看起來極是暖和。
“放到床榻上去吧。”黑衣女子語氣平淡地說道。
“女君,那是你休息的地方,這種汙穢之人怎能玷汙?”另一個女子皺眉勸道。
那個叫南叔的趕車人遲疑了。就連他看著那雪白的絨毯,心裡也不禁瑟縮了一下,確實,渾身乾涸的血漬和灰塵的他怎麼配觸碰這樣乾淨的東西。
“放吧。”
他忍不住看過去,只見女子坐在茶几邊,斜靠在車壁上,纖白的手從黑色單薄的袍袖裡探出,拿著一卷書,目光嫻靜地落在書頁上,只是那張淺色的唇微啟,簡短的兩字就是從這裡懶散地出來。
就因為這兩個字,他躺到了軟軟的榻上,鼻息裡融進了一絲清雅的香氣,淡淡的卻沁人心脾,就像……她一樣。
不知不覺中他閉上了眼睛,眼皮漸漸沉重,只知道身上被蓋上一件厚軟的毛麾,麾上有著和絨毯上的氣味一樣的清香。
……
再睜眼的時候,他已置身於一個陌生的地方,舒適柔軟的被褥,雕花大床,還有淡淡的薰香縈繞鼻端。和他以前住的地方相比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他企圖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被紗帶包卷著,動彈不得。面板上是一絲絲清涼沁爽,感覺全身都被裹著一種不知名的藥物。
睜著眼睛等啊等啊,終於等來了人,但卻是個陌生面孔,他一直緊盯著對方,一旦對方有任何對他不利的舉動,他就會立即反撲。他從來只相信自己,只有自己才不會傷害自己,也是這一信念救了他無數次,以至於他更加難以相信別人。
就算是……她,他也難以相信。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她救了他或許出於善念,但如此照顧他,必事出有因!
可是一天一天過去了,她會不定時的來看他一眼,跟照顧他的小廝問一下他的情況,卻不跟他說什麼,也沒有詢問他什麼,讓他心裡的疑惑一點點累積,直到積累得太多終於忍不住了。便跑出去找她,想問問她,救下他打算要他做什麼。然後就看見她坐在亭子裡的石椅上,對面坐著一個男子,而那個叫彩霓的女子站在旁邊。
他正想靠近些,聽他們在說什麼,卻發現男子忽然不見了,而後自己後領一緊,被提著進了亭中。
“女君,這小子來歷不明。又偷偷摸摸的,恐怕是想來偷聽什麼機密,留不得!”彩霓的目光掃過他。帶著些莫名的厭惡。
“霓兒。”她輕輕喊了聲,彩霓就住了嘴。
男子鬆開抓著他後襟的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