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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爾克斯的身體晃了晃,他有些詫異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變得不受控制了起來。
令咒,可以強行使役從者的奇蹟產物。
在他的腦海中傳來了聖盃的補正,原先一直不屑於去閱覽的知識卻在此刻發揮了並不重要的作用。
“你這傢伙”
剛想說些什麼,但厄爾克斯的膝蓋已經先一步彎了下來,緊接著語言的能力也被控制,他竭力扺抗著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吐出那個恥辱的詞語。
“殺了你!”
“真是不錯的表情啊。”
似是發現了什麼極為美好的事物般,塞蕾尼凱的唇角開始向上勾起,誇張的笑容帶動著臉上的皺紋,和臉上厚重堆積的胭脂一起化為了猙獰的笑臉。女人陶醉地捧起自己的臉,但她的眼睛卻是始終沒有離開厄爾克斯:“你很想殺了我,但——為什麼不殺了我呢?”
說到這裡,塞蕾尼凱故意拉長了語調,轉瞬間她的笑容就變得充滿了惡意,似是要把這些天從厄爾克斯身上受到的侮辱全部灑落下來般她微揚起了腦袋。
塞蕾尼凱注視著厄爾克斯閃動著冷意的眸子,卻再也感受不到一開始的恐懼,她這才有些得意地繼續說道:
“因為,我是你最為重要的,主人啊!快吧,跪下,叫我主人!”
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悶哼,厄爾克斯在經歷了短暫的抵抗後他的膝蓋終於被一點點地壓了下來,但卻始終不曾落在地上。
塞蕾尼凱眼神閃動了幾下,作為厄爾克斯的御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rider職階的厄爾克斯並不具備對魔力的能力,但即便如此,厄爾克斯卻仍與令咒對抗了這麼久。
真是恐怖——不過這樣征服起來才更有趣!
在塞蕾尼凱聽到那一聲輕微的“主”字發音時,她便知道這場角力是她獲勝了,或者說從一開始身為從者的厄爾克斯就沒有了勝算。
不過緊接著,又是第二聲的“殺了你”從對方的口中吐露了出來。
仔細觀察著厄爾克斯不斷下沉的身子,塞蕾尼凱在心中估摸著對方的極限,終於在某時刻塞蕾尼凱又一次勾起了嘴角:
“不要讓主人我等太久了,你這個奴隸。”
彷彿是為了回應塞蕾尼凱的話語般,厄爾克斯原本還能勉強保持住平衡的身體在下一刻徹底倒在了地上,細小的血珠從他的面板間滲出,又在接觸到空氣的同時化作了金色的粒子。
鏘——!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的高大劍士在此時忠誠地履行著他的職責,他的大劍穩穩的將身前無形的風牆擋住,但他的餘光卻瞥見了一抹本不應該出現的寒光。
在冷淡的朝陽照耀下,一支來自於遠方的箭矢趁著黑saber抵擋厄爾克斯反擊的片刻,穿過了他的防禦,帶著一擊必殺的決心,直指向身後仍保持著笑容的塞蕾尼凱。
‘原來如此,是那個時候嗎’
藉助著厄爾克斯跪倒時的聲音遮掩,本應該離開了的紅archer阿塔蘭忒毫無聲息地發動了她的攻擊,而剛剛黑saber厄爾克斯突然的反擊或許就是為了拖住黑saber的動作。
思緒飛轉間,黑saber就把事情的原委想象了出來,就是不知道這是兩人從一開始就達成的共識,還是在倉促間達成的默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太過恐怖了。
但面對這相當簡劣的計謀,黑saber本不應該看不出來的,或者說他不願意看出來。
在不知不覺間,在場的三騎從者在無言間達成了共識。等到黑saber回身想要抓住箭尾時,箭矢卻從他的指尖滑過直向著塞蕾尼凱的喉嚨刺去。
——塞蕾尼凱死定了。
無論是厄爾克斯還是黑saber都如此確認,但正如這支箭矢之前沒有人能料到一樣,所有的轉折都發生在不經意之間。
黑色的血釘在塞蕾尼凱的身前突出,箭矢擊穿了第一層的血釘但很快更多血釘就從箭矢行進的軌跡上突起,本來必殺的一擊在這樣的阻攔下最終也只能不甘地停留在了血釘的阻撓中。
“紅方的archer。”
黑ncer弗拉德三世騎著高大的傀儡戰馬從林間緩步前行,他眯起眼睛,陰鷙的瞳孔彷彿穿越了無數樹木的阻隔直指向森林深處的紅archer。
“汝還是不要多管閒事比較好。”
弗拉德三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就彷彿若是現在天還未亮了,他會立刻出手擊殺紅ar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