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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厄爾克斯,說起來我可是相當瞭解你。”
黑saber離開了?
厄爾克斯睜開了眼睛,在死寂瞳孔的凝視下,天草卻沒有任何畏懼的情緒在內。
“所以,我才希望你並不是我的敵人。”
他這麼說著,張開了雙手做環抱狀。他看向厄爾克斯,如同在看著另外的自己。
“周圍的使魔被我破壞了。”
因為兩騎saber的對決,周圍的森林中夾雜著魔力的熱氣,明明是在異國,明明已經過去了百年,但此時置身在熟悉熱浪中天草彷彿回到了島原,他保持著無防備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說到底,誕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死也沒有任何理由。
——世界所渴望的,就僅僅是那個微不足道的選擇吧。
彼此誕生的時代完全不同。但是在瞭解到他的事情後,自己的確是對那個男人產生了非常強烈的共鳴和同情。
於是在雷鳴的劇場中,他聽到了嘆息。聽到了民眾和民眾所信仰的神明的嘆息。
與他相同,在“必需做點什麼”的迫切心情驅使下,在不同時代背景下的男人們做出了同樣但錯誤的選擇。
和他一樣,最早反抗之人被給予的期待的並不是勝利,而是無論面臨任何苦難和絕望也能證明自己選擇的高潔的行動。
所以,殺死厄爾克斯的並不是業火,而是自己。
那麼,他的選擇難道就真的沒有意義嗎?
他的人生,他的生和死,都是應該被扔進垃圾箱的東西嗎?
只要憎恨著製造了讓人類拿起武器的理由的諸神、對此持肯定態度的人們、或是自己本身,祈禱他們早日滅亡——是不是就能得到救贖了呢?
他只是被逼進了不這樣做就會死的絕境而已。
“我是這樣想的,也可以理解你的矛盾。”天草緩慢地走著,他一步一步向著厄爾克斯靠近著,臉上掛著一如往常的溫柔的笑容。
而他傾訴的物件,已經墮入神域的英雄,沒有任何表態。
“要是能夠憎恨別人就好了。如果能憎恨殺死他們的人,憎恨這個世界,自己恐怕就可以作為一個普通人迎來破滅了吧。
私慾、迷惑、傲慢都是不可抗拒的人的本性——敗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取得勝利才是少見的情況。
很想憎恨別人。如果能夠報復,那究竟能得到何等美妙的剎那間的快樂呢——”
是的,這樣的情緒他也有,他與他,都是罪人。
“不行啊……”
似乎是在感嘆般,天草發出了長嘆。
“然而那些也同樣是極其尋常的普通人,是非常普遍的存在。如果憎恨他們,就等於是在憎恨自己所相信並支撐著殘破身體一直行動至今的【真物】。”
“你的苦痛,你的悲難,我都瞭解。你的憤慨,你的無力,我已知曉。”
能束縛住人類的,只有他們本身的劣根,而劣根,即使是英雄或者聖人,也無法破除。
於是厄爾克斯放棄了理想,於是天草時貞選擇了救贖。
於是神父看向了英雄,一個時代對著另外一個時代伸出了手:“我們產生了分歧。”
“你後悔了吧。”
周圍的風停住了,肅殺的氣息瀰漫在了狹小的樹林當中,厄爾克斯微眯起眼睛,死寂的眼中有著點點火光,如同餘燼中未能燒卻的餘火。
“後悔?”
他重複了一遍這個單詞,他看向天草時貞的眼中漸漸有了神彩。
“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後,便再難以改變。”天草笑了笑,他將自己的上衣扯了下來,露出了精壯的肌肉,以及剜刻在上的條條疤痕:“人是如此,英靈更是如此。正因為是死物,所以才更加難以改變。”
“但是在caster的寶具,你確實動搖了。”
即使歷經了絕望與灼燒之後,在回憶起當年的信念時卻仍舊會有所反應。
厄爾克斯沒有說話,他沒有動手——並非是出於神的自傲。他想要聽天草究竟會如何說服他。
“在神代對諸神發動叛逆,我想這樣的人——”天草這麼說著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他向著厄爾克斯伸出了自己的手:“即使忘了,但想要重拾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想要拯救人類。”厄爾克斯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但唯有一點可以肯定。
面前的男人非常的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