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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是委屈,是艱辛,是感動,還是悲傷,她都從不掉眼淚。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她分受不得別人真情流露而灑下的淚珠。而且,她從未想過,堅強無情如龍宸宇,竟然也會落淚,不管是為了誰。
本打算強行推開的手也跟著頓住了,她輕輕的嘆了口氣,停下了掙扎,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自己,喃喃自語,直到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沉沉睡去。她才輕輕地將他安置到床上,望著他淚跡未乾的俊容,喬安出神了半晌,幽然一嘆,又看看自己純白衣衫上地點點淚漬,終究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開啟機關,進入密室練功去了。
清晨,旭日初昇,豔紅如火,為萬物籠上了一層光輝。喬安站在自在居門口,看著那奪目的太陽,神情專注,不知在想些什麼。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呻吟聲,接著便是龍宸宇那熟悉的話音:“頭好痛啊!”
喬安轉著看了一眼,只見龍宸宇正以手捧頭,試圖減輕宿醉引起的頭痛,隨即又轉過了頭,淡然道:“你睡日喝醉了,是汪總管派人將你找回來的。你且等一等,你的總管應該有為你準備解酒湯。”
喝醉?龍宸宇這才想起昨日之事,臉上微現茫然之色,接著心中一突,小心地試探道:“我昨日裡喝醉了,安,我。。。。。。有說什麼嗎?”
喬安表情平靜地道:“你說了不少醉話,我也沒有興致去聽就是在說些什麼。”
龍宸宇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浮起一股淡淡的失落感,情緒微妙,忍不住問道:“喬安,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昨日裡出了什麼事情麼?你難道一點也不想知道我為何會酩酊大醉麼?”
喬安依舊面向朝陽,臉上也被鍍上了一層金光,漠然地道:“我自己的事情我都還在努力看淡遺忘,又何必去理會別人的事情?若真因好奇陷入他人的世界而難以自拔,我不是自討苦吃麼?”
“可是,安,”龍宸宇反駁道,“如果真的於萬事萬物都不看重,那人生一世,又有什麼意思?過這樣的日子,未免也太過於枯燥無味了吧?而且,安,也太苦了。”最後一句,他的聲音很低,低得幾乎聽不見。
喬安搖搖頭,目光低垂,隨即便又轉向了那如翡翠一般的碧竹之上,低低地道:“龍宸宇,想著要看淡遺忘,不代表真的就能看淡所有的事情。這是我自己選的,縱然會很苦,也只有忍著。不過,既然我已這樣過了這許久,自然就有能夠支撐我熬過這苦楚的動力。”
龍宸宇微微一怔,隨即展顏,喬安以前很少說自己的事情的,如今卻。。。。。。這是否代表著二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一步了呢?微一思索,他眼中浮起嚮往之色,悠然道:“安,能夠支撐住這樣的生活的動力,一定是一段很美,也很深刻的記憶。可以,也一定是很傷人的記憶。”
是的,是一段很美的記憶,美得近乎不真實。可是,越是美好的記憶,便越是傷人的利器。因為你總會忍不住去記起它,然後再在現實中破碎,遍體鱗傷。喬安臉上一片淡淡的哀傷,閉上了雙眼,寬大的衣袖裡,雙手卻又習慣性地緊握,再緊握,然後再緩緩鬆開,同時睜開眼睛,表情只剩一片澄明清透,以及無情。
龍宸宇起身,見到床邊有著金盆、毛巾等洗漱用品,再看看四周自己的大堆用物,他莞爾一笑,調侃道:“自從我搬入這自在居,似乎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如今連這些也要你來張羅了。不過這個模樣,倒好像兩個人過日子一般,也變溫情的。”
喬安冷冷道:“那些東西是你的總管張羅好的,我不過順手拿進來了而已。”
碰了個軟釘子,龍宸宇卻絲毫也不在意,反正,碰喬安的釘子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洗漱完畢,他來到了門口,與喬安並肩,道:“昨日裡那個楚傾陽確實運氣不錯,我跟煦到的時候,他正好不在,想必是知道不是我的對手,所以趁早躲起來,省得自己丟臉!”
“你那股傲氣又起來了。”喬安搖搖頭,不再理會他,轉問道:“今日早朝,皇上應該就要決定出戰北狄的事情了,你可有什麼打算?”
這一句話,頓時使得剛剛隱顯的一絲溫情蕩然無存,將兩人的思緒又拉回了殘酷的官場風雲上來。龍宸宇心中微感遺憾,但立時想起一事,猛地一拍頭,笑道:“你不說,我倒是險些忘了。昨日裡雖不曾遇見楚傾陽,卻遇見了我那英武雄俊的五弟來著,他竟然主動向我示好,邀我明日早朝與他共同推舉虎威將軍馬德雲,我已應承來了。反正孟權佑的事情有我那二哥操心,我何不賣個順水人情給他呢?”
喬安搖搖頭,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