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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覺得要安撫我一下,笑眯眯道:“紅葉,買東西是很費神的。這樣吧,你說你要吃什麼,我們都給你買回來。”
這可是你說的,我要讓你破產!我面無表情地開始念:“西門陳記的烤鴨,柳記的燒蹄膀,老王家的糖炒栗子,老李家的五香臘腸,一品齋的白玉羹,醉香樓的香酥三炸……哎,我還沒說完呢,你跑什麼?”
蘇品拉著林盈兒一溜煙地消失了。
我站在門內無聲地笑,這樣平淡的生活,我心裡卻不知道有多欣喜。
一直到下午,兩人才回來了,手裡拎著大包小包。蘇品手裡的一個布袋裡有東西在“撲楞楞”地亂動。
我疑惑,指著那扭來扭去的袋子問蘇品:“這是什麼?”
蘇品笑道:“鴨子,你不是要吃鴨子嗎?”
我心下一跳:“活的?”
蘇品點頭:“自然是活的。”
“蘇品,我滅了你!”
跟著少爺小姐生活的後果是什麼?
自從第一天做飯開了先河,我便再沒有擺脫過這一活動,做飯早已成了我的固定工作之一。
如今蘇品買了只活蹦亂跳的活鴨回來,我真有點想哭:“我不會殺活禽……”
林盈兒笑盈盈地把我往後院推:“紅葉,你去做飯就可以了,銀子我來收,賬我也替你記。”
我恨恨地看他們一眼,拎著大包小包的活葷生素往廚房走去。
我與那隻鴨子鬥爭了近一個小時,終於成功把它殺死。命都搞出來了,剩下的就不算什麼了。我邊回憶我現代的老媽給雞鴨拔毛、放血、剖腹清腸的過程,手下邊一步步忙活著。
林盈兒推門進來:“紅葉,先停下。外面有個人當了件特別貴重的東西,銀子我都算不清了,你先過來看看,快點。”說完自己匆忙先走了。
我洗淨手,摘掉圍裙,稍微理了下有點亂的頭髮,便往前廳走去。
走到小門邊,我抬頭往前看去。只見一位男子面向大門外負手而立,身著一襲白衣,黑髮順肩滑下,披在潔白的衣服上,一如宣紙上潑下的濃墨般暈染開去。兩隻瑩白修長的手輕輕交握著,身材頎長勻稱,只是一個背影,竟也說不出的瀟灑風流。
我猛地轉身,低下頭往回急走。一陣疾風追來,腰間纏上一條純白錦帶。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旋進一個茉莉淡香的懷抱。
我使勁往外掙開,顫顫抬頭,正對上一雙滿是笑意的紫瞳。
我退開兩步,訕笑不止:“呵呵,哈,水……墨門主,好久不見哪,您最近在哪兒發財?”
水仙微微俯身,微涼的手指點上我的鼻尖,紅唇輕啟,吐出兩個字:“淘氣。”
水仙姿態慵懶地坐在床邊的藤椅上,手漫不經心地搭著椅背:“那男子是誰?”
我站在窗前,老實回答:“蘇品,我的老闆。”
水仙點頭:“老闆啊……那位女子呢?”
我繼續回答:“林盈兒,快成我老闆娘了。”
水仙似乎高興起來,勾唇一笑:“這樣啊。你扔了堂堂側妃之位,竟是來這兒繼續當丫頭?小紅葉,我有些不懂你了。”
我鼓氣勇氣,看著水仙:“墨門主,我現在雖然仍是名丫頭,但蘇品與林盈兒待我有如親人一般。我……不想跟你走,我要留在這裡。”
水仙笑著搖頭:“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盯住他的眼睛:“你不同意又怎樣?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憑什麼要跟你走?我絕不離開這裡!”
水仙斜斜瞥我一眼,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蘇品,蘇府蘇倫之子,今年二十有三,家有兄弟三人,分別經營茶葉、絲綢以及筆墨紙硯。姐妹二人,皆待字閨中。因其父逼其進考功名,遂離家而去,自開‘有間當鋪’。林盈兒……”
“夠了!”一陣絕望鋪天蓋地而來。
我忘了水仙是幹什麼的,也忘了墨門是幹什麼的。一直以來,與他在一起的那些嬉笑怒罵矇住了我的眼睛,恍然將他僅僅當成了一個愛捉弄我的朋友。
暮雲忱的話迴盪在耳邊:“你知道墨影是個什麼樣的人嗎?不知天高地厚,哼,還會和他下賭,你一個小小的奴婢,拿什麼跟墨門門主賭!”
我此時方才醒悟道,暮雲忱當日,為什麼會那樣嚴厲地讓我罰跪,看我不知悔改還甩了我一個耳光。原來,他一早就在警告我。
墨影在威脅我,拿我好不容易遇到的兩位親人般的朋友來威脅我!
直到現在,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