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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紅了眼,想著小憐就要捱打了,這人卻在這裡無動於衷,還口口聲聲下賤的奴婢。我熱血衝腦,一下忘了自己的身份,吼道:“在王爺眼裡,我們這些下賤奴婢的命還抵不過您的一點時間是吧?對,我們是下賤,但對我們的父母來說,我們的命同樣寶貴,誰也不是生來就想做奴婢的!不對,我跟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像王爺這樣的人,生來就含著金鑰匙出生,絲毫不知人間疾苦。高興了給個賞錢,不高興就給頓板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個小小的奴婢,竟敢在王爺面前放肆!”
暮雲忱猛地轉過身,眼中風暴驟起:“含著金鑰匙出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哼,本王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含著金鑰匙出生,什麼叫做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說完,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拽著我疾步往回走。我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掙脫不得,只能跌跌撞撞跟著他走。進了他寢屋的外間,眠柳正在打掃房間,暮雲忱衝她喝道:“下去!”眠柳急忙退下,暮雲忱又拖著我往裡屋走去,進了門,把我猛地一摔,我暈頭轉向地跌倒在床上。
我心下大駭,盯著他問道:“你要幹什麼?”
暮雲忱冷笑一聲:“別擔心,本王不會做你想的那種事,你這樣的姿色還入不了本王的眼!”
我氣得滿臉通紅,什麼叫我這樣的姿色?
暮雲忱深呼了口氣,說道:“看見旁邊那輛斥椅了嗎?”
我從床上下來,轉頭一看,床邊有一架竹製的輪椅,遲疑著問:“你是說這把輪椅?”
他道:“輪椅?你這樣的說法倒也貼切。本王從五歲開始,腿上筋脈俱斷,一直坐在這把椅子上,它就是本王的腿。從那時起,每天晚上本王要偷偷地練功,之後要服用一種使人渾身麻癢的藥,母妃告訴本王,只要堅持這樣做,十年後本王的腿就會復原。晚上睡不了覺,白天的時候便昏昏欲睡,什麼也幹不了。但是本王還得讀書,就只好在每晚練完功服完藥後,忍著那種麻癢看書。這樣過了十年,本王的腿真的像母妃說的那樣,能站起來了。”
我驚詫地瞪大了眼睛,看他現在修長瀟灑的身軀,簡直無法想象他曾經做了十年的殘疾。
他背過身去負手而立,慢慢接著講:“本王發現自己的腿好了之後,內心欣喜若狂,但是本王不能站起來,因為站起來之後,本王就有可能會死。所以,每個白天,本王只能繼續坐在斥椅上,繼續忍受那種看誰都得仰視的屈辱。晚上,本王拼命精進自己的武藝,經營自己的勢力。三年以後,本王終於有了足夠的能力,那時本王才離開這張斥椅,站著出現在別人的面前。”
我完全呆住了,喃喃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站起來就有可能會死?”
他臉上露出譏諷的神情:“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所謂的‘含著金鑰匙出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身份給本王的命運。”
我看著他,他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彷彿剛才所講的,只是與自己無關的一個故事。難道,現實中的皇家,真的如電視所演的、小說上所說的那樣,骨肉親情淪喪,兄弟姐妹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他看著我,嘆了口氣:“罷了,本王還有事,要出府一趟。你……去讓許管家傳本王口諭,現下年關將至,沒本王的允許,誰也不許私罰下人。讓許管家說,不要自己去說,明白了吧?”
他的話讓我猛地回過神來,想起小憐還等著我去救呢,他這樣說,也就是說小憐有救了,我慌忙向他斂身行了下禮:“謝王爺恩典,奴婢這就去。”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我帶著許管家匆匆趕到時,小憐已經被按在凳子上了,我慶幸不已,幸好還沒開打!許管家宣佈了王爺的口諭,如鶯“哼!”了一聲,扭頭就走。剩下的人自然不敢多話,紛紛散了。
月亮惹的禍
晚上暮雲忱照例又來了書房。經過白天那些事,我心裡有些尷尬,於是只默默侍候著,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暮雲忱彷彿什麼事也發生,埋頭批閱公文。中間換了次蠟燭,暮雲忱的事情還沒處理完。我拿著本書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看。
等我再抬起頭,發現暮雲忱伏在案上一動不動。我輕輕叫了聲:“王爺。”他絲毫沒有反應,竟是睡著了,眉毛輕輕皺著,薄唇抿得緊緊的,一縷頭髮搭在手指上。我輕輕伸手過去,想把那幾絲頭髮撥開。手剛觸及頭髮,他的臉忽然湊過來,在我手背上輕輕噌了兩下,手背感受到他臉上滑膩柔軟的肌膚,我心裡撲通撲通直跳,剛要把手拿開,聽見他低低的聲音:“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