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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道:“說得有理。”
我剛鬆了口氣,那人又道:“不過冒犯我們老大的人,自來是個死字……這樣吧,看在你只是一個小女子的份上,我們讓你自己選個死法。”
我把果盤移開,露出眼睛:“你說話可算話?這裡可有很多人作證。”
那人吼道:“廢話,快選吧。”
大嗓門嚇了我一跳,我抖著嗓子道:“我我我選……老死。”
之前一直寂靜無聲的大堂“哄”地爆出一陣大笑。威脅我的大漢愣在原地。
那個老大也“哈哈”大笑起來:“有趣,十分有趣!兄弟們,這七夫人我娶了!”
旁邊幾人一聽,立即高聲附和,上前就要來拽我。
我命休已!我絕望地閉上眼睛,等著那些鹹豬手過來抓我。
耳邊響起“刷刷”的聲響,然後耳邊一片寂靜。
我鼓起勇氣睜開眼睛,只見之前圍著我的幾人都呆愣在原地。那個老四顫抖著伸出手,從老大眉心拔出一顆瓜子:“老……老大,有瓜子。”
老大喝道:“蠢貨,你額上也有一顆。”
幾人對視幾眼,互相從眉心拔起瓜子來。瓜子取出後,每人眉心顯出一個小洞,鮮紅的血順著小洞流了出來。看得我心尖兒顫了又顫。
那幾人捂著傷口,滿臉震驚地看著水仙。水仙慢悠悠開口:“吃個飯竟如此聒躁……立刻消失。”
那位老大愣了一下,一揮手:“兄弟們,走。”幾人一陣風似的跑出了大堂。
我看著水仙:“你太暴力了,太血腥了!”
水仙斜我一眼,拈起一顆瓜子,在修長的指間把玩,嘴角含笑:“我暴力?還血腥?這話委實不中聽。看來我要給小紅葉也點上顆美人痣。”
我想起剛才那些人額上的血洞,不由抖了一下,誠懇道:“我覺得剛才那些人渣需要更暴力更血腥的對待!您還是心軟了些。”
水仙欣慰地笑了。
別友亭
上次來渭南城時,我為了逃脫追蹤,都沒有好好逛逛。我打定主意,一會兒定要溜出去玩玩,以後有沒有機會來這裡,還是個問題呢。
放下筷子,我笑眯眯地對水仙道:“墨門主,我吃好了。我好象有些困了,一會兒就上去睡覺,您自便啊。”
水仙抬起頭:“你莫非想入我門下?”
我一愣:“沒有啊,我沒這種想法。”
水仙道:“既不想入我門下,便不要動不動喚我墨門主。”
我疑惑:“啊?可是別人都是這樣叫的……那我要叫你什麼?”
水仙道:“就如你之前所說,喚我師兄。”
我搖頭:“我連師父都沒有,哪兒來的師兄?我還是叫你水仙習慣些。”
水仙頷首:“亦可。”
我撇嘴:“賤。”
水仙鳳眸彎起,笑意盈盈。我心裡一顫,拿起筷子,看向窗外,邊敲著茶碗邊念:“是什麼樣的劍?閉月羞光劍。刀,是什麼樣的刀?金絲大環刀。”
我在房間裡呆坐到天色見黑,方躡手躡腳地開啟房門。對面水仙的房間門緊緊閉著,不知道他在不在裡面。我四處瞅了幾眼,像條泥鰍似的“哧溜”溜下樓梯,迅速閃出門外,融入了夜色當中。
遠離了危險地帶,我卻有點疑惑起來,我為什麼要用溜的?水仙好似並未為難過我,可我為什麼總是下意識地想與他保持距離呢?比如現在,逛街這樣的事情我也要偷偷摸摸地進行,我為什麼不直接要求他帶我出來逛?
我想不透答案。或許是因為與水仙在一起時,我心裡總有一種情況不受自己掌控的焦慮感。每當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都會使勁去猜,他現在在想什麼?我從來沒懂過他,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他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不知不覺地,我走到了一條十分熱鬧的街道上。街兩旁燈籠高懸,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一陣人流從我身邊湧過,人們急急往前奔走,有人在催促同伴:“快走快走,再晚就趕不上了”。
趕不上什麼?正在茫然間,我被一個男人帶倒在地,那人行色匆匆,撞倒了我卻毫無知覺,緊跟著人群往前走去。
我愣了愣,手撐著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看著那些人匆忙的背影,不自覺地笑了。真羨慕他們,他們都有自己的目的地,都朝著自己想去的地方奔去。
我的情緒,在這個夜晚又被放大了。此時,佔據我整個心臟的,是一股夾雜著莫名酸澀的孤獨感。我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