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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就是站立著在看星星,就像以前一下暴雨。他就站在街頭巷尾看美女活奔亂跳時那般的輕鬆愜意。
如果不考慮到心情,魏索此時全身上下就處在一個相當輕鬆愜意的狀況之中,而一想到看美女,似乎熱烘烘、軟綿綿的身子更酥得像是一灘將要融化開來的爛泥。嗯嗯,其實眼睛長在頭頂也有好處的,至少以後可以從容不迫地站在樓梯旁觀察上面小妞們的裙內風光,而不至於被當成流氓了……
魏索也清楚自己又犯了胡思亂想的老毛病了,可是沒辦法,這個病是無藥可醫的,倒不如順其自然。嗯嗯。眼睛長在頭頂的那是蛤蟆,老子五腳落地,蓄勢待發,終有一天會一躍而起咬住天鵝的大腿死不松嘴的。可是,麻痺的老子的五隻腳呢……
腦子裡的思緒這麼轉了一轉,終於又轉到了原點,魏索也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先前在害怕什麼了。要說有些事徹底的明白了那倒也罷了,問題是一個悲慘的結局明明呼之欲出卻偏偏尚不能最終確定,就這個不確定更煎熬人的神經。
魏索嚇得兩排牙齒格格發抖。他迫切想要低下頭去親眼檢視一番身體最重要的某部件,可是不管他再怎麼努力,就這麼一個非常簡單的動作偏偏就是做不到。一顆頭顱像是失去了任何的支撐,漂浮在一朵軟綿綿的雲彩中諢不受力。
我沉重的底盤與美好的踏實感覺怎麼全部都消失不見了?難不成天妒英才……魏索首先意識到的是這一點。如果說先前他被嚇得心驚膽戰的話。那現在則是魂飛魄散了。不會的,不會的,我甚至都感受不到身體、四肢以及心跳的存在了,要說心臟一旦停止跳動大腦就會缺氧死亡。而我現在卻還活著,那隻能說明……心跳其實還是有的,只不過我重傷之後感知神經麻木。沒有感覺到而已。我最最重要的零件……或許還好端端地長在身下,拖在地上呢……
魏索終究還存著萬一之想,可是接下去發生的事卻把他自欺欺人的一絲僥倖絞了個粉碎。
一隻骨節稜稜的大手猝然隔絕滿天星光出現在了眼前,然後覆蓋下來非常隨意的將魏索的頭顱轉了個方向,其隨意的程度就像是在轉一個沒有意識,沒有靈魂,擺在地上的皮球。
魏索對這種嚴重缺乏教養,幾乎接近於粗暴的行為動作下意識的想要表達憤怒。可是隨著頭顱的轉動,眼前所見卻像是被夾頭夾腦地澆了一盆冷水,瞬時間都懵了。
本來魏索睜著兩隻眼睛是朝天而望的,頭顱被一轉之下視線也隨之轉為平行。星光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對面一個高大雄壯的身影,稍一辨認那居然會是中田。
要說這個時候看到中田倒也不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可是瞧著對方的身影相當凝實,明顯沒有處在施法狀態之中,中田什麼時候長的這麼高大了?更為詭異的是,中田身側有著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此時他正伸出一條手臂,屈指成爪,懸空對著坑洞像是犯了某種癔症似的一下又一下的抓將出去,五指劃破虛空發出“嗤嗤”之聲。
在一個夜空下荒無人煙的環境中,一個奇形怪狀的人對著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悶聲不響,勢若瘋癲地揮舞著爪子,此情此景單是想想都能令人不寒而慄的,更何況是親眼所見?但真正令魏索頭皮發麻,差點暈厥過去的卻並不於此。隨著中田爪子的每一次伸縮,他長長的投影在地上的影子就是一陣劇烈地晃盪,與之對比,魏索發現自己在地上的影子竟然只有一個小小的半圓……
魏索縱使再荒唐無聊,此時也能輕易想見是怎樣的一個情況了。並不是中田長高了,而是自己變矮了。把一個頭顱放在地上去看人,放眼任何人都是高大雄壯、威風凜凜的。
&桀,厲害,真是厲害”。這個時候中田卻突然說話了。像是在對魏索講,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如此恐怖的能量瞬間釋放,憑著血肉之軀居然也能在此地生生炸出一個深達萬米的巨坑,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了”!
說著話中田喉嚨底裡爆出了一聲模糊的低吼,緊跟著伸出的五指指端發出了點點灰濛濛的毫光,猛然一抓間那黑黲黲的坑洞口“倏”地飛出了一團淋淋漓漓的糊狀之物,恰好被其抓在了手心。
中田看也不看的反手一扔,將那團糊狀物扔在了魏索的旁邊,確切地說,是扔在了魏索頭顱的旁邊。然後將黏糊的雙手在自己的腰畔擦了一擦,點了點頭又是自言自語地道:
&嗯,現在應該是差不多了……”
魏索低頭一看一陣噁心,差點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當然了,就他現在僅剩的一顆頭顱別說“噁心”兩字無從談起,也無物可吐,只是張嘴乾嘔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