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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良人在瀋陽,如果他的精銳部隊依然在瀋陽,“九·一八”那一夜是否會降臨?或者,日本關東軍是否會完全不顧他的存在而策劃這樣一次行動,並以令人不可思議的輕易方式如願以償?
可惜,他不在現場。
一次歷史代價最大的現場缺席!對他,對中國,都是如此。
蔣介石更不可能在現場。9月18日這一天,蔣介石在南京登上永綏號軍艦,他將前往江西南昌直接部署對中共蘇區的第三次圍剿。瀋陽發生突變,張學良向南京中央政府發去急電時,蔣介石的輪船正行駛在長江的茫茫夜色中。第二天,9月19日,軍艦抵達湖口時,他得知了訊息。蔣介石欲親自指揮圍剿紅軍的部署,又一次被突發事件所打亂。兩天後,他匆匆趕回南京,處理更為緊迫、也更棘手的國際衝突。
封面中國 第五章(5)
就在這一背景下,1931年10月26日出版的《時代》,選擇蔣介石和宋美齡夫婦作為這期雜誌的封面人物。在他們之前,10月12日,日本方面負責處理“九·一八事變”的日本外相幣原率先成為封面人物。有些奇怪,張學良是與這一事件最直接的最關鍵人物之一,似更應選為封面人物,但《時代》挑選的是蔣介石夫婦。大概他們更看重該事件引發的是整個中國的危機。
這是蔣介石第二次成為《時代》的封面人物,上一次是在1927年4月4日。4年多過去,蔣介石似乎走到中國政治舞臺中心,儼然頭號政治強人,但實際上,直到1930年9月中原大戰打敗馮玉祥、閻錫山之後,他才算真正控制了南京的國民政府,距“九·一八事變”發生還不到1年。即便如此,他能直接控制的地盤也很有限。他面對著各種嚴峻挑戰——中國共產黨的武裝鬥爭已呈星火燎原之勢;國民黨內部反對派另立廣州政府形成強有力對抗……號稱第一巨頭,他何曾有過一天安寧?更遑論所謂權威。如今,更大的國際挑戰來到了。
日本當然瞭解蔣介石和中國的情況,在他們看來,在國內局勢已令蔣介石焦頭爛額的情形下,他和他的政府無疑是脆弱的,甚至是不堪一擊的。正因為如此,日本隨後才敢公開蔑視中國對“九·一八事變”的反應,對中國以及國聯持強硬態度:
在東京,一位沒有透露姓名的日本政府官員稱:“世界不能讓日本向中國低頭。如果這樣做,將導致嚴重後果。”
“南京是無能的。”位於麻煩地帶中心的日本南滿鐵路株式會社總裁內田,上週對記者這樣說。他一副蠻橫跋扈的樣子,談及日本在滿洲的軍事長官已做的和將做的事情。
“我認為張學良(被日本趕走的滿洲統治者)不會回到瀋陽。”
他繼續說出最重要的一點:“既然南京的中國政府不能進行談判解決問題,日本就必然要與一個新的即將成立的‘滿洲當局’進行談判。”
內田之所以稱張學良不會從北平(他的養病之地)回到瀋陽,有這樣一些原因:
1。日本裝甲車控制著連線北平和滿洲的鐵路上的26個車站;
2。日本轟炸機對錦州的中國兵營的轟炸,對從瀋陽撤到錦州的張元帥的滿洲部隊,已造成心理和軍事上的打擊;
3。日本偵察機第一次從滿洲南部飛進原來意義上的中國,在北平、天津上空呼嘯盤旋,而在天津,住有日本控制的傀儡“中國皇帝”(指已罷黜的宣統皇帝溥儀——引者注);
4。日本驅逐艦和炮艇已出現在所有中國的港口,無論沿海或內河(見地圖)。200名日本海軍陸戰隊士兵已經在上海登陸,增援已經在“保衛”上海日租界的部隊。(《時代》,1931年10月19日)
中國面對的是一個軍事強國。以蔣、宋夫婦為封面的這期《時代》雖以“黃埔”為題報道中日之間可能爆發戰爭,但他們列舉出雙方的軍事力量數字似乎又在告訴讀者,如果開戰,這會是一場實力對比十分懸殊的戰爭:
黃埔是中國的西點軍校,其學生赫赫有名,頗受曾任校長的蔣主席器重,黃埔教官是今日中國軍隊的骨幹。蔣主席兩週前威脅說要向日本宣戰。上週,他保持沉默,緊張地與北方軍閥急電聯絡。有兩位軍閥可能參加與日本的戰鬥,一是在內蒙古的“基督將軍”馮玉祥元帥,一是“模範督軍”閻錫山元帥,他們都是中國家喻戶曉的戰將。過去他們曾與蔣合作過(見《時代》,1928年10月24日),如果此次他們加入到蔣主席的行列,中國將有大約20萬訓練有素、裝備齊全的軍隊與日本對陣,另外還有160萬沒有戰鬥力的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