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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3月底,落在一個以戰勝者姿態走進上海的將軍身上。他就是擔任北伐軍總司令的蔣介石。4月4日,他第一次成了《時代》的封面人物,被選用的是一幅正面肖像速寫。光頭蔣介石表情冷峻,目光凌厲,有一種威懾的氣勢。封面下方只有簡單說明——
GENERAL CHIANG KAI…SHEK (蔣介石將軍)
……rose out of the Sun…set
(在孫隕落之後升起)
這裡,Sun既是指孫中山,又可能是指太陽。因此,根據後面報道的行文,這句也可譯為“在日落之後升起”。
關於這個封面人物的介紹,小標題只用了一個詞——征服者。
“征服者”蔣介石進入上海的細節,被《時代》生動地描述出來:
上週一下午,大約兩點鐘,一個長長的車隊由南開進上海。車上坐著100名全副武裝的強悍士兵——現代型的保鏢陣勢。一個人穿一件完全未加裝飾的外套坐在第3輛汽車上,他雖瘦長,卻是果斷指揮南方軍隊的人。他便是征服了半個中國的偉大征服者、國民黨軍閥蔣介石。汽車專隊耀武揚威地強行進入設有路障的法租界,法國人慎重考慮蔣介石將軍要繼續進入公共租界的要求。一會兒,車隊從法租界返回,這位征服者告訴人們是他的司機走錯了路。很快,蔣介石和隨從以及正規衛隊,在一座大樓前停下,掛起一面旗幟,紅、白、藍三色的國民政府旗幟隨即飄揚。在紅底旗幟的上方,是一片藍色田野,田野上升起一顆白色太陽。(《時代》,1年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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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中國 第三章(7)
是否真的走錯了路,已無法確定。但我推測,曾在上海生活多年的蔣介石,應該熟悉這裡的大街小巷,所謂“誤進”租界,不過是在向世人炫耀:我已是這座城市的新主人。
“洋鬼子”們不能不關注他。從1926年北伐開始,隨著北伐軍的節節勝利,蔣介石的權力、威望也步步上升。到了1926年底,坐鎮南昌擁有軍權的蔣介石,已經可以與武漢國民政府分庭抗禮了。他和國民黨左派力量的分歧日益加深,矛盾已經公開。這種分裂,卻正是憂慮重重的“洋鬼子”樂於看到的。他們害怕義和團運動再度蔓延,害怕北伐軍會奪走他們曾經擁有的一切。
在席捲長江、凱歌高奏的國民黨領袖中間,蔣介石一步一步走近他們。
其實,早在攻下上海之前,蔣介石就已做出了一副與“洋鬼子”保持友好的姿態。1926年8月20日,蔣介石在長沙發表宣告,稱:從軍閥手中解放中國,贏得在各國中的正當的平等地位,並與所有國家友好相處。“他答應保護在華所有不妨礙革命力量軍事行動也不協助軍閥的外國人的生命和財產。”兩天之後,長沙湘雅醫學院及醫院得到命令,要求派幾名醫生為蔣介石治傷。一位美國傳教士外科醫生為他拔掉一顆碰傷的牙齒,他對蔣的明顯友好態度深有好感。湘雅醫學院的教職員曾經擔心他們的醫院會被沒收,但是蔣介石的指揮部反而在街對面設立了一所裝置良好的軍用醫院,兩所醫院合作了一段時期。蔣介石許諾他控制的部隊不攻擊外國人。
在“洋鬼子”眼裡,這無疑是一個他們願意接受的“國民黨軍閥”。在他們注視的目光下,“征服者”蔣介石走進了上海。他們顯然有一種預感,中國的局勢即將發生巨大變化。
對3月底蔣介石走進上海這一週的中國動態,美國媒體比其他西方國家的媒體表現出更大興趣。4月4日的《時代》說:“日本報紙上週關於中國事件的報道,還沒有對天皇衣食住行的報道多;倫敦和多倫多的英文報紙則索性全無。但美國的報紙卻表現出極大的關注。”正是在這一背景下,《時代》選擇蔣介石作為封面人物,雖然他們不可能預測,八天之後,震驚世界的“四·一二”濃重夜色就將籠罩上海。
1924年吳佩孚成為封面人物時,只有寥寥數語的介紹,此次卻大大不同,《時代》用了大量篇幅講述蔣介石的故事。從他的出生、家世,到他的經歷,將近2000字的人物速寫,不再是純粹的新聞報道,而是典型的《時代》風格的文體。行文之中,傾向性十分明顯,蔣介石的故事被潑灑上濃郁的傳奇色彩。
蔣介石早年在上海的故事是被這樣描述的:
中國革命(1911年)爆發時,他剛滿23歲,奉命指揮革命黨在上海的一支部隊。有兩年時間,他利用職務之便,沉溺飲酒、賭博、放蕩。忽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