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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腐朽殆盡,他那樣睚眥必報的人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你。”仙尊輕描淡寫地說著,然而每一個平靜的字眼背後都斂藏著滔天巨浪,怒海驚波。
鬼母斂眸聽至此,忽地放聲大笑起來:“那奴該如何?那闢元珠交予你也好,不交予你也罷,奴都逃不了一死,與其便宜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仙,奴還不如與那寶珠同歸於盡!”
仙尊挑眉,“你當真甘心去死?”
“笑話,奴自然是想活!”鬼母瞥了他一眼,悠悠道:“倘若仙尊您有什麼雙全法能夠保全奴家,那麼奴家倒還願意考慮一下是否要將那寶珠交予你~但——”她眼神一厲,“若奴家橫豎都是死,那麼倒不如放任其天下大亂來得深得我意!”
仙尊聽至此,面上忽然浮現一抹諷刺的笑容,他對陰山鬼母說:“陰山鬼母,本尊本還以為你是聰明人,卻沒料到你如今變得如此蠢笨,實在不配與本尊對話。”
鬼母神色猙獰道:“何來此說?!”
仙尊話鋒一轉冷冷道:“怪只怪你太貪心,倘若只是一顆闢元珠倒也罷了,你千不該萬不該將那人的十方陰厲屠戮寶劍也偷了回來!”
“你,你是如何得知?!”陰山鬼母面色大變,黑髮白麵紅衣,真真猶如地獄惡鬼一般駭人。
仙尊不答反道:“本尊先前同你諸多廢話不過是想勸你自行交出寶物,既然你不願,那就別怪本尊強行奪取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發現一首很好的曲子,叫夏影,是《AIR》的印象歌,大家看文的時候可以找來聽聽,增加感覺~
☆、32陰山鬼母(下)
陰山鬼母聽來冷笑一聲;“這麼說來仙尊此番本就無保奴家之心了?”
仙尊不置可否,只淡淡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貪得無厭,實該有有此報。”
翡翠見一抹厲笑緩緩攏上那鬼母嬌豔臉龐之上,她本就生得面容白皙;又將雙唇塗得血紅;乍一看去;當真猶如厲鬼索命一般陰損淒厲。
她上翹飛揚的杏眸倏爾一轉;笑容越加燦爛;而眸光卻冰封寒冷;她伸手撣了撣長極曳地的大紅袍裳輕聲道:“好,很好~既然如此,那麼奴便不必多說了;仙尊你若想取寶貝,奴自在鬼宮等候仙尊大駕。”
說著她身形往後猛然一躍,豔紅寬大的袍踞連翩飛揚,霧氣紛繁中瞬時來了一陣大風,那風捲著陰山鬼母一下不見了蹤影。
那風旋而向上,似是往北颳去,仙尊仰頭看了一陣,忽而向上一躍化作一道白光追隨那風之痕跡而去,而翡翠則在原地愣了片刻後方才一跺腳御劍追了上去。
翡翠一路疾行,兩旁黑幕在濃稠白霧包裹之下若隱若現,遠眺望去,似有星點亮光閃閃爍爍。她蹙眉,一邊埋怨仙尊一句話不留便丟下她一人來,一邊對那近在咫尺之隔的陰山鬼宮感到驚異,若是她沒有看錯每逢她快要接近那鬼宮邊緣之處,那神出鬼沒的鬼宮邊緣便會攏起一層白霧將其隱匿得乾淨。
而當翡翠再抬頭看來,那巍峨雄壯的建築物卻又在白霧之巔好好立著,彷彿一直都未離開過般。
“這陰山鬼宮看起來倒似海市蜃樓一般觸而不及,人說狡兔三窟,想不到這陰山鬼母藏匿的法子也是一等一!”翡翠一面嘲諷那逃之夭夭的鬼母,一面也為總是進而不得感到匪夷所思。
“若當真是幻影所致,又如何能夠有影子?”
她望著那鬼宮山崗下那片陰影蹙眉,半晌眼波一動,對了,既然這周圍是白霧籠罩黑夜,沒有光,又何來的影子?
翡翠覺得自己好像是摸到一點門道,她足尖用力,長劍破開連綿白霧來到黑影上方,然後抬頭遠望那又往前方隱去數遠的陰山鬼宮,是了,從方才開始唯有這陰山鬼宮動來動去,而這黑影卻未曾改變分毫,這麼說來,虛實相對,看似實的其實不然,看似虛的恰恰既為實也!
翡翠伸手從懷中摸出一枚銅板朝那黑影投擲下去,見那銅板完全沒入黑影之中,她心中瞭然,唇角勾起一笑,連人帶劍毫不猶豫地跳入那黑影之中。
白霧登時四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澄淨藍空,翡翠御劍浮在半空,望著雲下那一座高聳巍峨的重簷宮殿,心說總算是讓她找著了!
狂風拂起她那一身綠衣白裳,隔著鼓譟風聲,翡翠側頭,看見兩道沖天法光自南方傳來,一紅一白,不用說,定是仙尊與那陰山鬼母在鬥法。
那陰山鬼母狡詐異常絕非等閒之輩,早些去定能助仙尊一臂之力!翡翠不假思索,當下御劍朝法光迸射之處疾馳而去。